那个摇摇晃晃的人,他咬紧嘴唇,使尽力气将他扶进了屋。
一身淡淡的酒气,清香微醺。
床上早已铺好了凉被,躺倒在上面之时秦语轩舒服地"嗯"了一声。
他默然地拿了浸湿的手巾,轻轻在那人的面上擦拭。
秀致的眉眼,俊美的面容,隔著柔软的布料,颤抖的手指才敢这样放肆地抚Mo。
泪水"啪哒"一声滴落在那如玉的肌肤上,他吃了一惊,慌忙伸手去抹。
微阖的双眼倏然睁开,眸子里竟是一片清明。
"公子"
不等他说完,手腕被一下握住,连身子一起拽入帐中,层层幔幔飞起,重又散下。
不知怎麽便躺倒在了床褥上,他睁大了眼睛,却仍是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凝视。
手腕仍是被紧紧箍住,可他却知道,即使秦语轩不这麽做,他也不会挣脱。无论那人想要什麽,他都会毫无保留的给与,即使得不到一丝情意。
手指在脸颊轻轻抚Mo,而後慢慢下滑,轻巧地挑开他的衣衫。
他浑身一颤,微微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秦语轩缓缓凑近,在他露出的雪白脖颈处轻轻呼吸,"我的小夜好香。"
温热的气息几乎就要贴上肌肤,却始终隔著分毫,似是要特意欣赏他的颤栗。
心都禁不住抖起来,他无助地伸出未被禁锢的那只手,Mo索著紧紧拽住那人的衣衫。
他还是怕,怕的却是下一刻,也许那人就会离开,那样的亲近也就不复存在。
柔软温润的唇终於还是落了下来,沿著他仰起的线条一点一点吻过,细小的下巴,直至咬紧的嘴唇。
湿热的舌尖诱惑著他松开牙关,怜惜而温柔地细细Tian弄他还留有齿印的唇瓣,像是要把那伤处熨平一般。
他微微张开嘴,柔软滑腻的触感立刻便探了进来,缠住他的小舌慢慢吮吸。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此刻早已凌乱地挂在手臂上,L_uo露出光洁的肩背。不知何时,他发现自己竟已与他纠缠一处,滚烫的肌肤相贴,下身那令人羞赧的所在,竟也紧紧贴在一起。
"嗯"
秦语轩坏心地磨蹭两下,他顿时起了一层薄汗,脸色也更红润了几分。
那人轻而易举拢住他挺秀的那处,带著笑意缓缓揉捏。
他红著脸细细颤抖,眸中水意渐甚,终於忍不住挺了挺身,Xie在那人手中,人却差点哭了出来。
他从未做过这般羞耻之事,就连自己也不曾弄过。只怕那人就此嫌弃了自己,再也不肯靠近。
泪眼朦胧里,却见秦语轩将手指凑到唇边,伸舌Tian了一下,笑道:"小夜第一次出精麽,怎麽清清甜甜的,还带著缕花香"
他著了急,慌忙伸手去拦,"公子"
"难怪那酒怎麽尝都不对,原来是少了这一味"秦语轩俯身在他耳畔调笑,"下回再酿那‘春风醉',可要加些这个进去才好"
他羞红了面,身子却被折了开,那人缓缓压了上来。
痛,却也热。
热度从紧密结合的地方源源不断传过来,紧致的那处被撑开,而後填满。
仅剩的力气只能够握住那人的手臂,随著那人的动作前後摇动。
心里却是欢喜的。
欢喜到可以忽略那初经人事的疼痛,欢喜到沈醉在这场不明所以的欢爱中。
秦语轩怜惜地吻著他的唇,低声唤他:"小夜,小夜。"
他小心地探出舌尖回应,随即被攫住,
温柔缠绵。
身子软软的早已支撑不住,却被那人紧紧搂住,一下一下送得更深。
"啊嗯"
与方才的感觉似乎全然不同,却往同样的地方汇聚而去。身上汗湿一片,热得就想要融化一般。
不知将来毁了道行,失去意识之时,会不会也是如此?
与其那样,却不如就这般在那人的怀中终结,才是了无遗憾罢。
他颤抖著倏然绷紧,而後慢慢瘫软下来。飘飘浮浮,仿若栖身云端。
耳边一声低沈的喘息,那人猛地挺送一下,相连处温热的液体渐渐流出。
"你是我的小夜。"
恍惚中,似乎听到这样一句低喃,不容思考,他沈沈睡了过去。
总在清晨鸟啼之时便不由自主醒来,就连这日也是同样。他睁开眼,天色已经蒙蒙亮,身後的人还在睡著,却把手臂横在他的X_io_ng前,不安分的手指还捻在他的Ru珠上。
不由便羞得脸热起来,他动了动身子,一阵酸痛。
想著时辰将至,就要去打水来让那人洗漱,才刚一起身就又被搂了下去。
秦语轩睡眼惺忪蹭了蹭他的脖颈,"今日我不去学堂了,你也再睡会儿"
他只得又躺了回去,睡意却已全无。耳边热热的是那人呼出的气息,心神随之紊乱,眼前竟全是昨夜那一幕幕。
他小心翼翼扭头去看那张俊美的脸,屏住呼吸不让那人察觉,由眼睫至唇型,仔仔细细瞧了个清楚。
不一会儿,却见秦语轩嘴角弯起,忍不住笑出声。
"我有那麽好看麽?"
他慌里慌张翻个身背对著那人,恨不得把头也埋进被子里。
秦语轩笑著在他光洁的背後轻吻著,一点一点,怜惜又疼爱。
他知道那个人是真心对自己好。
看看别人家的奴仆,不是被打骂便是被罚不许吃饭睡觉,哪有像他这样安心自在,侍奉衣食,铺纸研墨就已足够。
秦语轩闲来也会教他写几个字,原本花妖学了这个并无用处,可他却爱上了那般手贴著手的亲近之意,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不论他练得如何,待到放下笔,秦语轩总会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柔柔笑著抚Mo一下他的长发。
秋日渐近,凉风已起。
推开窗子,衣著单薄的他总是禁不住抖一下,心也跟著沈一分。
秋试之日,已然不远。
一件外衫从背後披上来,他顿了顿,身子缓缓靠进那个温暖的X_io_ng膛。
自从那夜以来,他便住进了这间屋子,同那个人住在了一起。并非夜夜纠缠,却觉得,多一些相处,多一些亲近,总是好的。
"睡不著?"那人轻轻将他一缕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後,想了想又低声笑道:"是不是方才太辛苦了?"
他一窘,随即摇了摇头,望向天上的朗月。
下一次再见这轮圆月,身後是否还有人相陪?心中蓦然一痛,他微微偏过头,不让那人看见自己的模样。
虽不奢望,却也一点一点陷了进去。陷得越快,痛就越深。
宠爱与疼惜皆是真心,但却未必有情。
他要的是一生一世,甚至轮回往复,而秦语轩对他,也会如此麽?
转眼,竟已到了上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