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趁顾九不防,一把扯脱了他的裤子,褪了一条腿儿出来,捞起来架在自己肩上,低头看那密洞处,却在伸缩着,忍不住笑道:“你看,你也想要得紧呢。”

顾九腰间一阵酸软,下身涨得厉害,忍不住呻吟起来,自己掰着双臀道:“只管…罗嗦些什么……快些儿……”

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宋春一个挺身便刺了进去,顾九呀地一声叫喊,便咬死了唇,不再出声,只听得那下面宋春进出得甚快,渐渐溢出些水儿,滋滋作响,那春凳儿压了两个人,吃不住劲,也吱呀作响。

两个人渐入佳境,宋春到极爽利处,也不顾他死活的一味猛力进犯,这般来来回回,直到天黑得透了,都已经是汗湿重衣,头发脸面尽皆湿得透了,赤条条抱在一处,也不顾汗渍,一味地抵死缠绵。

宋春只想到离别在即,这一番恩爱更比前番深浓,顾九自从初承恩欢爱,三四个月来,尝到了个中美味,也越发地沉溺下去。两人如鱼得水般地欢好一阵,宋春又抱了他上床去,在帐内颠倒云雨,真个是难分难解。

做到后来,也不知xie了几回,都软成一滩泥一般,宋春便将贴肉一个玉件儿取下,套在顾九脖子上道:“九郎,这个是我家祖傅的玉佩,我从没与过人,如今我交了给你,你便知道我封你是用的真心。”

顾九掂了那玉佩看时,雕的却是个狮子图样,脚下玩着一朵小小牡丹花儿,那狮子刻得惟妙惟肖,脚下把玩那朵牡丹花儿,憨态可掬。宋春搂了他道:“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自我落地时便戴在我身上,从没片刻离过,如今给了你,无论我走到何处,都如我在陪着你一般。”

顾九微微一怔,自他怀里扭过头道:“你要走吗?要去哪里?”

宋春抱了他,在他光滑的肩头轻轻一吻道:“三天后,我得到惠州去。我姑父四十大寿,我非去不可。”

顾九听了,轻轻咬了唇,半天没有说话。

宋春寻了他的唇,边轻轻地亲他唇,舌头在齿间撩拨着,含含糊糊地道:“我去去就回的,最多一个月就回来。”

九郎倚在他身上,手里紧紧攥了那玉佩,一语不发,宋春见他发怔,便柔声安we_i道:“不过一个月前后,等我回来,我便接你回家,咱们快活过一世。”

顾九低垂眉眼,半日才轻声道:“我心里极不安,宋春,这一去,咱们不会再也见不上了吧?又或者,再见时,又已经是……”

顾九这几句话说得宋春心惊肉跳,没来由一阵心慌,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你别胡说,不过暂时离开,你我的缘分长着呢,生生世世也不会断。”

顾九看了他,终于抱住他轻声道:“我等你回来。宋春,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生眼熟,心里想,这是在哪里见过此人?”

宋春嘿嘿一笑,抱住他道:“那是,咱们是前世的缘分,今生还要

重续的。”一面说,一面紧紧抱住他,再也不舍得放开。

三日后,宋春带了杏儿,依依不舍离了京中,上了船,那船顺水南下,过会清门时,远远地望见顾家小院,粉墙青瓦,墙头伸出几处肥大的芭蕉叶,宋春立在船头,痴痴地望了好大一会,船行甚速,不多时,顾家小院便瞧不见了,再行得一阵,连京城也望不见了,唯见脚下碧水幽幽,两岸青山寂寂。

惠州离京城不过是十天水路,宋春带了杏儿赶到次日,便是他姑父惠州刺史苏牧云的四十大寿。

这苏牧云来惠州多年,为官尚算清廉,官声不错。那惠州是南来北往的大码头,客商众多,街市繁华,苏牧云四十大寿,来道贺的客人甚多,听说宋春是吏部尚书宋然卿的公子,前来逢迎的人便不少。

惠州繁华似锦比京城也差不多少,正是那温柔富贵,十里繁华的去处,花街柳巷甚多。宋春总是想着顾九郎,成天闷在屋内,哪也不想去。后来道贺的客人,前来拜会的渐渐多了起来,内中有些风流子弟,便请了宋春出门游玩。

宋春本是无心去的,却架不住对方热诚,去了一两次,也曾在花街柳巷中逗留过,然而无论怎么样的粉头小倌,看在宋春眼内,都如粪土一般,众人有昔日知道他的,便取笑他娶妻后便不行了,为何成了老实人了。

宋春只是嘿嘿而笑,看了那些伎人,心里只是一万个瞧不上,这些人又有哪一个及得上九郎半分?在这些地方逛得越多,越觉得九郎天然风情,是个万里挑一的人尖儿,恨不得插了双翅飞回京中去,无奈姑父姑母只是不许,硬将他留至八月初,这才满满地挑了一船礼物,安排了家人送他回去?

他一上了船,便心花怒放,心里只恨那船行得太慢。上水行船远比下水慢得多,一路上走了半个多月,只把宋春急得心都跳了出来,这一日听得舟子说道再有半日功夫,便可进京了,一时欢喜得连觉也睡不着,在船上走来走去,一会儿和舟子闲扯几句,一会儿又哼着小曲,一转眼却瞧见杏儿缩在角落处,两条眉毛都皱在一处。

便笑嘻嘻mo了过去道:“你这小奴才,在这愁眉苦脸的作甚?”

那杏儿便似魂不守舍一般,全然没有反应。宋春便拎着他耳朵道:“你在这儿发甚呆呢?公子爷在问你话呢?”

杏儿如梦初醒,捂着耳朵跳了起来道:“公子你问什么?”

宋春笑道:“你在想谁呢?呆头呆脑的。”

杏儿摇了摇头,道:“没想什么。”

便在这时听得头顶雁叫声,宋春抬头看时,却见一碧如洗的天空中,一行大雁排成人字行,往南而去,心里想雁儿也知道回家,却不知它家里可有人等着?

正想着,突听杏儿道:“公子,你还记得顾小公子不?”

宋春笑道:“怎么不记得?你公子爷想得都快生病了,你没瞧出来么。”

杏儿道:“可是公子从前的相好,也个过是一两个月么,热络劲儿过,便不再理会了,比如头次的粉儿姑娘,公子在她身上也费了不少心思,怎么自从有了顾小公子,便将她不再理会了?”

宋春啐了一声道:“粉儿那东西,哪里比得上九郎?你什么不好比,拿妓馆的姑娘来比他。再胡说,我撕你嘴了。”

杏儿想了一阵道:“我便不信公子除了顾九郎便不想

别人了。”

宋春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你这小奴才相信?你说我在惠州可与什么人有瓜葛?”

杏儿听了这话,呆了好大一阵。

这时舟子来说离京只有三十里水路了,估mo到天黑时,便可进城了。

宋春顿时心花怒放,跑回舱中去打点给顾九带的东西去,将杏儿一个丢在船头,望了江水发怔。

那宋春两眼几乎望穿,那船终于在码头上靠了岸,早有宋家的家人候在码头上,宋春便叫了杏儿过来,将姑父家送的礼单交与他,嘱咐他交割明白,自己便提了个小包裹儿往岸上飞跑。

却被杏儿一把扯住道:“公子,你要去哪里?”宋春笑道:“你不是ji_an得鬼一般的么?你家公子现下要去哪儿你不知道?”

杏儿急得白了脸道:“我的公子,咱们这千里迢迢地回来了,不先见老爷夫人,便去见顾公子,若老爷夫人知道了,定耍先剥了杏儿的皮。公子好歹体恤体恤我,明日再去吧。”

宋春道:“我只看看他,将带的东西给他搁下就回家去的。”

杏儿仍是扯住不松手道:“公子,你不能去,你可怜可怜杏儿,再说了顾公于是个爱洁的人,你这般跑了去,不会怕他嫌你肮脏?咱们回家,今儿好好歇一夜,明儿一早收拾梳洗干净了再去,那岂不好?”

宋春见他死扯着不松手,也觉得他说得不错,只得依了他,当下上了家中的轿子回家。宋然卿与夫人果然一直候在厅上,见他回来了,欢天喜地拥进后堂,那刘氏也出来相见,一个多月不见,刘氏似乎心情不错,脸上难得的见了笑容,对宋春也不冷言冷语,倒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意思。

宋春不便对她恶语相向,也只得暂且与她敷衍,一家人吃了晚饭,宋春先回房中去洗浴,宋夫人便带了刘氏一路跟进卧房来,宋春洗了出来,却见他娘与刘氏都坐在外间,便笑道:“娘怎么这时候还在这里?不去歇着?”

宋夫人便笑了,站起身道:“你说得是,我便是要回房去。你远路回来,累得很了,让你媳妇守着你吧。”

说完拿脚便往外走,宋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连忙去拉他娘的衣袖,宋夫人却将袖子一夺笑道:“傻儿子,你们两口儿的屋子,老娘留在这里算什么?”

说完,挣脱宋春,跨出门去反手便将门拉上,宋春只听得咯嚓一声,门上落了锁,急得扑上门叫道:“娘,娘,这是做什么啊。”

宋夫人在外道:“我的儿,娶妻成家,好好地守着你媳妇过日子,这才是正经,外头什么阿猫阿狗,从今后不许再去招惹了。”

说完便听得脚步声响,竟然是走了。

宋春大急,摇了一阵门,却纹丝不动。

他急得去找东西来捅门,结果开最半天,仍是弄不开。正满头大汗地弄,那刘氏一直冷眼瞧着,这时候淡淡说道:“那没用的,除非你放火烧了这屋子。”

宋春满腹的火没处出,听了这话,顿时调过脸道:“你这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哼,你当你关了我在屋里,我便没法子了?”

刘氏道:“老爷说了,你一日不和我圆房,便一日不放你出去。你可试试看。”

宋春听了这话,气恼之极反倒笑出了声,一手指到刘氏脸上道:“就凭你?我告诉你,莫说关了我,如今便是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沾你一指头。你趁早收了你那痴心妄想,叫人来放我出去是正经。”

那刘氏也不恼,倒了一杯茶来慢慢喝了道:“你不用和我乌眼鸡似的,我没犯七出之条,你便休不了妻。我活一日,便是你的妻一日,我若死了,也得进你宋家的祖坟,你若还想别的什么人,趁早儿死了那心!”

宋春冷笑道:“我心里的想头和你什么相干?”

刘氏嘿地一声笑,冷冷地道:“实话告诉你,你在外头姘的那个小妖精只怕连骨头也找不到在哪里了,你再想得厉害,那不过

也是一堆骨头罢了。”

宋春听了这话,心头便如响了个焦雷般,心儿一阵乱跳,一把拉住刘氏道:“你说什么?什么小妖精,你……你们把他怎么着了?”

刘氏伸手一把推开他道:“能怎么着?这般不男不女的妖人,留着便是祸害,死了才好呢。”

宋春开始还存着妄想,他在外面的风流债放得多,也许说的不是顾九,但一听这话,便知道定是九郎无疑,心里只叫了一声苦,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宋春脑子极为灵活,听到这里已知定是杏儿xie了消息,刘氏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他想了一阵,不再与刘氏多说,拉yin窗便往外跳,刘氏一时没拉得住,被他跳出窗去,落地时摔了一下,却也顾不得许多,爬起来便往外奔,在院门顶头便撞上杏儿,杏儿一把拉住道:“公子!”

宋春顺手便是一掌,将那杏儿打得翻转到墙边上,自己跟着一溜烟似的奔出屋去。

才跑到二门上,便被几个家丁拦了下来,宋春急得红了眼,乱叫乱嚷,顿时惊动了宋然卿夫妇,慌忙出来看时,却见宋春被几个家丁拦住了,正在破口大骂。

宋然卿见状大怒道:“逆子,你想做什么?”

宋春见他老子来了,转过头来道:“爹,我要出门去。”

宋然卿沉着脸道:“黑更半夜,你去哪里?”

宋夫人站在宋然卿身边,不住地朝宋春使眼色,宋春却一点儿也不理会,梗着脖子,继续道:“儿子要出去看个朋友。”

宋然卿呸地一声,几乎啐在他脸上:“朋友?我宋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哪来的这种朋友?这种不三不四,来历不明的东西,你再敢与他见一面,我打折你的腿。”

宋春满腹忧急,被他父亲这几句话一激,嚷道:“父亲便是打死儿子,我今日也要去见他。”

宋然卿瞪了他半日喝令家丁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捆了,关在柴房去,不准给吃的,好好饿他一饿,他才知道些好歹!”

宋春素知他老子是个冷肠子的人,转眼瞧着他娘,两眼进出泪来道:“娘,娘,你不疼儿子了?”

宋夫人这时候却开不得口,只得悄悄摆了摆手,跟着宋然卿走了。

那家丁们便道了一声得罪,三四个人合力,将他真个捆起来,关到柴房去。

宋春初被关进去,大叫大嚷到半夜,却无人理会。到了下半夜,嚷得累了,倒在柴堆上发愣,柴房狭小逼窄,又邻着马厩,屋子里混合着牛马的臊味儿,气息甚是难闻,他也全然不知。只想着刘氏的那句话:一堆骨头,一堆骨头……

白惨惨的月光隔着窗棂照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临别那一日九郎的话似乎就在耳边。

宋春,这一去,咱们不会再也见不上了吧?又或者,再见时,已经是……

他猛地掩住唇,九郎的话没说完!又已经又已经是什么?

yin阳两隔?人鬼殊途?

那不会的,绝不会的,九郎,九郎……可千万要好好的……

突然间想起顾九曾和他说的话来:“你可不能再和别的什么人要好,那样我会掐死你的。”

那时候九郎的手,那样的白,那样的凉,如今他在哪里?一时间万箭钻心,明明是去偷香的,明明是去玩

儿的,为什么却这么难受?原来,有些事,玩着玩着,就成了真的了。

他靠着柴堆,柴枝硌着他身体,痛楚真切而清晰,呆呆地望着窗棂外的月亮,突然间跳了起来,抡起墙角一把木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窗棂砍得粉碎,脚下垫着柴便往上爬,才爬了一半,便听得门呀地一声开了,跟着有人惊叫了一声,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低声道:“公子,使不得。”

宋春低头看去,却是杏儿。他狠狠啐了一口道:“放手。”

杏儿抱住他双腿道:“公子,这窗开得高,你跳出去仔细摔坏了腿,你下来,我放你出去。”

宋春瞪着他,看杏儿满脸羞愧,便当直下来,杏儿便打开门道:“公子,角门我已经给你打开了,你自那儿悄悄地去,早些儿回来吧。”

宋春瞪着眼看他道:“杏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把九郎的事告诉他们的?”

杏儿低着头道:“少夫人说,若是不说,便要把小人发卖到北边去,给蛮子当奴隶,公子,杏儿对不起你……”说着便跪了下来。

宋春瞧了他,半日跺了跺脚,一闪身奔出门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天空突然墨染一般的黑,月亮也不知哪儿去了。

他出得府来,只怕有人追来,慌不择路,在路上乱走了好大一阵。夜风大,将那些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更有许多叶子北风吹离了枝头,纷纷扬扬卷到他脚下,他心里一阵阵地乱跳。

好容易辨明路径,朝会清门走去,远远看到顾家的小院,脚下却开始发软。

九郎,九郎,你可安好?

待走到顾家门首,只见芭蕉叶依旧伸出墙头,粉墙黛瓦照旧,只不知那人是否依然无恙?手抖了半日举起来,拉着门环拍了拍,深夜寂寂,这拍门声传出老远,他顿了一顿,侧耳听听,没人来开门。

咬牙再拍,门环拍得越响,那院里却依旧鸦雀无声,他不肯死心,继续拍着,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伴随着他颤声呼唤:九郎,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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