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哲送走,格老板回到了办公桌前。他又满上了一杯,这一次一饮而尽。
当电话再响起来的时候,大概就要到中午了。这表明他必须把酒瓶收起来,毕竟晚上还有很多很多的酒要喝。
招待到凌晨两点,大部分人都上正轨了,他也会回到办公室。他的卧室在隔间里面,如果东家不找他,他就住在这里。
他喜欢住在这里,因为这是他握得住的东西。
雨雾会所矗立在瞭望街的中间,它灯火辉煌。照亮了整个瞭望街,让这里没有黑夜。
这就是格老板一天的生活,早上起来视察一下的员工,喝几杯,中午等着人端餐点进来,吃了之后就去巡视一下酒楼。到了晚上七点,他会洗一个澡,打上摩丝,把自己弄得gāngān净净,等着晚上或许牌不同,但一定会驶来的轿车。
这时候他就能见到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当然不是每一天,但那个人经常来。
是,不是只有魏哲才会有惦念的人。
格老板也有,只是那个人——格老板几乎不与他多接触。他可不希望让东家知道了,那个人莫名其妙就被调走了。
那是他们所在这个区的分区副司令,叫岩文。
岩文经常来这里,但上十楼的次数不多,屈指可数,基本都是陪着司令上去的。
招待他的都是修礼,第一次让修礼招待岩文时,格老板是觉着岩文不爱说话,而修礼活跃,那容易让岩文放松下来,做那事也轻松。
然而修礼陪了岩文一夜,下来就跑格老板办公室抱怨。他说岩文像块石头一样,我不是说他硬得像石头,我修礼出马,还没有人不硬的道理。他可好,让我洗洗跟他睡了。我手一摸,软绵绵的。他还不给我碰,哎哟那个严肃的。
“那这不是睡了吗?”格老板问。
修礼扬眉,表示这么纯洁的睡,你睡过几个。
格老板又问,钱给了吗?
修礼说给了,“这不都记账上了吗,他签字了的。”
格老板让财务拿单子看,还真是大大的岩文签在上面。
格老板懂了,估摸着岩文不喜欢那么骚làng贱的。于是下一次岩文再来,格老板就打算把魏哲推出去。
格老板是琢磨着怎么说都是个当兵出身的,保护欲应该挺多,魏哲这哭哭啼啼的样,看着就想让人折腾几回,再抱怀里哄了。
然而还没等格老板开口,岩文就说,上次那个呢,我要上次那个。
这话一出,修礼和格老板都有些惊讶。不过修礼当然乐意,然后又乖乖地陪着岩文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再跑格老板办公室。
格老板还没起chuáng,睡眼朦胧听着他说这岩文看着jīng壮,咋地就不搞我呢,不搞为啥还要点我呢,他是不是想要女人啊。
格老板说你管他要男人要女人,反正钱给了也没提意见,就当伺候好了。
修礼说也是,这钱好赚,以后他来我还要陪他。他跟我聊天可尴尬,还问你是什么来路。这话题我都没法接,哎哟我/操,真是石头一样。
格老板听罢只是笑笑,然而这却让他上了心。
格老板对客人是敏锐的,自那之后他就不得不多看岩文几眼。而必须得说,岩文确实也在看他。
只是格老板若对他笑一笑,岩文就把目光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