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格老板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哭得红红的眼睛。
其实魏哲哭不哭都很好看,哭的话是一种láng狈的美,不哭的话是一种可怜兮兮的美。尤其当晚上他站在晦暗的灯光之下,眼里好像总有着水雾。
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qiáng烈的刺激,毕竟当水雾欲出不出的时候,有的人会想通过把他泪水bī出来,达到一种征服的感觉。
“我……我能上去吗?”魏哲说。
格老板无奈,他说行,上来吧。说完他关闭了视频对话,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正如他看到魏哲打给自己就知道对方又哭了一样,他也清楚魏哲进来了会说些什么。
自从两个月前魏哲接待了一个军火商之后,他的泪水就变多了。
这有格老板的责任,因为以他对魏哲的了解,这小bī崽子就喜欢那种看起来jīng力充沛却又有点小流氓模样的家伙。当时他不应该让魏哲接待那个军火商,这就没那么多屁事了。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其实男人和女人没太多本质上的差别。
这份坏体现在那个军火商会说挑/逗的话,会牵动魏哲的心,会若即若离让他没有安全感,却又在魏哲彻底放弃之前给出几句甜言蜜语。
军火商人,和多少人打过jiāo道。魏哲就是想不明白,这人能对他说的话,也能转个背对所有人说。所以在这个地方工作最无奈的不是受了客人的欺rǔ,毕竟这里的规矩还是很严明的。怕就是怕自己的员工爱上某个客人,这些客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爱得了的。
魏哲进来了,他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格老板给他满了水,又给他把一包卷筒纸拿过去。这小年轻要卷筒纸才行,一般的盒装纸禁不住他哭的量。
格老板说怎么了,昨晚他来了吗,他又说什么了。
格老板是明知故问,他知道昨晚那个军火商来过了,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这个军火商得回国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不可能再与魏哲见面。
军火商是邻国的,叫痕肖,他们国家涉嫌违反军火贸易协定,他必须回去接受调查。说得不好听,很有可能替国家顶罪就进去了。即便没有进去,至少一年都不能再跑海外线。
魏哲说他讲要走了,很长时间不能见我了。我不愿意,他说那就分开吧。他是不是有了新的人,格老板你帮我查查,他是不是有了新的人。
格老板哭笑不得。
他说你喜欢上他,我没责罚你就不错了。人家是做什么生意的,也给你jiāo了底。你说他要是你街上随便找的人,我帮你把他绑过来bī他喂饱你都行啊,可他是我们的客人,你不要太不分轻重。
魏哲心里当然知道格老板绝对不会透露更多客人的信息,而他也不是真的要格老板帮忙,他就是情绪化,不哭出来不好受。
格老板说,这样,你回去收拾一下,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晚上再给你介绍好的,你别不信我,不出几天,你就把痕肖忘得一gān二净。
魏哲说不要不要,我谁都不要。
可是魏哲还是会要的,格老板知道。
说到底在这个痕肖之前,魏哲也说过两次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