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非抖了一下,封若的表情平平淡淡,却不似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该有的。
“舍了他吧。哥,我是诚心奉劝。别去。”
封非打开了封若,起身向王宫方向冲去。
封若静静看着封非的背影,没有笑。
冲进北漠王的宫殿,打退几名护卫,抱着宇文靖就走,简直就是公然反了。
封非却突然觉得无所谓了。
只有抱着的抖得厉害的健壮身躯,才是一下下牵着他的心。
把他放上温暖的chuáng,心疼地解下他手脚的绳子和口枷,却听得的呻吟声和平日喑哑痛苦的叫声不同,一声声低吟,带着柔媚。
浑身是伤痕的男人自己张开了双脚,拼命抚慰着下身,不由自主地摩擦着chuáng单,浓眉紧紧皱着,结实平坦的小腹上下鼓动。
封非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全身疯狂地燃烧。如同被摄去了魂,他抚上了宇文靖。
“啊……”在宇文靖除去那塞满小xué的玉势时,男人半醉半醒间如蛇般扭动,带着媚叫,邀请着。
“求你……进……进来……”
封非没有了理智,紧紧抱着那人,没入了那湿热的天堂。
“啊啊啊……用力,用力——啊啊——”
“那里——就是那里……啊啊啊,要穿了——”
“解开,解开前面——我要死了,啊啊啊——!!”
完全被肉欲控制的男人,异常地靡艳,封非就随着他,掉入了一场欲望的盛宴。在那一晚,男人彻底属于他。
就像一只自尊的鸟儿,就这么被生生折断了双翼。
封非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宇文靖的原谅。
等到宇文靖再次醒来,封非不出意料地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浓重的恨意和深深的绝望。
已然是绝望,不如gān脆彻底。
“是你自己勾引了我。是你自己扭着腰求我进去的……”他残忍地看着那痛苦欲绝的男人,轻易地粉碎着他。
“是你自己叫我不要停,是你自己要我用力gān死你……”
男人赤luǒ的jīng壮身体蜷缩着,他狠狠抱着头,似乎想要证明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然而一夜的yín乱是那样清晰,自己张开了双腿,哭着求他。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好肮脏,好肮脏……
想死了,这次是真的想死了。即使苟且活着,再也没有脸去见苍霆云。
封非看着痛苦欲绝的男人,也偷偷红了双眼。
宇文靖,我该拿你怎么办……
已经没有退路了……
之后的日子,封非每天都qiáng迫给男人下烈性chūn药,让他欲火焚身,让他忘记羞耻,yíndàng地渴求自己的身体。
虽然每次男人清醒过来,都更加濒临崩溃,只有眼底的怨恨的杀意更加浓厚。
然而那男人轻声的吟叫,迷离的眼神,古铜色的皮肤,修长的四肢,却又每每让人欲罢不能。
封非就像中了罂粟的毒。颠倒昼夜,欲罢不能。
想逃,却更想拥抱。想停止,却沉湎其中。
最怕见到的就是那清明的带着恨意的眸子,却又不忍把它们毁掉。
甚至想gān脆把这个男人弄疯,一辈子让他浑浑噩噩,留在身边。
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死在宇文靖手上。
这样糜烂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宇文靖开始不能进食,在早晨不停地gān呕。
封非在一旁凄凉地看着他,他觉得宇文靖就要像这样被自己折磨死。
或许就这么放他死了吧……
可是好舍不得。
明明全然是绝望,却还是舍不得。
明明一刀就可以结果的关系,却放任它让自己的心和身体都一点点的腐烂……
封非最后还是满脸yīn鸷地看着太医执起宇文靖的手。
“将军,这,这位公子是……是……”
是如何又怎么样呢。封非低低道:“你开方子就好。”
“可是……公子的脉象是……有,有喜了……”
宇文靖闻言打了个寒战。自己两个月来一直不间断服食雨霖草,一天也没有停过,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可是太医也一脸错愕,完全不像是说谎。
雨霖草是绝对保险的药物,怀上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那也应该是被抓来之前和霆云有的。
是和云的孩子!!!
封非则是愣了半响,突然脸部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继而变得柔和,眼睛里也有了闪烁的光芒。他嘴唇翕动着,悄悄说了句:“不可能……”
他觉得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一颗心在疯狂地跳动。
宇文靖怀了他的孩子?
他看向封非,一脸掩饰不了的欣喜,以及深深的愧疚。
而宇文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之前和苍霆云那个胎死腹中的婴儿,让两人都伤透了心。太医也告诉他们因为损伤过大,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然而上天怜悯,竟然让他再次怀上了苍霆云的孩子。
封非在一旁看宇文靖呆呆地坐着,却隐隐面露喜色,心里更是像灌了蜜一般。宇文靖不仅没有用那样怨恨的眼神看他,还仿佛有一点点开心。
这一点点开心,让封非几乎置身于五彩云雾之中。
从现在起从头开始,还来得及吗?
对他很好很好,让他幸福。
不是折rǔ他,不再让他哭泣,而是让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可以吗?从现在开始,可以做到吗?
封非惴惴不安地走上去,小心翼翼地把封非圈进怀里。
他像个孩子一样一字一顿认认真真道:“靖,之前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想到自己对宇文靖的种种折磨,封非更是紧紧抱住了宇文靖,“现在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以后都会好好待你们。你不要怨我,好不好?”
宇文靖心里一惊,在短短一瞬,他只能想到无论如何一定要护住这个孩子。既然封非完全认为孩子是他的,想要孩子活下来,就绝对不能拆穿。
短短一瞬,让封非觉得坐立不安,及其漫长。
然后他看到宇文靖勉qiáng地扯出一个笑容,也不看自己,只是微微点点头。
而这个动作在封非看来完全是几分害羞和一丝哀怨的表情,心下更觉得一直以来委屈了宇文靖,要加倍偿还。
如此一来,yīn差阳错。封非和宇文靖各怀心事,却得以合拍。谁也没有料知后来事事俱变,沧海桑田。也许所谓人生难料,就本是如此。
“当心,别冻坏身体。”雪貂披风落在肩上,宇文靖就被男子顺势圈进怀里。然后男子的手覆上了他微微隆起的腹部,笑道,“宝宝,你好吗?”
完全地沉浸在了将为人父的喜悦中,没有看到宇文靖那一瞬间复杂的神色。
封非总算找到了和宇文靖的相处方法。在得知宇文靖怀上孩子的那天,他突然发现其实他可以好好待他。珍视他、爱护他的感觉比在chuáng上凌nüè他要好上百倍,而今只是让他依偎在身边,就比在他身体里还要幸福上千倍。
“那是什么花?”宇文靖避重就轻,看着庭外一片高高的树木上开满雪白的花朵,如一朵朵银铃,在一夜之间全部绽放。真美,华都没有这样的花。
“这就是北漠的国花雪树哦。”男人亲昵地亲吻他的头发,接着放下他,跳进庭院中。
封非紧紧抓住白色的披风,抿着嘴唇关节煞白。
自从被发现怀了孩子,封非对他的态度完全变了。每天笑容满面,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爱护他,迁就他,再也不会b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也没有再在chuáng上折rǔ他。仿佛那个恶魔一般bàonüè的男子从未存在一般。
但是宇文靖完全不能信任他。他总是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嗜nüè的、恶毒的男人又会出现,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
如果武功能够恢复,他要立刻逃回华都,带着他们的孩子,回到苍霆云身边。
封非告诉他,他的武功并不是不能恢复,只是对身体会有损伤,要等到孩子出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