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霆云,华都皇帝的名字。
封非这么听着,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心里有着华都皇帝的。
不是为获得权力以色侍主的贱人……
不是人尽可夫的男娼……
封非抱着头,突然觉得自己对男人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等宇文靖渐渐退烧随时可能清醒的时候,封非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道歉,是封非从来没有gān过的事情,他的自尊不允许。
于是他躲到了自己的军营里,亲自操练部队,成日成日地不回王府。
宇文靖在昏迷后的第九天总算醒来,没有再看到那个恶魔,仆役婢女恭恭敬敬伺候他,他也没问什么。身上的绳索没有了,可他也有力气站起来。
居然还活着。
仿佛从修罗炼狱转了一圈,却居然还活着。
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却又放不下心中那个清秀少年。
想着他会有多担心,多痛苦。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偷偷哭泣。
如果有一天能逃离这里,死也要回到他身边。
“小主子,老奴求求您了,别……”
宇文靖正在沉思,忽然听闻脚步声和仆役的喧哗,他捏紧手下的锦被,咬紧牙齿严阵以待。
门被推开,却不是那个嗜血的魔鬼。
一个十三四岁,面容带笑的粉妆玉琢的漂亮孩子。
“你好。”孩子笑着,款款上前,“我是天祥王爷苍若。”
封非犹豫着,最终还是磨蹭到了自己府邸门前,老管家立即迎了上去。
“主子,小殿下来了,老奴挡不住啊……”
微微惊讶,封非挥退仆人径直向卧房去。
在门前,他就听到了封若的笑声,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封若坐在chuáng上,而一旁的男人在对他微微地笑。
只有一瞬间。男人看到他,立刻换上一副默然的表情。仿佛那瞬间灿烂的光华是他的错觉一般。
“靖,我要走了。”孩子微微一笑,走到封非面前,行礼,告退。
靖……?
封若走过封非身边,用封非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调笑道:“叔嫂关系和睦”,接着关门离开。
封非不知道他是来gān什么的。他看着宇文靖,宇文靖却冷冷无视他,顷刻屋内一时沉寂。
封非踟蹰着,咬了咬下唇,向宇文靖的方向迈了一步。
仅仅是一个移动,宇文靖却是立刻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没有看向他的脸还是一片冷寂,却已全然bào露了他的恐惧。
他可以对第一次见面的封若笑,却怕他?
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酸意。封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酸意直冲头脑,让他想要向这个无视他的男人扑上去,却又看着那人蜷缩在chuáng角,实在有些可怜,于是忍了忍没有发作,可是本来想要道的歉,也没有能拉下脸来。封非看了男人一会,转身摔门而去。
那晚很冷。北漠的深秋结束了,冬天是严寒。北漠将军封非让一个华都男宠霸占了卧房,自己睡到了客房。
第二天清晨,整个北漠都城都被轻霜笼罩,雪景常有,霜却很难出现在这里。冷峻如封非也有一丝少年心性,此刻想要共携去看霜景的人,竟然是那个宇文靖。
顺便……向他道个歉吧。
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确实是自己错了……
他推开卧房房门,正看见宇文靖拿起一支红色的药草放进嘴里咀嚼。
“吐出来!”封非想也没想就冲上前去用力撬开宇文靖的嘴。宇文靖剧烈挣扎着,两人厮扭撑一团,一包草药在其间都散落在地上,宇文靖立即丢下封非磕磕绊绊下chuáng去捡,又被封非拉住野蛮地丢回chuáng上。
雨霖草?
封非捡起一支,小小的草,开着血红的小花。
杂草,效果低下的慢性毒。
“自杀的话,你吃这个吃上十年才会死。”封非拈着那小花,不屑地嘲笑chuáng上的男人。
宇文靖凄然一笑。
要是自杀,何必拿这种小草。但是华都几乎人人知晓的避孕药,北漠似乎没人特意栽培使用。
他yīn沉着脸淡淡道:“只是……用来抑制宿疾。”
什么宿疾?封非想问,又觉得自己这样一问就仿佛是在关心他一般,便临时改口不语。随即其脸色又yīn沉下来。
“这是谁拿给你的?”
宇文靖顿时脸色煞白,封非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自己的仆人才没有那样胆大包天的!
“你很厉害,很快连小若也被你引诱了。”封非恻恻一笑。想到那天男人对封若的笑容,心里就开始愤懑,“你就这么贱,连十三岁的小孩也不放过?”
宇文靖因为身体虚弱,就没有再被捆绑在chuáng上,闻言也是胸中激愤,咬紧了牙齿。封非上前想抓住他双手,被他冷不防在如玉的脸颊上抓出了几道血痕。封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一团火在心口烧啊烧,烧得他失去理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我的女人!不准随随便便和别人说话,不准跟别人笑!!
不对我笑,我就让你哭!
蛮横地扯下宇文靖的裤子,大大分开他的双腿,看着那还没有消退的前次bàonüè的瘀痕,没有勃起的玉jīng,和让人销魂的小xué。
你是我的!
封非狠狠地顶入。
“哇啊……啊——”宇文靖的头高高后仰,凄厉惨叫。
又流出了血。为什么每次都流血。封非不解,想要停下动作。
但是宇文靖不停地扭动挣扎着。
一边抵抗,一边邀请般地yín叫着,根本是欲拒还迎。封非咬牙,疯狂地顶入。
“痛,痛,求求你,放了我……”
“啊啊,啊——放我,放我……啊啊……”
“救我……救救我……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封非没有做完,因为宇文靖没有了声息,因为好多好多血染红的锦被。
太医在一旁诊治的时候,他呆呆地站在旁边。
明明不想这样的……
只是想要他看看难得一见的霜下的屋檐的……
为什么……
已经完全失控,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能再看到这个男人了!
封非跌跌撞撞跑出王府去。
宇文靖再次醒来,天色已然暗去。那恶魔再次消失了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打开,宇文靖望去,瞬间大骇。
竟然是那个比那恶魔还要荒yín无耻百倍的北漠王!
封非的家丁跟在后面,一脸难色,却又不敢阻拦。
北漠王yín笑着,轻轻挥了挥手,一群手下就领命围了上去。
“封非将军也是,这样一个尤物独守空闺。怕是调教不了吧。”
宇文靖已经不记得那一天是怎样的。
他被绑着,被吊着,玉jīng套上无法发泄的环,后xué被粗大的玉势塞到剧痛无比。被迫吃了药,浑身燃烧欲死,无数人在他身上不断抚摸,却偏偏得不到发泄!
他无声惊喘,脸色酡红,脚尖紧绷,蜜色的jīng壮肉体痛苦地扭曲着,欢愉而痛苦的泪水口水无法控制。
好难过,好痛苦,谁来救救我……
在恍惚中,他听到人声,断断续续,似乎在争吵着,然后他被人粗bào地从生子里解下,抱在怀里。
封非在军营里红了眼的找大小将领单挑,把一gān人等撂倒尽显大将军威风后,坐在树荫下拿着一坛烈酒猛灌。还没喝一半,就被人抢下了酒坛子。
“小若,来,陪大哥喝。”他一脸红晕,有些零星的醉态。
“你再不去救宇文靖,他就死定了。”苍若叉着腰,声音冷冷。
“你说什么?”封非的酒立即醒了。
“父王听太医说了你们的情况,趁你不在府里把宇文靖带走了。”
封非脸色铁青,就要起身。
“哥”,封若突然拉住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是软肋。哥你清楚你在gān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