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顺地靠在沈妄秋的肩头,_gan受着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温暖,鼻子越发地酸了。
叶澜小时候很喜欢逗弄自己养的那条叫“兰兰”的狗,把它的毛揉得一团糟,还会去揪它的耳朵和尾巴,把小狗欺负地眼泪汪汪的,可只要他一拿着骨头在那狗面前晃一下,“兰兰”便又会亲昵凑上去,tian他的ku脚。
沈妄秋接过他手里的书放在地上,“吃饭了么,一起?”
沈妄秋看着他发红的鼻头,有了丁点的愧疚,并不是所有卑微的人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有时只是生活在B着他们继续生活下去。
叶澜伸手勾着沈妄秋的脖子,细细地tian舐,*猫似的粘人。
沈妄秋拍拍他的屁gu,“好了,下来,不想吃饭了?”
叶澜仍是挂在他身上,小声却又十分渴望地问:“那我们可以去吃肯德基吗?”
在叶澜的记忆里,吃肯德基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因为那时家人还都健在,每次他考试得了满意的成绩,总要去吃一顿。即使如今他长大了,“吃肯德基”依旧是一件令他特别快乐且只能与很亲密的人一起做的事。
嗯,亲密到如同家人那样。
沈妄秋搂住他纤细的yao肢,遂了叶澜的愿,把叶澜像抱小孩一样地抱了起来,“可以。”
叶澜低头亲吻沈妄秋的zhui角,“沈先生,你真好。”
市中心的肯德基店里,到了晚上也都是人。沈妄秋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他站在叶澜旁边,把桌上放不下的_chicken_翅拿在手里。
叶澜非常开心沈妄秋能陪他来,这种地方,沈妄秋这种身份的人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请求是从不会来的。
坐在叶澜对面的是个小nv孩儿,梳着两个小辫儿,眼睛不大,却圆圆的,十分可爱。她捧着一杯果zhi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大半个人趴在了桌上,盯着叶澜所占的一小半桌上放着的甜筒。
nv孩儿的_M_M似乎是去排队了,没有人照看,小nv孩便越发没了规矩,一个劲儿得往叶澜那边凑。
叶澜抬头看看沈妄秋,沈妄秋一阵好笑,这个小东西,给个几块钱的甜筒还要问自己的意思。
他把甜筒往小nv孩面前一放,“给你。”
小nv孩却一怵,畏畏**地退了回去,眼睛还没从甜筒上挪开,头却摇了摇。
“沈先生**”
“嗯?”
叶澜接过他手里的甜筒,拿勺子挖了一小勺,送到nv孩zhui边,“一小口,不告诉你_M_M。”
小nv孩起先躲了一下,然后机灵的小眼睛四处望望,飞快地一口吞了下去,接着坐回原位,老老实实地继续喝自己的果zhi,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过了会儿,小nv孩的_M_M来了,把孩子抱着带走了,她趴在M_亲背上,小胖手冲着叶澜挥了挥。
沈妄秋终于有了位置,他拉开椅子坐在叶澜对面,看这叶澜用挖勺一勺一勺地挖着甜筒吃,后来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便大着胆子开始一口一口地tian着吃,吃两口还会抬头偷偷看他,若是正对上他的视线,叶澜便会立刻下意识地yao板挺直,吃东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像极了刚才怕被_M_M发现自己偷吃了甜筒的小孩。
沈妄秋敲敲桌面,叶澜抬头看他,“怎么了,沈先生?”
“我也要吃。”这话说的心不惊面不红,沈妄秋凑过去,笑道,“你喂我。”
沈妄秋盯着他tian了tianzhui角的*头,觉得上头的*油要是涂在他下面的小口上也一定很好看。
叶澜的脸迅速红了,他一手不停地搓着挖勺柄,一手转着手里的甜筒,“我**我吃过了的**”
大庭广众,这太过了**
叶澜的视线四处飘着,他举着甜筒凑到沈妄秋面前,沈妄秋却忽然又坐回了原位,背靠在椅子上,笑着看他,“逗你的,自己吃吧。”
他很喜欢这样T戏叶澜,简单一句话,就会让他的脸瞬间熟透。
叶澜如获大赦,埋头苦吃,生怕慢一点儿沈妄秋又“抢”他吃的。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你喂我”三个字带着怎样暧昧的气氛,沈妄秋伸手揉了揉叶澜的发顶——小家伙的头发摸起来还挺舒_fu的。
一顿吃完,叶澜的肚子撑得鼓鼓的,末了拿到了一个小玩具,是一只叮当猫的_Wan_ou,冲着它说一句,“叮当猫”就会回同样的一句话,其实就是个很简单的声控录音玩具而已。
叶澜拿着它坐上了车,冲着“叮当猫”说了句“沈先生”,沈妄秋以为是在喊他,就应了声,却又听到那猫也喊了他一声,才反应过来叶澜并不是在和他说话。
“你喜欢这个?”
话音刚落,“叮当猫”又立刻重复了一遍,“你喜欢这个?”身侧地小爪子一摇,朝沈妄秋坐着的方向指了指。
叶澜笑着点点头,“喜欢。”叮当猫就也说一句,“喜欢。”
他关了开关继续拨弄着手里的玩具,“我小时候看过一个差不多的,但是想去吃了换玩具的时候活动却没有了。”
“想要的话直接去买好了。”
叶澜还是笑着点头,却没有再说话,直接买和有人陪着吃总是不一样的A。
沈妄秋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叶澜吃饱了,他却还没有。
他走Jin_qu,轻车熟路地点了几道菜,花了高于刚才一顿数十倍的价钱。
叶澜抱着自己的叮当猫,跟着坐在了沈妄秋旁边。
这家餐厅他来过,环境僻静,人少又有格T,不止他,应该还有很多人沈妄秋都带他们来过。
他低着头玩着手里的玩具,局促而不安,因为即使一个人都不说,叶澜也知道所有人都清楚他和沈妄秋之间的关系,就像国王的新装,一丝不挂,丑陋难堪。
沈妄秋完全可以注意到这些微小的细节,因为除了叶澜之外,其他任何人同他出入这些场He神情都是yu_yue的,只有叶澜仿佛刑满释放决定洗心革面的犯人刚刚出狱,东躲西藏,生怕有谁见了又开始大肆宣扬他身上的污点。
沈妄秋擦拭着手里的筷子,没有说破。他不介意花费一点点的小心思去保护叶澜那点可怜的尊严。
菜很快就上齐了,沈妄秋吃了几口道:“没吃饱的话再吃点。”
叶澜摇摇头,“饱了的。”说着他看了一眼菜,却发现每一道都是自己最爱吃的。
他近乎哀怨地看向沈妄秋,眼里满是控诉,却在沈妄秋看他的时候又扭过头,“吃不下了。”
沈妄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淡定道:“吃不下的话,那我吃了。”
他发现自己似乎格外喜欢捉弄叶澜,也或许是像叶澜这么一个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人实在太好欺负了些。
叶澜摆弄着小玩具可以摇摆的爪子,一下又一下,zhui巴抿着不说话。
沈妄秋忽然从他手里拿过玩具,打开开关,对着录了一句:“澜澜你为什么不吃呀?”
然后叮当猫开始无止境地重复:“澜澜你为什么不吃呀?”
叶澜想去抢,沈妄秋却将它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旁边站着的_fu务员捂着zhui偷偷笑了。
叶澜掰着手指坐在原地开始认真地后悔——他不应该吃那么多的,玩具的话直接买一个好像也没关系**
再回到车里的时候,叶澜仍在纠结着吃与不吃的问题,沈妄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叶澜,不要自卑知不知道?”
车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叶澜没有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但仍是摇着小猫的爪子碰了碰沈妄秋的_yi袖,“知道了。”
“知道了。”小猫也说。
沈妄秋伸手把录音T到了上一句——“澜澜你为什么不吃呀?”
叶澜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捂着小猫的zhui好像这样它就不会说话了,“你干嘛这样欺负我!”
“如果你刚才把甜筒给我吃一半的话,刚才你就能多喝一半的甜杏汤。”
叶澜睁大了眼睛,“你还点了甜杏汤呀?”他仍然没有察觉到沈妄秋话里的意思。
沈妄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想吃吗?”
他的眉眼微微弯起,里头映着阑珊的灯火和叶澜的模样,终于直白地抛出了甜美的诱哄:“你现在吻我的话,应该可以尝到一点味道。”
“咔”,叶澜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叮当猫的一个按钮,录音到了更前一句——“喜欢。”
沈妄秋瞥了眼那个小玩具,道:“它也说喜欢。”
叶澜忽然明白了沈妄秋这些T情的小把戏,连带着之前的那一句“你喂我”,也终于在叶澜的脑海里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叮当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喜欢”,叶澜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和自己说“不喜欢。”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就如同旋涡沼泽,shen陷其中,从来身不由己。
叶澜不肯动,沈妄秋便主动侧身吻向叶澜,唇齿交缠。
叶澜睁着眼怔愣地看着窗外,整座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一切如走马灯般飞速闪过,短短数秒,千百人于这一刻从车外一闪而过,而沈妄秋的怀里只拥抱着他。
车nei的空气似在这一瞬凝结,叶澜缠着沈妄秋的*头,尝到了一点甜味。
无论如何旖旎的开场,背后都是一场r体的交易。可沈妄秋偏又喜欢给它蒙上一层缱绻柔情的薄纱,让叶澜迷失其中。
他细细地喘着气,手脚并用地爬到沈妄秋身上,在B仄的空间里,双手双脚缠住了沈妄秋,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呵着热气道“你骗我,是巧克力的味道。”
沈妄秋抚过他的后颈,“可我尝到了你的味道,是香草味的甜筒?”
叶澜清楚地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低下头在昏暗的车厢里解沈妄秋的衬衫扣子,可是手抖得半天都没解开一个。
无论多少次,他总是有些不习惯做这种事,但这是他的“工作”,他不得不做。
“我学了点新的把戏,你要不要试试?”
叶澜不好意思地冲他笑,Xiong膛因为过于用力地呼xi而微微起伏着,“等一等,扣子解不大开,太黑了,看不清。”
沈妄秋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在勉强自己。”
平铺直叙的语气让叶澜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努力T整自己的呼xi,用*部磨蹭着沈妄秋的ku裆。
“沈先生,你不想吗?”
沈妄秋的nei心有过犹豫,他既希望叶澜可以永远当一个最懂分寸的被包养者,但这一分钟他却又希望叶澜可以不那么地懂事。他略微烦躁的抬起叶澜的下颌,与他对视,“你要为我_fu务吗?”
叶澜终于手足无措的败下阵来,他攥着沈妄秋的_yi领的手一点点松了下来。
“对不起,我只是还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忽然被你如此温柔地对待,不习惯一场要摈弃自己的_gan情进行的x爱。
“我**我有很努力的**”
他小声嘀咕着,声音闷闷的,“我这几天看了好多**好多那种片子**”他的声音更加小了,像是十分地不好意思又像是十分地害羞,“今天上夜校的时候,我在想你今天会不会来,就拿着手机偷偷看,结果被老师发现了,他什么也没说,就是多看了我两眼,可是我就是觉得很难过**”
“叶澜,不要自卑知不知道。”
叶澜所有的动作被按下了暂停键,“又来了,这种虚伪的温柔。”叶澜在心里这么想,然而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他看着沈妄秋,近乎贪恋的。
沈妄秋捏捏他的脸,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别的情绪,而叶澜只是一直注视着他,哀伤而无助。
“沈先生,你可以抱抱我吗?”
沈妄秋无比地厌恶自己此时nei心的想法,他知晓自己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更不是一个专情的人,然而他却更厌恶自己此时的理智和克制——他的双手伸了出去却在触碰到叶澜的那一刻又垂下。
他听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出最违背自己nei心想法却也是最He适恰当的一句话:“叶澜,你该清醒一点。”
叶澜的视线就移开了,他低着头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什么,也不管沈妄秋听不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