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玉足
事实上他并没有纠结多久,睡得挺快的。还做了个梦。
他梦见一年前,他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满心忐忑和欣喜地嫁到了陈家。顶着流言蜚语和看热闹的所有人独坐新_F_,直到半夜时分,他才终于等到了他的夫君陈斌。
那时候的陈斌还没有心上人,对他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那天夜里,他是醉酒而来。
杨廷玉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两家的亲是早年就定下的,本该是杨家长nv,他的长姐嫁过去,但是他长姐进宫一趟,被皇帝看中了。
谁又敢跟皇上抢人呢?
于是乎,杨老爷就把从小当做联姻棋子养大的他推了出去,去顶替这早就定好了的联姻。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锦_yi卫树敌太多,又势力太大,惹了皇上忌惮,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打压。压垮是迟早的事,杨老爷当然舍不得把自己的宝贝nv儿们搭Jin_qu。
所幸,他和夫君的新婚夜还是比较美好的,红烛喜被,年轻俊美的陈公子敞着_yi,分开他的大tui,看到他xiu_chi淌水的neng*,足足愣了半刻钟。他好像吓清醒了,又好像索x当成了梦,shenxi一口气,把杨廷玉压在身下。
杨廷玉被他弄得满面潮红,至今难忘那一刻春宵。
他梦见自己回到新婚夜,在那张鸳鸯锦被里,与陈斌共缠绵。
陈斌只顾着*他,他好痛,但是不敢叫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受不了那样的快_gan,挣扎求饶,却如同shen陷泥潭,怎么也推不开压在身上的人**
天光破晓,他一身冷汗醒来,_gan觉自己全身上下都黏黏糊糊的。
茫然片刻,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他抱着一个人,整个人窝在对方的怀抱里面,双手还死死的抱着对方的yao身。那劲瘦的yao**
他后知后觉地一抬头。
男人眉头微蹙,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在猜测他做了什么梦,能把自己辛苦成这个样子。
杨廷玉一呆,然后立马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退后几步整理了一下_yi_fu,低声道:“对不起。还有,昨晚上**多谢你了。”
周行的眼睛黑幽幽的,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像是能把人看穿。不过他没有多问,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把被某人蹭得乱糟糟的_yi裳抖了抖,重新系上yao带。眼神若有若无的瞥他。
杨廷玉别开脸。
这场景,怎么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偷情过后的既视_gan?
灌木丛外不远,被拴着的马儿已经把周围一圈啃得光秃秃的了。周行率先去牵马,顺便看了看林中陡峭的地势,啧了一声,“我们得翻过这座山。估计不好骑马,你能走吗?”
杨廷玉刚一瘸一拐的走出来,闻言,懵然抬头看着他。
休息了一晚,周行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不耐烦了,目光落在他脚腕子上,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
“昨天下马的时候崴到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周行又有点不耐烦了,很想直接把他丢在这里,但是被他用那样无辜的眼神看着,还是略微动了一下恻隐之心,摆了摆手,“坐下,我给你看看。”
“你*会吗?”
“哼。”
他吭哧了一声作答,看他左右望了望,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瘸着过去坐下,心里嗤道:矫情**
他抓着杨廷玉的脚脖子,neng下沾了些呢土和烂叶子的白布鞋,又把他的袜子系带解开,缓缓取下。只见他原本*的脚踝处红肿变粗,在一片雪白的衬托下看起来严重极了。
周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的脚也好看。十个脚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圆润可爱,指头还带着粉neng的自然红润。像是_geng本没下过地一样。周行不解,怎么有男子的脚细neng得这么过分?他都不用走路的吗?
他握着看了有一会儿了,杨廷玉不喜欢他手掌心热烫的温度直接贴着自己的皮肤,微微*了一下。
“别动。”
周行又出言警告,清咳了一声,握着他的脚腕给他轻揉。
杨廷玉叫道:“疼**疼!”
周行冷笑:“你也知道疼?昨晚上你把我抱得那么紧,就没想过我伤口疼不疼,是吧?”
昨晚上**把他抱抱着?
杨廷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A!”
一声轻响,骨头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