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犹豫,退了一步,投了个三分,球进了。
“好球!”李江皋喊了一声。
第二场一开始,四班的攻势很猛,尤其是那个高个儿,我切他一次传给班长,没两下又被他切回去,传给了顾繁。
顾繁站的角度不太好,而且体委就在他身边,上去就拦,顾繁几乎没有思考,就把球扔了出去,靠,进了。
“牛bī。”我说。
接下来几场,我发现顾繁确实实力不错。虽然不像赵岌投十进十,但也能进个八九个,而且角度不限。
但四班总体水平比不上我们,一节课下来,我们班完胜。
下了课我们几个人正坐在草坪上休息,顾繁拎了一兜子水过来,给他们班几个和我们几个分了,主要是我跟人家又不熟,我犹豫了一下,从他手里借了过来。
“你过人挺牛的。”他站我面前拧开水灌了一口,
“你命中率挺高。”我回应他,
“咱俩在这儿商业互chuī呢么?”他笑了,
我也笑了,拧开水喝了。
“哎,你求求我,我到时候给你们班放个水。”赵岌晃着tui看着顾繁,
“你这会儿来劲了,怎么,昨天晚上没被娘娘gān舒_fu?”顾繁冲他挑了挑眉,
“你个狗bī顾繁!”赵岌就差把水扔他身上了。
赵岌是我们语文老师杨菲娘娘的课代表,每天能被折腾疯,前一阵刚放话毕业前他和娘娘俩人得死一个,这一阵又天天念叨他已经沦为娘娘统治我们班的工具了,他对娘娘的态度,和李江皋对老张的态度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赵岌这bī也刚,上周周六娘娘占我们早读来着,一般补课那天的早读是没有老师的,我们基本上都是吃吃喝喝过去,补作业的都是少数。
结果那傻bī非要占了背课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几个手里都拎着刚买的面包,包括赵岌。
“算求!不吃了不吃了!”李江皋把语文书扔到桌子上,“爷给她背!”
“背个锤子!他_M这bī占早读还有脸让我给他背课文!一周三次满足不了她还是咋!”赵岌一屁gu坐在凳子上,“就吃!”
“你个狗日的早都背完了!”李江皋差点过去打赵岌,
“背没背我都吃!”赵岌说的十分硬气。
结果娘娘检查背诵的时候,我看了眼赵岌,*,这bī还真是吃的津津有味的,而且,他坐第二排。
“艹,不和你们说了,下节语文,朕还得去一趟她寝宫。”赵岌站起来往教室走,临走还不忘给顾繁来一拳。
我和李江皋也走了,路上我说,“jī哥和顾繁看起来关系挺好的A。”
“他俩好像是邻居还是什么的,反正住挺近。”李江皋说,
“是不是人家俩嫌你傻,都不和你玩?”我搭在李江皋肩上,
“去你_M的!”李江皋一把推开我,我们跑上楼。
赵岌烦娘娘是有原因的,不光他烦,我们全班都烦,连带着四班也烦。
娘娘每篇课文都得给她亲自检查,天天办公室门口我们班的,四班的排着长队,有时候排不上就要抄课文,这种最憋屈,明明好不容易背下了,就因为排不上队还得抄,我还曾经大冬天中午一点就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排队,冻的我牙齿打哆嗦。
上课还天天点人,答不出来就课文加翻译三遍,还老爱留抄写作业,一天抄完《逍遥游》原文和翻译,还要把学案做了,我手都能抄断。
果然是中年妇nv最致命。
一上课她果然开始了,“来,我们先检查一下《阿_F_宫赋》的背诵。你,第一个。”
我抬头一看是我们这一列,连忙踹了踹李江皋的凳子,“背了没?”
“大概背了背,我卡了你可得给我提醒A。”李江皋小声说,
开玩笑,这抄三遍原文加翻译,今晚都不用睡了。
“后面的。”轮了几个人,终于到李江皋。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jīng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剽**”
“倚叠如山。”我低声说,
“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嗯**”
“珠砾。”我说,
“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嗯**奈何**”
“人亦念**”我话还没说完,娘娘一声吼过来,“行了!李江皋坐下!来!陆修漫你来!不是zhui闲不住吗,人李江皋背的时候看把你激动的!”
我站起来,“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nv;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停,你坐下吧。”
我心里简直笑出声,没想到吧,老子背了!
“你来。”娘娘随手一点,好巧不巧,点的就是体委,“长桥卧波,开始。”
“A?嗯**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彩虹**”
“何。”娘娘听不下去了,
“哦对!不霁何彩!”体委这一声喊的特别响亮,全班都笑起来。
众所周知,学生最大的本领就是傻笑,连着体委,全班能笑了有一分钟。
眼看着娘娘的脸就变了色,冲着体委吼了一声,“滚出去!”
也不知道体委想什么着呢,望着娘娘傻笑,愣是没动,引得全班再一次爆笑。
“好!你不走我走!”娘娘书一扔,摔了门走出去。
我们差点鼓掌,谁都巴不得语文改自习。
“哎jī哥!别去叫她A!”班长转身对赵岌说,
“对!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李江皋也起哄,
“艹!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谁管她!”赵岌抹了抹眼睛,在座位上比了一个“OK”的手势,于是我们放心地写起了作业。
打了下课铃,赵岌往门外走,李江皋拉住他,“哎你gān嘛去?”
“当然是去哄哄朕的杨妃。”赵岌说的十分轻松,看见几个同学往我们这边看,又来了一句“没事儿,我就去chuīchuī枕边风。”
“你不是说你不想理她嘛狗bī!”我锤了他一拳,
“哎我就是双标狗!我现在要去奴颜婢膝了!”赵岌笑嘻嘻地回答我,
“靠。”李江皋松开他,把他推出去,我们几个又乐半天。
周末我跟我哥说了运动会的事,他一听我报了一千米,掐着我的脸说,“小崽子,挑衅你哥呢?”
我想起来我哥一千米的校记录还没人破呢。
我拍开我哥的手,“滚远点,谁要跟你比?”
他凑过来吻我,亲到我俩喘不过来气才松开。
“你们运动会还是十月底那三天?”他洗了个苹果递到我zhui边,
“嗯。”我一口咬了上去。
上学的生活每一天都千篇一律,一晃就到了运动会。
我和李江皋搬了凳子往树*底下一坐,看着其他同学被班长体委催写通讯稿苦不堪言的表情,_gan觉无比自在舒_fu。
今天上午就李江皋有个跳高,我的一千在明天下午,后天是篮球赛。
过了一会他就去检阅处了,我闲的无聊,就去翻了翻体委的时间册。
早上有顾繁的跳远,下午有赵岌的四百。
我抬头看见李江皋一个劲儿冲我挥手,就起身过去。
“你还有二十分钟呢,这么早把你爷爷叫来gān嘛?”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我一个人站着无聊,估计你坐着也无聊。”李江皋冲我傻乐,我们就跟二傻子一样杵在那。
我转身看见跳远已经开始了,一眼就看见了顾繁。
“哎顾繁跳的不错A。”李江皋也看见了,顾繁是跳的不错,稳定在小组第一,而且能轻松甩开第二名。
跳远还没到决赛,跳高开始了。对于李江皋我一点也不担心,就定个小目标,拿个冠军。
李江皋挺稳的,就是他后面那个是十二班的,好像是体育特长生,姿势很流畅。
前面的人跳的没意思,我又转过身去看跳远决赛,没什么意外顾繁肯定是第一,最后一跳他发挥的很好,但他整理_yi_fu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了他_Suo_Gu_上青青紫紫,是吻痕。
我瞬间像触了电一样挪开视线,正好该李江皋跳了,我直接喊了一句,“李江皋加油!”声音大的能在*场回响。
我看见他抖了一下,巧了,杆也抖了一下,掉了。
李江皋跑过来,差点儿把第二的奖牌砸我脸上,“你他_M什么意思?!”
“哥哥哥,我**我这不是想给你加油嘛!”我自知对不住李江皋,连忙认怂。
“你他_M***!算了!”李江皋大概才反应过来我刚刚那一下太傻了,都笑出来了。
“中午我请你,去外面吃,随便挑。”我赶紧搂着李江皋,不敢再往顾繁那里看一眼。
下午四百准备开始,我们都围到了跑道边上。
赵岌爆发力很qiáng,耐力也不差,按理说没什么问题,可他旁边三赛道站的是八班田径队的,是个刺头。
我隐约皱了皱眉,这个bī经常和校外那些混混一起,不是什么好鸟。
“jī哥加油!”李江皋喊了一句,
“jī哥加油!”我也跟了一句,
“jī哥加油!”我们全班一起喊着。
赵岌在跑道上跳了跳,朝我们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四百就一圈,裁判枪一响,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冲了出去。
刺头冲在第一个,人家毕竟田径队的,要给点儿面子。
但赵岌很快就追上了他,我和李江皋也跟着往终点跑了几步,体委和班长都在终点等赵岌。
周围nv生尖叫声就一直没停,多半都是喊赵岌名字的,天天冲着赵岌男神我可以。
马上赵岌就要超过刺头,我一直盯着刺头,艹,这个bī居然伸tui拌赵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