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
在哈德镇,有一名鳏夫,他叫理查德&波克,人们都称呼他为波克先生。自从他搬到这里来居住,他每天都会在六点半起床,花费十五分锺的时间站在镜子前面打量著自己的赘肉,最後无奈地拍打著手臂堆积著的脂肪,选择穿上一件更显臃肿的达克牌羽绒服。
连续一个月的大雪,让哈德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孤镇,通往外界的公路被厚重的冰雪覆盖,镇里唯独的七辆铲车拼命劳作的结果是彻底报废。他们目前的物质和困境还不足以向上级政府发出求救讯号,毕竟这样的大雪在这里不是什麽稀罕事,只是这次比较严重的是全镇所有的通讯塔也出现了棘手的故障。
理查德最後一次和外界有联系,是半个月前。幸好他的人际网非常简单,所以这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也许那些所谓的技术人员正顶著风雪在努力抢修,也许都躲在有供暖的室内,毕竟这种天气要求他们工作也很不人道,很不正义。
正义,理查德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他觉得这点品性是上帝在制造他时,给他加入的最美好的物质。
早晨七点过三分,理查德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一个煎鸡蛋和一份炸鸡块,还有一杯牛奶。他没有孩子,死去的妻子留下的保险金足够他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他每天都有充足的时间给自己。他今年六十六岁,是位每个人都喜欢的慈祥的老人。
风雪无情阻挡了报社的送货员,这小餐桌上摊开著的报纸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了。虽然已经连续看了十四次,但是理查德还是改不了早餐读报的习惯,於是他一边吃著油腻的炸鸡块,一边又从头阅读著上面的资讯,红色的头条正是那件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凶杀案。
在距离哈德镇200英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海伦比的城镇,发生了七起凶杀案,死者都是女性。每隔半个月就发生一起,而且都是在夜晚十点锺左右,时间极少有太大差异,每起凶案的作案手法完全相同。警方从死者的过去开始调查,可惜都没有找到任何关联,唯一的关联点就是都长得很美。
“美丽的女人,总是容易招惹邪恶。”理查德嘟囔著再度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先前的每一次他都是这麽说。三分之一的版面是在讨论这起凶案以及对警方无能的大力谴责,评论员把警察厅的厅长形容成人型的蠢猪,後面的新闻则大抵和政治有关,他依旧津津有味地看完了。
将弥足珍贵的报纸放到旁边,理查德很快就用完了早餐,他把厨房收拾干净,之後就来到客厅密闭的窗户前,欣赏著窗外白茫茫的雪景。他原本对大雪是没意见的,然而他今天计划是要出门的,首先食物已经不够了,其次他有别的要紧事要办。
“怎麽办呢?汽车能用吗?那些道路能不能通行?”理查德喃喃自语,他眯著眼睛努力思考著任何可行性,蓝色的小眼珠被挤成两个圆点,这时有人敲门了,另外还扯著大嗓门喊道:“波克先生,波克先生,在家吗?”
这个莱恩德太太住在楼上,她总喜欢顺手牵羊,有轻微的偷窃癖。理查德皱著眉头,放轻了脚步进房间将他的手套往衣橱里面收好,在确定明显位置没贵重东西後才去开门,门廊上的冷风立即灌了进来,令他不禁缩了缩脖子。今天可真冷。
“哎,在的。”他和蔼地笑著说,指住了门旁功能正常的电铃,“早上好,莱恩德太太,我这个电铃可不是摆设,你不必每次都捶门。”莱恩德太太恍然大悟似地拍了额头一下,扭著圆润的大屁股从他的身边硬挤了进去:“波克先生,请关门,今天比昨天更冷。”
理查德凝住目光看著对面关紧的铁门,侧耳细听屋内又一次传出的怪异声响,尔後在莱恩德太太的催促下无奈地关好了门,慢吞吞地走到她左边的沙发坐下,很礼貌地问:“莱恩德太太,需要来杯热茶吗?”
屋内的暖气只能把温度维持在四五度左右,莱恩德太太舍不得脱下她的大衣,不过依然敞露著她的胸脯,她从烟盒里取出了一根香烟,用这屋子主人放在圆桌的打火机点上,说:“我早晨更喜欢抽烟。”
“好吧,随你喜欢。”理查德是个很随和的人,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爱好,但还是把莱恩德太太握在手心里的打火机拿了回来。莱恩德太太没有为这防备的小动作难过,她很快把烟抽完了,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非常严肃地道出了她的来意:“波克先生,你应该知道在海伦比发生的凶杀案吧?”
理查德慵懒地靠著沙发内,回答道:“这是肯定知道的。”莱恩德太太瞥了他一眼,忽然紧张地盯著大门,身体稍稍倾向了他,小心地压低了声音:“我怀疑……凶手就住在我们这栋楼里。”
理查德忍不住叹息,说:“莱恩德太太,我们这里是哈德,凶案发生在海伦比。”莱恩德太太的神色凝重,她瞪住这个善良的老男人,回道:“从我们这里到海伦比,你以为需要一个月?就是半天的事情。”
“你为什麽会这样认为呢?你怀疑谁?”理查德不太热切地问道,他捂著嘴打了个小呵欠,揉揉湿润的眼角。这个女人总会有些奇思妙想,一般不用太在乎。莱恩德太太满腔真情地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地对他说:“凶手就住在你对面,我觉得绝对是那个男人。他太阴沈了,很像杀人犯。”
意料之外的话,理查德愣住了,他下意识朝紧关著的门望去,困惑地说:“你是说上个星期搬来的那个男人?”莱恩德太太用力地点点,她的双目闪烁著好奇的光芒,很为勾起理查德的兴趣而高兴,条理清晰地分析:“你想,现在这种鬼天气,他为什麽坚持要来到哈德?而且是在半夜里从海伦比来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是很奇怪。”理查德认同莱恩德太太的说法,他回忆起之前难得遇见那个男人时的情形,深思著说:“我试著给他们送些松饼过去,没人搭理我,可是我明明听见那个男人回家了。”莱恩德太太更用力地点著脑袋,有种莫名的兴奋表现在她脸上,她说:“是的,我有次遇见他,他也是不搭理人。不过,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好像是个亚洲人。”
理查德的年纪大了,关注的焦点已经不是人们的长相,在这场交谈中,他不吝啬地提供了他的小发现:“他不止一个人住的,那屋里还有其他人。”莱恩德太太很吃惊,她倏地坐直了背脊,瞪大了眼睛,“他的妻子?还是另一个受害人?变态杀手都是独来独往的才正常的。”
“哎,莱恩德太太,这只是你的推断,你这样就称呼他为凶手是不礼貌的。”理查德不悦地喝斥道,他的正义感被激发了,相反莱恩德太太仍是不以为意地说:“谁说他不是凶手呢?”
不喜欢她如此轻浮的态度,理查德有点动怒了,毫不客气地说:“希望你再次见到他时,你能真的把他当成危险份子,而不是只顾著盯住他的脸和强壮的身体,企图和他搭讪。”莱恩德太太的脸红了起来,她支吾著说些词不达意的话,最後恹恹地问:“那麽,是他的妻子?”
“有可能,应该是他的妻子或者孩子。”理查德又恢复了他平易近人的作风,他轻轻地叹息,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他不像凶手,反而很像一个占有欲过强的男人,因为他每天离开要给铁门上三道锁,而且从没见到另一个人出现。里面的那个人,日子恐怕不好过。”
正在他们为男人的妻子或孩子感到同情的时候,他们听见了外边响起大门猛然关上的巨响,随後就是钥匙碰撞和门锁旋转的声音。理查德和莱恩德太太同时沈默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一样眼色,不约而同地直奔向大门。
莱恩德太太原来是准备贴著门板偷听的,没料到理查德竟直接把门打开了,她被撞得往後退了几步,而後却立即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地直视著前方。有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就站在他们对面,他穿著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毛衣,这样的冷天居然只加了一件夹克,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丝毫冷意。他的相貌极为英俊,充满了一种狂野的味道。
男人的眉宇之间流露著危险的气息,他拿著铁链往门上缠绕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冷冷地注视著她们,语调生硬地问:“有事?”莱恩德太太艰难地吞吞口水,她本能地往门後挪了挪,避开了男人过於锐利残酷的视线。
理查德露出年长者的亲切微笑,说:“你好,我是你的邻居,我叫理查德&波克。”他主动对男人伸出了右手,可是对方没有回应,他回头给铁链扣上一个小锁,低声咒骂了几句类似中文的话语。理查德对他的无礼没有生气,他把善意收了回来,默默地看著男人在门上加了三把锁。
“先生,我们这里很少出现偷盗事件,你也许不必加这麽多锁。”理查德终於还是好心提醒道,不顾莱恩德太太害怕地扯著他的衣角。男人的右手穿过铁门的栏栅贴上了里面的木门,还是用中文说著话,直到里面刺耳的挠门声停歇了。
一直困扰著理查德的问题有答案了,他总是好像听见有东西在刮著木头,现在他知道是在那扇木门後面,有人在用指甲使劲地挠著门板,他也听懂了男人方才所说的异国语言:“好了,你应该乖乖呆在家里,你哪里也不许去,明白吗?你必须在里面等我回来,不许你这麽任性!”
这样的人太霸道了,理查德在心中暗想道,一股强大的气势直逼向他,他全无畏惧地迎上了男人深邃的黑瞳,对方则缓缓走到他面前,以满是威胁的语气对他说:“老先生,那是我的房子,我想做什麽是我的自由。我需要对您声明,请你别靠近我的房子,别碰到我的门。”他这次说的是英文,莱恩德太太也明白了,她悄悄瞥过男人健壮的身躯和握起的拳头,恐慌地拉著理查德进屋,急忙把门关上。
男人没有敲他们的门,他似乎走了,莱恩德太太惊魂未定地拍著胸口,她靠著门边不住地喘息,“真是的,老达克怎麽会把房子租给这样的人?”理查德若有所思地听著男人下楼梯的脚步声,自言自语地说:“他里面究竟藏著什麽?如果那麽害怕,为什麽还要出门?”
“他藏著什麽我回答不了,不过我知道他为什麽要出门。他需要钱,正巧就在我丈夫的渔场上班。”莱恩德太太插嘴说道,她的恐惧逐渐平静了,於是对男人的愤怒全部涌了上来,“这个混蛋穷得发疯了,工资都是按天结算的。”
理查德没有作声,他在琢磨著男人身上的一切奇怪现象,而莱恩德太太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他绝对就是海伦比凶杀案的凶手,他刚刚差点就动手打我们了!”她先是激动得发抖,接著又很无助地哭泣了,“上帝啊,我真害怕他会对我下手,他专杀美人的,而且喜欢残忍地抓烂她们的脸蛋。”
海伦比凶杀案有一个特殊的地方,每个遇害的女性的脸庞都被彻底毁伤,皮肉都被奇怪的利器割烂了,个别连牙齿和面颅都露了出来。
“是啊,你要小心。凶手都是专挑美人下手的。”理查德敷衍著回道,匆匆瞄过莱恩德太太下垂的乳房和皮肤上的色斑,他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一面安慰著哭泣中的美人,一面将她送出门,临末了还给她一件小摆设作为答谢。
直到莱恩德太太回了她家里,理查德才能够安静地考虑所有问题。男人急著拿工资,不完全是因为需要钱,也许是为了方便随时离开这座小镇,这也就是说,有人在追捕他们。他随时准备离开。
他绑架了某位富豪的儿子?他拐带了别人美丽的新娘?或者他囚禁著他的妻子或者儿子?在那间屋子里,是不是流溢著罪恶的毒汁?无法选择任何一个答案,不过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理查德的灵魂中有著难以克制的正义感,他决定去调查这件事,而且是现在就去。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他需要定期实现他的正义,以免这个世界完全陷入了邪恶。
理查德不清楚男人是否有发现,那就是他们两间房屋的露台是紧挨著的,他只要从之间的外墙横梁跨过去,就可以碰到他们那边的逃生门。想从三道枷锁的正门进去是不可能的,理查德把希望寄托在这条渠道上。
他印象中老达克的露台堆满了杂物,把逃生门挡住了,而他又是一个记性相当差的老家夥,那个男人也许不知道那屋子有一扇逃生门在那个位置。理查德从抽屉里找到了那扇逃生门的钥匙,这是以前老达克寄放在这里的。
男人需要加那麽多锁,证明里面的人是想出来的。理查德由此推测闯入大概不会遭遇危险,所以他没将手套带上了,这样也可以方便他攀越两间房之间的横梁,毕竟那是非常危险的。他们住在十一楼。
风雪悄悄停止了,理查德从这边望过去,很愉快地发现逃生门上没有加置其他的防范措施。他打开自己这边的逃生门,在踏出第一步的瞬间心跳加快了,不是畏惧,而是突然产生了冒险的刺激,这一刻仿佛回到年轻时的感受让他坚定地认为,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值得的。
理查德的身手有著与年龄不符合的矫健,他颇轻松地越过了障碍,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里,然後打开了这扇逃生门,把堵在门前的杂物轻轻搬开,踩著它们跨进了屋里。幸亏了这天气,否则可能有会人看见一位老人私闯民宅的过程。
屋里面出奇的安静,理查德悄无声息地推开落地窗,他打量著这间没有半点阳光的房屋,只有一张长沙发、一张餐桌和一个电视机,内侧有两个房间,正对著他的这间房门打开著,里面没人,过去一间则紧闭著。电视打开著,放映著地方电视台的弱智的节目,主持人笑得很虚假。
这间房子太安静了,没有丝毫生机,安静得近似於一座坟墓。有股说不清楚的阴霾蒙上了他的心头,理查德一瞬间却步了,但最终还是从窗边随手拿了根铁棍防身,慢步走了进去,经过门口时怔住了。
他一直听见有人挠门,可是完全想象不到是这样的画面。实木的门板上,居然密密麻麻被抓出了几十条深沟,有些再深几分就直接抓穿这扇门了。
理查德认为,人类无论是承受多麽大的痛苦,都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他认识到这件事可能更特别了,是什麽东西挠出了这样的痕迹……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然而当他身後传来门锁转动的轻响,他回过身见到一抹身影逐渐出现在房门後时,突如其来的震惊使他的心脏产生剧痛,手指也不由得紧握住手里的铁棍子。
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寻常的少年,比理查德早上遇见的那个男人还高。他的深红色的头发长及腰际,肤色白皙,眼眸是诡异的金色,双颊覆著淡淡的浅色的绒毛,掌心直到手肘的部位则灰毛浓密,每根手指都长而尖,指甲看似比刀子还锋利,其余的地方和正常人差不多,只除了後臀处还有一条蓬松的尾巴。
“不是……渊?”少年迟缓又不解地问道,他微歪著脑袋紧盯住理查德,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味道,当察觉这个人不可能是他的男人时,他的眼神就开始起了变化,一丝恶毒悄悄渗透了他的眸底,“你,不是,我的渊。”他重复地说,并且摊开了准备攻击的右手,“你不是……渊!不是我的渊!”
理查德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双手,当少年迅猛地冲上来时,他用铁棍抵挡对方强有力的爪子,脑海终於里浮现了两个字,那便是狼人……傅少渊离开一个小时,又不放心地回来了,可惜他走进这临时的住所,所看见的画面让他特别无力,这些人的好奇心永远是他的大麻烦。
傅少渊将门关上,他一边脱鞋,一边对角落里的少年勾勾手指:“艾洛,我回来了,你是不是抓了只老鼠?”少年原先正看守著伤痕累累的理查德,在见到男人的一刹,他的神态立刻温顺了,不过他迟钝的脑子需要时间才能理解男人的话,所以隔了好半晌微微地颔首,跟著就来到傅少渊身边,轻柔地搂住了他,稚拙地念著几个简单的字眼:“渊,渊,爱爱你,爱你。”
傅少渊笑了,他的右手解开少年的裤钮,大胆地潜入他的下腹握住他粗壮的性器,舔咬著他的耳朵:“是嘛?我也爱你,你想做爱吗?”少年完全禁不起挑逗,他的肉棒迅速地硬挺了,有点粗暴地将男人压在满是抓痕的门板上,膝盖顶开他的腿,两边手掌都按上了他弹性奇佳的臀部狠狠地挤捏,低低地说:“想,想,渊,交配,和渊,交配。”
“好吧,好孩子,准许你跟我交配。”傅少渊带笑的话语有浓浓的勾引意味,他的嘴唇滑到少年的颈项,舌尖在他细腻的皮肤上划撩,之後在他的锁骨处吮出一个宣示所有权的吻痕。少年吞了吞口水,他痴迷地闻著男人淡微的体香,掏出了阴茎抵在男人的腿间,尖利的手指伸到他的臀缝中搓抚,几番来回就直接撕裂了他的长裤的後裤档,往他的菊穴里塞入了一根手指,开始挖弄著内里淫靡的嫩肉。
久经欢爱的部位还残留著雄性射入的精液,傅少渊湿软的後庭轻易吞含进少年的长指,他轻蹙著眉宇,修长的双腿缠绕上了少年的腰部,手臂紧攀在他的脖子,这样主动调整交欢的角度,一面享受手指翻搅著後穴的快感,一面又忍不住责备说:“艾洛……你不该撕烂我的裤子。”
“嗯,错了,渊,不气。”少年更加把傅少渊往门板上压住,低头轻柔地咬住了他的肩膀,有力的双掌托著他紧翘的臀瓣,食指在他的後穴粗暴地抠刺,直到他这个小肉洞被戳搅得火热才把手抽出来,扶著粗壮的性器靠了上去,就著站立的姿势便想把肉棒插进他的屁股。
“你的耐性越来越差了,这样就想进来了?”傅少渊性感地舔著双唇,他感受到爱人冒著热气的龟头在他的穴前磨蹭,令他瘙痒的屁股异常期待被肉棍狠操的滋味,然而他的态度依然游刃有余,甚至连呼吸都控制得很好,微笑著望住心爱的少年,“艾洛,只可以插进来操三下,然後就用你的嘴舔我的屁股。”
在性交时,傅少渊从来都是主导的一方,他的任何命令这个半兽人都不会违背。“三下,渊,太少,渊,不够,三下。”少年痛苦地说著,即使是如此不合理的要求,他硕满的龟头还是对准了傅少渊的後穴,缓缓地撑开他穴口的皱褶往里挤入,雄壮的肉棒一点点地填塞满他柔软的甬道,并且小声哀求道:“求你,让我,不出来,想做,爱渊。”
炽热的粗长物体残忍地熨烫著他的内壁,犹如富有生命力的巨兽,坚硬的茎头直逼进体内深处,抵在他的穴心轻轻跳动,傅少渊慵懒地眯著黑眸,微抬起身子令少年的阴茎插得更深,声音逐渐低沈了几分,略带喘息地说:“乖孩子,用你的东西捅我的屁眼,用力点,谈後舔它,乖乖听话,它喜欢被你舔,被你操。”
男人的话语淫秽到极致了,少年紧紧地盯著这人英俊狂野的面容,他的眼神显露著小许野兽特有的凶恶,然而却又充满了崇拜和恋慕,抓握住手里浑圆挺翘的屁股用力揉了几次,接著就把性器徐徐往後撤,在抽出大半时又猛然冲了进去,将他死死压在门上用狠命操了第一次,喉咙里溢出古怪的音节:“操渊,让渊,怀孕,操渊,屁股,骚洞,操你,怀孕,操屁股,小孩。”
“呵呵……好家夥,那使劲点操,看你能不能操到我怀孕。”傅少渊沈沈地笑著,强悍的肉棒塞饱了他淫骚的肉穴,他亲昵地揉乱了少年的头发,放荡的身体毫不费力地接纳了熟悉的性器,於是坐在他的腰上扭著屁股,令他的肉茎在体内小幅摇动,滑腻的嫩肉也在贪婪地吮吸著他,“嗯,把精液都射进来……能的话,我就给你生一个,用被你干得软软的地方,给你生一个孩子。”
饥渴的穴腔热情地包裹著他的肉棒,少年的乳尖在情欲催动下挺立了,他激动地狂吻著傅少渊的嘴唇,其间伴随著他生涩的甜言蜜语:“嗯嗯,渊,生下,小渊,想要,渊生,小的渊。爱渊,爱渊的,小孩。照顾,你们,我是,丈夫,父亲,爱爱,妻子,孩子。”他说话的时刻,腰杆前後使劲摆动了两次,傅少渊压制住了被操穴的舒畅感,伸手爱抚著他健壮的胸膛,捻住他胸上的小肉籽捏揉了一会儿,最终轻抬起他的下巴,戏谑地说:“老公,你操了三下了,现在就拿出来。”
男人绝对是最佳的驯兽师,少年灵魂中的兽性都因为性欲被带动了,可他本能地遵从男人的命令,渐渐把性器从水嫩诱人的穴眼中抽离,只是脸上流露著可怜的神色,不甘地咬著嘴唇:“老婆,好坏。你坏,不乖。”傅少渊的双腿放了下来,他瞥了少年一眼,尔後就径自转过身趴在门上,朝身後的半兽人翘起他的屁股,以不轻不重的声调命令道:“舔我,把你舌头伸进我屁股里。”
欲求不满的身体似乎不能影响他分毫,傅少渊被肉棍肏了几下的肉洞明明骚得抽搐不止了,他却还能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与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同时解开裤纽释放早已勃起的性器,左手抚慰著下体,右手夹著烟,牛仔裤撕裂的裤裆则暴露著他嫣红的後穴,翕动的穴口涂著晶莹的液体,还往外挤著内部残留的浓精。
少年听话地跪在他後方,布满毛发的手掌从裤子的裂缝探进去罩住他的双臀,掌心揉按著他紧致的臀肌,恋恋不舍地看著他股缝间的粘液,怀著虔诚崇拜的心情去亲吻他的屁股,舌尖沿著他的股沟舔净里面的淫液,末了才来到他的菊穴,在穴口绕了几圈,啾啾地啄了几次。
傅少渊的嘴角挑起了抹诱惑的邪笑,少年的舌头小心翼翼地钻进了他的後穴内,温柔地舔湿了他小穴中的每一处内襞,他很喜欢那种温热的触感,把烟蒂扔到脚下踩熄後就伸手压著少年的双掌,全无廉耻地掰开自己的屁股,沙哑地说道:“舔深一点,完全舔湿了再把你的东西塞进来操。”
“嗯,嗯!”少年含混地应道,因为男人的话,他的眸内闪现了欣喜的光芒,腿间的性器暴涨得越发狰狞,手掌捏紧了男人的臀瓣,把脸埋在他股缝卖力地吮著他的蜜穴,牙齿咬住了他的肌肉,灵活的长舌朝内部钻挤,引导自己的唾液流进他的骚穴。
“啊……”傅少渊鼓励似地轻吟著,欲望在血脉中肆虐,体温在快速地升高,他的眼睛却覆著深沈的阴暗的情感,几缕发尾荡在他的眉间,显得他有点颓废和堕落,整个人在不经意间正透露著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
理查德的意识清醒了,他吃力地爬起身坐著,正巧撞见了极私密的画面。他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年长者,对於这种颇具冲击性的画面,他还是能接受得住的。两个同性恋,在做爱,人类和半兽人。
在他正前方,有一张餐桌。一个男人光裸著下半身躺在上面,偶尔会呻吟几句,那个非同寻常的少年就压在他上方,用他的性器操捅著男人紧窄的後穴,把他撞得不停摇晃,肉体的撞击夹杂著淫靡的水声,两人的性交实在糜烂不堪。
“渊,渊,爱你,永远,只有,最爱,爱渊,一个人。”少年的声线十分粗沈,口中不时发出古怪的低吼,清秀的脸庞蕴满了认真疯狂的神情,他的爪子握在男人的腰际,微微勾扬著的唇角露出两颗尖牙,嘴边淌著几丝唾液,就像一只正在进食的凶残的野兽,“渊,我的,渊,我的!”
从理查德的方位,他只能看见男人懒洋洋地抬起手臂,捧住少年的凑上去的脑袋,隐约传来无奈的叹气:“……是啊,我是属於你的,我的王子殿下。”闻言,少年安静地点点头,以绝对的深情亲吻他的指尖,服从柔顺。
在和少年的争斗时,理查德的头部受过撞击,他努力集中焦点,可惜眼前的图像还是模糊了,最後彻底陷入黑暗时,他很懊恼。他应该带上手套的,要知道它和少年的爪子一样厉害。他是非常正义的人,他没有半分的恐惧。
理查德此生最後见到的风景,是男人和少年热烈的拥吻。他失去了视觉。雄性的欢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老人中间昏睡了两次,当他再度醒来,依靠听觉分辨,他知道他们已经进了房间,正在谈话。
“艾洛,你不能每次都这样。真的。”这是那个成年男子,他仿佛整忍受著某种折磨,语态有明显的怒意,“每次做爱完,你总会说这些话,不止你是逃犯,我也是,你没有连累我。”
少年的回应太轻了,说话又很不连贯,理查德听不清楚,他只能大致上听见是这样的:“我错……杀过,一个人……渊,没有错,你该过,好生活……你不该……带著我,怪物……”话至此处,男人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好似打了少年一巴掌,大声地吼著:“那个贱女人该死,她不该拿你做实验,她不该让你失去一切,她死有余辜!”
“别再说你是怪物了,你是艾洛&兰格特,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你是怪物!”
兰格特,理查德觉得这个姓氏有些熟悉,他现在很有点虚弱,否则一定能想起这个姓氏的渊源的。男人和少年的争执没有演变激烈,反倒是平和了下来,理查德对此十分失望,本以为能听到更多消息的。此後大概二十分锺,周围都很安静,静得诡异。
既然如此,理查德便想试著移动残败的身体,男人的声音却骤然响了起来:“老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别动的好。”老先生忍住了浑身的疼痛,他咳嗽了几下,开口就问了奇怪的问题:“你们是逃犯?”
男人轻笑,笑声冰冷得能刺伤人,“可以这麽说,他是逃犯,等我杀了你之後,我也是逃犯了。”他说著,然後便是手枪上膛的小小的声响,还有他稍显苦恼的补充:“先生,我本来不是一个正义的人,所以我从不打算和你接触,但是你不该闯入我的领域,所以只能抱歉了。”
失去眼睛,他仍旧能知道枪口正对著他的太阳穴,理查德很镇定,他只是说:“我是正义的人,你会成为逃犯。”男人忍不住笑了,他给手枪装上了灭音器,在扣下扳机之前,他慢悠悠地递给了理查德一句话:“那麽,杀了一个逃犯的我,也会是一个正义的逃犯。”
愚昧的世人都不明白,美丽的女人都是魔鬼派来人间的爪牙,她们的脸就是恶魔的诱惑,他再也不能去实现他的正义了,不过他的死亡成就了另一个正义的逃犯……理查德不由得跟著他笑了,很快听见一声低弱的枪响,一切就像慢速播放的影片,他的头颅被子弹掀开,脑浆喷溅在他身後的沙发上。
生命终结的一刻,理查德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杀了他,男人和少年会很快离开这座城市。他们两个都是逃犯了。他再也什麽都不知道了。
继海伦比之後,哈德镇也发生了命案。死者是一个六十六岁的鳏夫,他在隔壁邻居家中被枪杀,这间房屋门板上的抓痕也让人联想到海伦比的凶杀案,警方正在搜寻两个潜逃的犯人,不过已经公开表示过门板上的抓痕和海伦比命案使用的利器不符。
人们议论纷纷,警方的能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老先生没有亲戚,为他整理遗物的是与他相交不错的莱恩德太太,她在收拾衣橱的时候发现了一副手套,以及一份撒莱姆精神病院的病例。
那是特殊的手套,钢制的,是锋利的爪子,上面还有人类的皮肉。莱恩德太太愚钝的脑筋正缓慢的思考著,她的内心浮现某种直觉般的恐惧感,而当她翻开病例的第一页,上面赫然是理查德的照片,笑得慈祥和蔼。
……
大雪停止了,邮车终於送来了积压了大半个月的报纸。莱恩德太太在家里休养,这一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她回味五十年,但是,她没想到还有。二十三份报纸之中,有一份的头条仍旧是凶杀案,嫌疑人是一个清秀漂亮的少年,他腼腆羞涩,模样很可爱。
艾洛&兰格特,兰格特电子集团董事的独生子,他的父亲在半年前因病逝世,他是全部财产的继承人,可惜他却在半年後被指控谋杀他的继母,警方列举了许多证据……这些本来都还好,莱恩德太太还是能消化的,让她震惊的是少年身边的男人,就是她遇见的中国籍男子。据警方指出,就是这个名叫傅少渊的男人协助艾洛&兰格特潜逃,他的身份是少年的私人保镖。
艾洛&兰格特的继母是生物研究院的院长,这些莱恩德太太半点都不懂,她只觉得,相片中的傅少渊似乎不如他本人来得英俊强壮。真是可惜,两个逃犯。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