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们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着武力过人的头领雷公倒在地上,正忙着吐血,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简陋的武器。
曹性下属兴奋的上前收缴武器,把包过雷公在内的六十余位俘虏绑了起来,此次带领攻城的两位黄巾军司马,先后被杀被俘,剩下的攻城黄巾慌忙逃窜。
城头发出阵阵欢呼,曹性下属杨姓都伯有样学样,大喊一声:“曹屯长!连获二将!威震蚁贼!”
先是下属,后是周围同僚,最后整个城头都响彻起此呼喊。
城门楼,身穿精致铁甲,外披猩红披风,平时威风凛凛的守城主将。
现在却像下人般侍立在头戴进贤冠。身穿菱纹袍的枯瘦无须文官旁边。
听到此呼喊,无须文官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主将,声音尖细:“郝将军,这位曹屯长是?”
“左公!”郝萌恭敬的看向左丰,思索了一会儿,开口接着道:“雁门一庶人也!”
“哦!”一听是庶人,左丰眼中的好奇立马淡了下来,想了想,又抱起一线希望:“且传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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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暂退,换防下来休息的曹性,领着王什长前往伤兵营,看望外号芦杆的堂兄曹勇。
远没到伤兵营,哀嚎声就传入耳中。
到达伤兵营时,看着遍地的血渍。。连成片的哭喊声,不时还混杂着胡族语。
上党郡隶属并州,不少匈奴、鲜卑、甚至白种人等胡族参加汉军。
整个伤兵营,几百伤员,只有寥寥几个医匠,一些伤员痛的直叫骂,一些更是在地上打滚也无人照看。
一个个抢救无效的伤员,也没有担架,由两位军汉,一个抓肩膀,一个抓脚,直接抬了出去,不远处就有提前挖好的坑。
“让一下!”
抬着一个人的两军汉从这而过,曹性连忙侧身,并吩咐身后人让路。
“有劳!”打头的军汉感激的说着,抬着人正往外走。
当被抬者经过其身边时,曹性皱眉喝道:“等一下!”
军汉慌忙停下脚步,畏惧的看向武官着装的曹性,哆哆嗦嗦不知道怎么开口。
曹性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位军汉。。语气带着责备:“两个浑汉!这人不是还活着?为何如此!”
却见两军汉被自己吓得手脚发软,曹性连忙上前,扶着伤员,责备之意更浓。
军汉更加害怕,连连拱手:“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一旁的王什长上前附在曹性耳边,小声道:“军中缺医少药,不能怪他们这些下人。”
曹性这才反应过来,已不是前世,深深的叹息一声:“唉!”
怀里的伤员看向曹性,面色带着感激,却也没有说什么,彻底认命了。
这时曹性才发现对方白皙的皮肤,蓝色的眼睛,还有着一头黄发。
“救吾!吾不……想死!阿母!阿翁……吾要回家!”
又一个人被抬了出来,同样被抬者也未咽气,不时吐出一口鲜血,口齿不清的哭喊着。
王什长上前刚想说话,曹性一挥手打断了,口中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把我的营帐空出来,所有此情况的兄弟们都安排去我的营帐。。
第3章挥毫羊皮
王什长饱有深意的看着曹性,见其不是作假,双手一甩,拱手鞠躬到底:“屯长真仁义也!九原王晓愿拜屯长为主公,望收留!”
一听主公二字,本还有些不适应汉末的曹性,顿时像打了鸡血,眼冒金星,腰杆都不自觉的挺得笔直:“好!好!好!不求同生!只求同甘共苦!”
两人手拉着手,互相共勉几句,曹性又说了一些前世所了解的一些消毒法包扎法、土治金疮药等。
一听曹性收纳此时代约等于死者的重伤员,伤兵营的负责人,内心把曹性当成了傻子,行动上全力支持配合,把所有重伤员都塞给了王晓,包过一些伤势偏重的轻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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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曹性关心的问道:“兄长!没事吧!”
“不碍事!后背吃了一刀而已!死不了!”曹勇强忍着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
两人正寒暄着,一传令兵跑了过来,眼神透着火热的看着曹性:“报!曹屯长,将军有请!”
虽然惊险,但还好顺利的结合完了记忆,想不到自己,来到了英雄辈出,还是黄巾起义时期,话说这位现为河内都尉,未来同属八健将的郝萌请我干啥?
曹性内心思索,面色和蔼的看向这位正好认识的传令兵。。跟随前世习惯性的应道:“好的,多谢王兄弟了!”
王姓传令兵猛然抬头,受宠若惊的看向曹性,眼中的火热越加炽烈,**的应道:“是!”
见对方如此,又想起刚刚相遇的军汉,曹性内心不由感叹。
尊卑贵贱分明的古代,对下级态度上的一点点尊重,往往会获得无限好感。
既来之,则安之,汉末三国,我曹性来了,惨绝人寰的五胡乱华,见鬼去吧!
曹性随王姓传令兵快步来到城门楼,看到甲胄程亮的上级郝萌,本能的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