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john而言,这是平静中带着战战兢兢的三天,平静,是因为那名年轻侦探并没有新接任何案子,只在贝克街221b及巴兹实验室两头跑,忙着他的实验研究;战战兢兢,是因为john真的很担心他突发奇想的将那些诡异的物质搬回家来,上帝似乎听见了这名好心肠前军医的祈祷,大概是真的超过了计程车运输的能力范围,sherlock这一回异常安份的将所有实验用品留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不过这三天,对苏格兰场而言,却像恶梦一般无法形容,除了第一天遇上的那名sherlock20之外,在这三天中,他们陆陆续续又发现了sherlock 30、sherlock40,虽然不如第一位那么惊人的相似,可是发色、高瘦的外形,加上那让人怨恨的名贵外衣,le只觉得脑袋发涨,他不想让那名年轻侦探插手这个案子,可是随着死者增加,他不得不寻求对方的帮助,不能让更多无辜的年轻人惨死了。
「john,sherlock呢?」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十七阶,le听见起居室里有声响,片刻不停的闯了进去,那名前军医正任劳任怨的收拾着铺满文件、书籍的客厅。
「我说过了,我对那个案子不感兴趣。」好像嫌家里还不够乱似,sherlock又抱了一堆书挤过le踱进起居室,john低吼一声的翻着白眼,然后放弃似的停下收拾的工作,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屋子又不只他一人居住
,sherlock也有责任维护整洁,这一次,他不会再纵容对方了。
「sherlock,又多了好几个……像你一样的死者。」迟疑了一会儿,le斟酌着用语,后来发觉根本多此一举,sherlock一点也不会感到困扰。
「又有?」惊愕的反而是john,有一个这样的死者,已经够让他疑神疑鬼了,这几天反而换成他用简讯骚扰那名年轻侦探,如果无法确定对方平安待在家里或者巴兹医院,他就会莫名的心神不宁。
「是的,虽然不像第一具尸体那样相似,但那明显就是冲着sherlock来的,同样的大衣、同样的围巾,你该知道那些东西可不便宜……」
「喔……老天……,sherlock你确定……你没得罪任何人?」
「……」
静静的望着john及le,那名年轻侦探分不清是鄙夷还是无奈的扬了扬眉,这问题该怎么回答?反过来质问说不定名单会短一点。
「现场。」轻轻的叹了口气,sherlock无奈的妥协了。他一开始不想插手这个案子,情愿『安份』的留在家里或巴兹医院,就是因为他知道john一定会介入,而且会不顾一切的追查凶手,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那名好心肠的前军医因为自己而被扯进这些乱糟糟的事情里 ,招惹上jimmoriarty已经够糟糕了,不必再多来一个。
「跟我来。」
「给我地址吧!我不想搭警车。」
「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会看见这种画面,真的……好诡异……」站在饭站客房门边,sally神情复杂的探头探脑,看着sherlock检查着大床上躺着的另一个sherlock,两人还穿着同款的长大衣,这是他们找到的第三具『sherlock的尸体』,再多来几个,她担心自己会先精神崩溃。
「其实,并不相像。」皱了皱眉,john认真的打量一番,这名死者只是凑巧够瘦、够苍白,他甚至不是黑发,染色的部份已经变长了,所以看得出他原始的发色,看着死者身上的伤势及针孔,john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安,或许他并不是自愿变成这个模样的。
「喔……拜托,那是你才不觉得。」连啧数声的嘀咕着抱怨,sally受不了似的退到门外,凡是跟那个怪胎扯上关系的事情,永远都那么诡异。
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sherlock毫不客气的在大床上踩过来、踩过去,john无法不注意到现场留下的大片血迹,那名死者不像第一名那么幸运,仅在心口插了把拆信刀,这次的凶器是柄短斧,所以喷溅的血迹,就算身经百战的前军医,都感到恶心、不舒服。
「第二名死者是被绞杀……」长长的吐出口气,le不愿意回想那名酷似sherlock的年轻人,是怎样的被活活勒死,这三名死者的共通点,除了都刻意的扮成那名年轻侦探的模样外,就是死前都遭受到极为残忍的虐待,就连一向与sherlock不合的anden,在检验第二名死者时,都忍不住的冲出现场大吐特吐起来。
「sherlock……」看着那名年轻侦探翻查了半天,john低声的叫唤一句,任谁看过苏格兰场那三份档案,都会忍不住的为sherlock安危忧心,这家伙又招惹上哪个变态了?
「不一样。」沉吟了一会
儿,sherlock没头没脑的应了一声,le及john互看一眼,不由自主的打起精神,这名年轻侦探肯定发现什么线索了。
不理会其他人的等待,sherlock捉着黑莓机在房间里打转,同时神经质的喃喃自语,过快的语速让john根本来不及补捉任何字眼。
「sherlock!我们需要线索!你知道什么了?」
「我不知道,这些都不重要!他们不是同一件案子,至少,杀死第一名死者的跟这两个不是同一个人……,至于这两个……,不重要!完全不重要!」
「sherlock!」
「这很明显,伦敦能动这类整容手术的医生并不多,其中还有两名根本不在英国,你能想像当dr
听着sherlock连珠炮似哗啦哗啦的倾倒着资讯,le像个认真的小学生般做着笔记,一旁频频点头的john,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猛烈抬头,愤怒的瞪视着那名还在滔滔不绝的年轻侦探。
「sherlock……,这几天,在你告诉我不要追查这件事的这该死的三天,你不是待在家里或者巴兹?你跑去假扮那个……thomas lean?」
「严格说起来,我并没有『假扮』,我只是站在dreker面前,他把我误认成他的病患thomas lean。」
「你是个白痴吗?明知道有人在杀『像你这种长相的人』,你就这样像个白痴似的到处乱跑?万一那个dreker就是凶手呢?你有可能被一刀捅死!」
尽量告诫自己,不要表现的像什么焦急的父母般,动不动的用吼叫声来表达自己的忧心,sherlock是个成年人,他懂得照顾自己,但说到最后一句时,john还是忍不住的狠狠的戳着那名年轻侦探的x_io_ng膛,对方应该要感激,他已经很收敛火暴的脾气了,否则他会一拳揍断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的鼻梁。
「john……」无奈的叹了口气,sherlock很感激对方这么关心自己,但真的,只要张开眼睛,就会发现他一点危险都没有。
「什么?」还是很气愤,john已经考虑跟le借付手铐,不!这可能不够,他得跟医院拿些工具,把这个大白痴捆在床上,直到他懂得『安份』两个字怎么写为止。
「……我不明白那个愚蠢的暴发户想做些什么,但依据dreker的说法,这些人,完全是按照那名愚蠢的暴发户指示整容成这个样子的。」
「所以……?」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喔……这可悲的脑细胞,你们完全辜负它们存在的意义了……」
「sherlock!」
「动这类手术,很贵!那件大衣,很贵!那条围巾,很贵!包括西装、衬杉、皮靴、皮带……说不定连内裤都一样,它、们、都、很、贵!任何人能这样动用金钱,他大可以直接对付我……」
「所以你才有危险啊!」
「喔……le,我感激你高尚的正义感,但求求你……睁开你的眼睛!这一切全是警告!警告某个家伙,他可以直接对付我,但他又不这么做,不过若是某个家伙不肯妥协或是踩过底线,他就不介意真在我身上重演一遍!所以,在时机还没到之前,我相对很安全。」
戏剧化的鞠了个躬、转了个圈,瞬间飘出饭店客房,sherlock不想插手这两件命案,一点技术xi_ng都没有的『黑函』,浪费他的时间。倒是最早的那具尸体,他开始觉得有趣了,对比于这两件夸张且粗糙的命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一滴不剩的被放乾血液,结结实实的一滴不剩,sherlock觉得自己燃烧起来了。
「呃……你知道mycroft的连络方式?」微微的叹
了口气,le若还听不懂sherlock的暗示,那他真的就枉为苏格兰场的探长了。
摇了摇头,john其实也有那个号称二十四小时待命,紧急连络用的号码,但他很明白,那不是个可以随随便便给出的号码。更何况,john简直无法想像有人敢与另一名hos为敌,而且还是拿sherlock的xi_ng命来威胁mycroft,他的脑袋至今还无法好好处理这个新讯息。
「自从活死人事件后,我们就连络不上mycroft,当然,我的意思是,我们并不是真的想连络他,就连军情五处的人都很少出现,要让伦敦恢复秩序,够他们忙了。」
「我不必指望那个情报头子自己来报警吧?」
「god bless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