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敢于抢夺他的人,都要做好跟整个泰勒家族开战的准备。”
埃米罗达皱眉:“你去了意大利?”
亚撒的回答言简意赅:“五天前。”
“那么现在清扫外围的人?”
“来自意大利,我的家族。”
“枪?”
“拳头和短刀。”
“尽管如此……”
“我知道你不喜欢见血,亲爱的。也还不到跟岳父公开对抗的时候。”
“我也不喜欢黑手党。”
“恰好我也是。但成为浪漫的意大利男人总强过,嗯,无趣的英伦巫师,不是吗?”
“只是候选人。”
“只是候选人。凯文可以在任何时候退出,而家族的保护将跟随他一生。”说到这里,亚撒顿了顿,“甚至,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凯文自己想要……”
“等等,亚撒你是黑手党?”我当机立断阻止了亚撒“希望成为巫师”之类,会再次激起母亲大人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的话,睁大了眼睛,好奇满满,“很高级的那一种?”
“哦,是的,我的小可爱。你应该听过统治意大利黑道的泰勒家族。”
“几乎在欧洲各国都有分部,我当然知道。不过泰勒这个姓氏太常见了,所以……”
“就像汤姆这个名字在英国一样常见。”亚撒会意的冲着我眨眨眼,“你现在是两位候选继承人之一。”
“很有吸引力,也许我该试试看。”
“绝对值得一试。”亚撒大笑道,“淑女和小绅士。飞往意大利的国际航班将在三个小时之后起飞,请拉着我的手,踏上归途。”
“归途?我们全部?”我微笑。
“当然。”亚撒愉快的吹个口哨,“十二点已经过去,诅咒已经解开。公主丢下烧红的烙铁舞鞋。我们是不相信魔法的麻瓜。”
“让我们,回家。”
“你在写信?嗨,小乖乖。你不会想要进入巫师界吧?如果是,那就头疼了。埃米莉会一条一条撕了你的。这种事你应该偷偷做。让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亚撒稍显为难的说。
“别说得那么夸张。我当然喜欢当自由人——只是有点需要交代的东西。带领特伦斯家族重回巫师界的任务已经归托马斯表哥了,我不介意帮个小忙。顺便给外公和表哥打个招呼。这是起码的礼节。”我突然想起现在这个时候,伏地魔那些被称为食死徒的手下中最忠诚的一部分还在到处活动。是的,是的,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主人是被捕获而不是被征服,所以他们试图得到他的下落,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书中的剧情我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可我仍然对于纳威·隆巴顿不断的收集母亲送他的口香糖纸,年复一年,直到满满的足以贴满整个屋子这个情节记忆犹新,并且耿耿于怀。前世我是个杀手没错。但是杀手不一定冷血。
匿名给邓布利多送个纸条?算了吧!会不会被重视先不说。万一被证实了。那么接踵而至的麻烦——我苦笑。
“我在昏迷的时候梦见一个叫做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女人。她带领食死徒袭击了隆巴顿夫妇,试图用钻心咒逼问出伏地魔的下落。请帮帮他们……请尽可能安全的送达。”还是告诉外公吧!政客总会有办法令利益最大化。也不知道亚撒用什么方法才威胁到了他——将这封不封口的信托付给亚撒,我的心情轻快了许多。如果那些书上记载的东西是真的,那么还会有十年的太平。然后才是巫师界的新一轮战争。要知道书上可没有记载特伦斯家族抑或泰勒家族。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并不想干扰剧本太多。
因为我选择做麻瓜。麻瓜黑手党。
“……虽然我很高兴回家。”飞机起飞之后,亚撒趁着埃米罗达母亲大人睡
觉的工夫贴在我耳边说,“但是我必须实现警告你。黑手党可没有我刚才表现的那么简单,这也并不是一趟探亲旅行。”
“于是?”我饶有兴味的问。
“很好,很冷静。一直我都认为你是块材料,可你母亲总把你当熊宝宝。”亚撒凑得更近了些,“听好,作为父亲我必须对你提些忠告。”
“我准备好了。”
“第一、不要告诉他们你有魔法力量,他们都是对魔法界没有丝毫了解的麻瓜。”
“第二、不要随便吃任何人给你的食物,也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
“第三、不要离开我十步以外,不要给任何人杀死你的机会。”
“看来从下飞机那一刻就是战场了。”我点头,事情的发展还在可控范围之内,“黑手党么,可以理解。”
“依旧是令人称许的平静。……最后一个问题,凯文。”亚撒从来没有表现的如此正经过,“我必须重申。根据家规,下一代头目会在所有的直系后代中选出。你是两名候选人之一。”
“难道我可以拒绝?”
“你可以故意认输。就像我从前做过的一样。”亚撒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非常以及极其狡猾的笑容。
“但别表现的太差或太好。除非你有兴趣让我丢脸,或者让自己在一个黑手党家族中说一不二。”
“以上。”
“序曲:变调的行板,爱尔兰晨风曲”
第一小节·伦敦之旅
1987年10月26日,夜。
“真是逊毙了的保全措施。没有丝毫创意可言。”我嘟嘟囔囔的爬上这栋欧式建筑的围墙,小心的将一张张夜光招贴画贴在红外线摄像头上,纵身跃下,在草丛里打个滚站起来。藏獒早已随着的飘散哀鸣着倒地。
居然在院子里布下了魔法壁垒和黑魔法防御术,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魔力爆发,变成紫罗兰色之后,我的眼睛就格外敏锐。经过我自己特别训练之后,只要我愿意,视物有如白昼,堪比红外线夜视仪,就连某些魔法的痕迹都看得一清二楚。空气中那么多条条线线——住在这所宅子里的人真知道低调是怎么写的吗?
身体像蒲苇迎风摇摆,又如游鱼巧妙的利用着水流潜行。无声无息的,我一个鹞子翻身,攀上主宅侧翼的平房,压低身体,溜着鱼鳞状排列的瓦片,踩着猫步接近主宅。两个正在巡夜的瘦高男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军用手电的光冲着我的脸就耀了过来。
“啾~~”
“是只出来觅食的猫头鹰。你太大惊小怪了。”
OK,看来我的口技功夫没搁下。平躺在屋顶上,冲着杉树上的谷仓猫头鹰竖起大拇指,我继续着自己的旅途。三楼的窗台有点高,需要给自己的手装上钢爪。好了。然后顺着墙缝和爬墙虎的藤蔓。顺利!
右手用吸盘贴上玻璃,转过左手上纤细的钻石戒指,一个圆满的圆形。我把手伸进去打开窗销。当然,我没忘记事先给窗户轴上点油,以免在我拉开它的时候发出扰人清梦的嘎吱声。这是一间常年闲置的女用客房,贴满了粉红色的玫瑰墙纸。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目标人物是在出门后左转第三间房。
“令人不太愉快的锁门咒。要怎么办才好呢?我可不想使用魔法。”如果□无能为力,那么就是——拆锁工具。圆球形的黄铜把手、门锁还有螺丝钉无辜的躺在我的身后,这稍微浪费了一点时间。好在不是太多。足够我按时、从容的完成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