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搂了身子，唇就顺势压下来，与自己的密密地贴合在一起。

四瓣嘴唇胶合，开始的只是延着柔软的唇形细致的吮吻描摹，温柔地引导那个别扭的人放松精神，直到感觉对方的呼吸逐渐变得零乱，才热烈地贴合上去，辗转吮吸，吞噬啃咬，舌头敲开密合的齿列缠上去，深入到舌根强硬地吸吮。

搂抱住对方的力量不自觉地增大，展昭觉得头皮被固定住自己头部的手按压得发麻。那人五指插入自己发间，用不会弄疼他而又无法挣脱的力度抵着他的头，唇与唇互相重叠互相吞噬，热烈的吐息吹在脸上，气息相缠分不清彼此，灵活而柔韧的舌翻覆纠缠，燃起火花一朵一朵炸裂在神经纤维末梢，身体逐渐放软，身体也随着对方唇舌拥抱间清晰传来的情Ch_ao热了起来。

放开恋人的唇，白玉堂侧头叼了展昭一侧的耳垂，先咬了一口，感觉到对方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轻笑出声，再细细含住Tian吮抚弄。

“明天是周末……即使要回去加班，也不需要太早……”

一边说着，一边挑开睡衣的扭扣，手指探进领子里，指腹细细地摩擦过布料里温热的皮肤，延伸到锁骨的时候，故意用硬质的指甲沿着锁骨的线条拉到X_io_ng前，划下一道浅色的红印。感受到恋人逐渐升高的体温和皮肤下动脉跳动的节奏，白玉堂轻笑着抬头，一口咬上展昭喉结上下滚动带出的Xi_ng感曲线，牙齿陷入颈部柔软的皮肤里留下小小的齿痕。

罢了，就随他高兴吧。

当两人的睡衣被白玉堂以极熟练的动作脱下丢在沙发下面，两人滚烫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之时，展昭只觉得头脑被热度烧得昏昏乎乎，什么也不能多想，只是顺着某人的意思，伸手拥住上方那人的肩膀，压下他的头，主动与他唇舌交缠……

三

两人的卧室窗户向着东南面，阳光照进房间的时间很早。只是平日光线照在脸上就会转醒的展昭，今日睁眼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过了10点。

“喂，起来了！”展昭坐起身，推醒旁边那个一只胳膊搭住自己的腰睡得正香的人，“该去研究所了。”

“嗯……”虽然醒是醒了，但白玉堂并没有表现出想要起床的Y_u望，而是收紧搂在展昭腰上的手，糊乱哼了一声，“再睡一会吧……”

“都10点多了，再不过去今天就什么也别想做了。”展昭不理他，直接把被子掀到床尾，逼那人起来。

白玉堂只好爬起来，一副好梦被扰的委屈样子，不情愿地揉了揉眼，“工作狂！”小声地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展昭没听清，凑近一点问。

“我说——”白玉堂两手往那人肩膀上一搭，顺势一推，把展昭按倒在床褥上，“周六陪你加班，总要给点儿甜头不是？”

说完已经伏下身子，就着那两片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唇，毫不客气地吻下去。

啃咬，Tian吮，纠缠。

占尽了便宜以后，才抬起头露出一个在某人看来极欠扁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得意之色。

气极反笑，展昭伸手就往白玉堂按住肩膀自己的手臂上使劲掐下去。

“你还真掐啊！”白玉堂吃疼，五指一张扣了展昭手腕，同时用身体重量压制了他的挣扎，“我这要求哪里过分了？”

“你到底起不起来！？”展昭被他压得难受。白玉堂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本就不轻，加上为了制住他的动作而把全身的重量都按在他身上，光L_uo的皮肤直接紧密相贴，让他没法不脸红，更加觉得呼吸困难。

忍不住又挣了挣，“别压着我的肚子，我都快胃返酸了——”

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下，展昭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神越过

趴在身上的白玉堂，直直地瞪着天花板，开始发起呆来。

“怎么了？”白玉堂察觉展昭神情的变化，手一撑离开被自己压住的人，坐起身问道。

“玉堂，你说，”展昭天外飞来一笔，“自缢的话，会造成呕吐吗？”

“如果是张秀兰自杀的那个体位，完全悬位的话，应该不会。”白玉堂马上明白展昭想到了什么。

“没错。”展昭也坐起来，点点头说道：“而且就算是勒死再吊上去，也不会发生呕吐，就算是后期尸体因为腐败肿胀，胃部气体和内容物外溢，在直立体位的时候，会返流到食管上段以上部位的情况也是不大可能的。”

“你究竟想到什么了？”白玉堂问道。

展昭只是摇头，“还有一个问题，我从昨天就一直没想明白。”

“什么？”

“李常风从23天以前开始，就再没有给他妻子打过电话了，”展昭回答：“可是从蛆的生长状况看，张秀兰的死亡时间是18天到21天以前，这个时间差的原因是什么？”

“没错，这点的确很奇怪，”白玉堂仔细想了想，“关于蛆的类型，公孙先生也确认过了。这个死亡时间的推断是把蛆发育的上下限都算了进去的，如果光从一种蛆来判断的话也许还有误差，但是三种的发育状况都吻合的话，应该不会有长达两天的误差才是……”

“而且，如果以18天到21天前作为张秀兰的死亡时间的话，那么李常风的确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的。”展昭继续说道，“他22天前刚好去了上海参加全国研讨会，为期一周，期间没有离开上海返回A市，这点欧阳大哥他们已经向和他一起参加会议的人员确认过了，而且机场记录也是如此。”

“所以，你是觉得这时间差有问题吧？”

“就是这样……”展昭这样说完，立刻又是一副陷入沉思的出神表情。

白玉堂了解他的Xi_ng格，知道他定是想到了些什么线索，于是也不催他，只是安坐在一边等着他说话。

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展昭忽然一个翻身跳下床，一把拽过白玉堂的手，“来，起来！换衣服出门！”

“去哪？”

“我要去附一院（A市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简称）一趟。”展昭回答。

“好，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先回去研究所，”展昭摇头，“我要拜托你在张秀兰的尸体上找些东西。”

“什么东西？”白玉堂不解，毒物分析他昨天就做过了。

“去甲肾上腺素、尼可刹米、甘露醇、速尿……”展昭回答，“……大概是类似这样的药吧……”

“你找这些做什么？”听到这些药名，再思及这些药的作用，白玉堂更加疑惑——姑且不论那具腐败得一塌糊涂的尸体能不能分离出什么东西，只是展昭怎么会认为能找到这些药呢？

“只是想证实某个想法……”展昭如此回答。

半个小时后，展昭来到A市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直接去了李常风的办公室。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今天只有林清梅一个人在这里。她看到展昭的时候，先是有一刻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随即微笑着问：“法医先生，有事吗？”

“没什么，欧阳队长让我来要点资料。”展昭随口应道。其实他来这之前根本没有知会过欧阳，只是情况需要之下，他也不介意图个方便说句谎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