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和决斗。这就是主题。
飞艇航程中,他俩坐在面对面的扶手椅上都睡着了。西索把脚翘起来搭在伊路米的椅子扶手上,让自己可以舒展开了身体。而伊路米就一直稳稳地坐着,腰背挺得笔直,只是闭着眼睛。
旅途中没人打扰他们。甚至都没人指指点点西索脸上被溅到的血迹。
落地之后他们一起进了洗手间里,西索才终于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啊,靠。”他打湿了手巾擦干净脸,瞪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伊路米。“你都不提醒我。”
伊路米回以略略一笑。西索瞪着他,一把关掉了水龙头。接着他俩就一起离开了洗手间,踏上回家的行程。
这一天
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俩都在睡觉。等伊路米终于起床以后,他去厨房倒水,发现西索窝在小房间的沙发上,身上裹了一条毯子,正在玩纸牌。
伊路米也加入了进来。西索指了指蓝色天鹅绒沙发的另一头,又拽出一条毯子。伊路米一言不发的接受了。
“金罗美?”西索一边洗牌一边问道。
Gin Rummy 一种纸牌游戏
“嗯。”伊路米盘腿坐了下来。西索刷刷刷洗牌,伊路米像个新娘似的把西索给他的摊子裹在身上。
他们俩一直玩到日落西沉,有点余醉未醒,又很精神抖擞。
伊路米不愿承认,但西索说得对。晚餐和饮酒确实乐趣十足。他对家的渴望更像是一时饥饿,而非撕心裂肺的饥渴。
他们四个都死了?
史法奥震惊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经历过一次突袭之后,西索和伊路米都衣冠完整地回到了竞技场。而他先前居然还觉得派四个杀手好像太多了。
一股寒意窜上他后背。他咽了口口水,翻到下一页信息,里面是照片。他雇佣的四个杀手血淋淋的尸体横躺在肮脏小巷里。他们甚至都没费心遮掩一下;这一对是自以为有多么遥不可及啊。
史法奥不是胆小之人,但他知道自己的界限何在。他下定决心,坐电梯去到两百楼,拜访了那里的前台。
她正坐在那里看杂志,一头红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他清了清嗓子,她抬头笑了,“史法奥。你好呀,有什么新闻吗?”
“你的直觉错了,”史法奥说,“西索不是威胁。”
前台皱起眉头,“我不懂。”
“我查过了,他没在杀人。”那他妈就是在搞大扫除,但这与主题无关。“你没什么好担心的,随他去吧。”
“但我很确定呀…”她握紧了摁在衣服上的手。
“嘿,”史法奥说,“你不相信我吗?”
“当然,史法奥。我相信你,没错。”她清了清喉咙,点点头,接着又露出那张训练有素的中立Xi_ng愉快表情,“谢谢你的帮助。”
“没关系。如果有别的事的话就告诉我。”史法奥说完就走去了电梯。电梯门打开之后,里面站着的人是西索,他穿了一件有金边的白色服装,眼睛下面各画了泪滴和星星。
他们彼此对看了好一会儿,史法奥被那双无所不知的黄色眼睛看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西索前进了一步,史法奥依旧动不了,心脏在他X_io_ng膛里猛烈直跳,仿若擂鼓一般,让他只能听得见那砰—砰—砰的动静。
They stared at each other for a long mnt and Shifaun felt frozen in place by the alltooknowing yellow eyes Hisoka took a step forward and Shifaun still couldn’t move, heart thundering now, pounding in his chest so hard that he couldn’t hear anything but the thudthudthud
西索的气场黑暗、幽深,几乎是深不见底。他的力量如此强大,让史法奥想起自己年幼时第一次看到天空塔的场景。他站在这座宏伟建筑的底端,朝天仰望。他甚至看不到顶;这建筑如此之高,直接没入了蔚蓝天际之中。他头昏眼花地站在那里仰望了许久,努力想要理解那庞然巨物。
西索也是如此强大。
史法奥低头鞠躬,“西索楼主。不好意思。”
他后退几步
,从西索身边绕了过去。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摁下按钮让门再重启。他听见西索离开时高跟鞋敲击在走廊上的清脆响声。当他走进电梯时,他听到西索的声音,轻快而俏皮,“好啦好啦,我会给你们签名的,当然。”一群小姑娘齐声尖叫起来。
史法奥回到自己的地下室里,立刻辞去了工作。还是个孩子时,他唯一所渴望的就是望见塔顶。
如今他已经见过了塔顶,也永远不想坠下。
过了两天伊路米才发觉跟踪已经永远终止了。坐在厨房吧台边,他盯着西索翻动外卖菜单。“那个跟踪你的保安部主管消失了。”
“嗯哼。”西索一边读菜单,手指一边沿着一页Mo索。
“是你杀了他吗?”
“没有哦。我吓了他一下。”
“哦?”伊路米歪着脑袋,一头黑发宛如瀑布般拂过他的面颊。
西索放下菜单,探身过去双手撑在桌上,“我就是看了看他。这样。”他的眼睛几乎咪成了一道细线,抿着嘴唇,笑容夸张的过分。
“这并不吓人。”
“你不觉得吓人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西索恢复了正常表情,重新捡起菜单。
“我们不是朋友。”伊路米不假思索地立即回道。当西索并没有回话时,伊路米略微睁大了眼睛。这真是意味深长的一顿。接着他说,“哦。”他上下打量了西索一番,“我们算是朋友。”
“真谢谢你注意到了。”西索从厨房墙上拿下电话机,“我要点蒙古烤鸡,你也要吗?”
伊路米双肘支在吧台上,凑过去看了看,“是的。”说完以后他坐在厨房里,皱着眉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别担心,”西索把电话挂在耳旁,“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很讨厌自己被当成靶子呢。你平时多久受一次袭击?”
“除非是特别严重的危机,不然我都不会数的。”伊路米开始在脑子里做起了算数,一年总有个十几次。
“你多久一次会遇到特别严重的危机?”
“嗯…”他举起一只手,数着手指,“平均下来,一个月一次吧。”
电话那头一定是接通了,因为西索扭头说,“你好,两份点单,谢谢。244套房。嗯哼。嗯。蒙古烤鸡。啊,等等,”他看向伊路米,“你喜欢哪种米饭?”
“糙米。”
“一份糙米,一份白米。”西索说。“哦——还有一份奶昔,巧克力味的,嗯,多加点巧克力碎块。嗯哼。嗯,好。”
挂了电话以后伊路米凑过来说,“我也想要一份巧克力奶昔。”
“就是给你的。”
伊路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西索解释,“我是为你点的。”
“啊。”
他们俩都没话说了。
“下次要加两份巧克力碎块。”伊路米说。
“我会记得的。”西索说。
上次那个笨拙摄影师给西索拍的照片现在已经在奥林匹亚格斗赛的广告上循环播放了,比赛还有三个礼拜就开幕,市场营销做的正是旺盛。
不管走哪儿都能看见西索的脸,伊路米感觉自己都被这个广告给强Ji_an了眼睛了。大概最气人的部分就是西索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事,因为他不看电视,看书也只看小黄书。路边倒是有印刷了他大头照的公交汽车,但他也永远都见不着。伊路米甚至买个甜甜圈都得忍受三步
之外广告上西索的双眼。
伊路米气的就是西索一点都不受干扰。
伊路米设置自己的新手机时收到了一条信息,发件人的号码他完全不认识。他打开了邮件看了看。又、是、西索的脸,还有奥林匹亚格斗赛的日期。屏幕上接连不断地闪过其他对手的照片。
这个手机买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到了宣传那白痴小丑的垃圾邮件。他肯定是被当做宣传目标了,因为他现在登记的住址就是天空竞技场。
他恼火地用指甲划过手机屏幕,删掉了信息。他坐了回去,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天花板。
从友克鑫市回来的这几天里,伊路米已经得出了几个结论。
1他不喜欢天空竞技场和天空塔。这里花哨、吵闹、廉价。
2西索是他的朋友。这就将他归入了重要人群的一类,伊路米也将把他们目前的关系建立在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他们现在的关系包括了力量和控制的因素,不论西索是否有注意到这点。
1 友克鑫市更适合长期居住,虽然也更贵。那里的居民水准也更高。
当然他会离开这个塔,搬去友克鑫市,或许他也可以礼貌地要求西索可以和他一起搬去,这样他们就能够继续作为同盟和朋友存在。但恰恰相反,伊路米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因势操纵,直到达成目的。这样就没有了西索会来跟他争辩的风险。
伊路米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他也不喜欢亲口解释。大概是因为他在揍敌客家中当惯了长兄角色,让他在一切事务上都惯于权威,然而——这个决定不容反驳。
他和西索要搬去友克鑫市。
公寓的另一个房间里,西索打了个寒颤。
“你要去为了比赛练习一下吗?”伊路米没敲门就走进了西索的卧室。西索坐在镜子前,满手都是啫喱(伊路米希望那是啫喱)。他盯着伊路米看了一会儿,接着扭头继续对着镜子抹发胶,直到头发让他满意地竖起。
“应该吧,为什么不呢?”
“你的目标是取胜吗?”伊路米坐在西索床边。西索又是扭头看了看他,然后继续对着镜子整理发型。
“不是。”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赛程表已经安排好,我得再打倒两个人才能对上XOXO。她是我的最爱。”
“XOXO?”伊路米两手撑在身后,陷入西索那铺着柔软长毛绒布的床铺。
西索又看了他一眼,再对着镜子说,“她是238楼的楼主。”西索是244楼的楼主,当数字并不能很好地表示分级或力量的差距。“她是强化系。”
“哈,”伊路米说,“你的最爱。”
“我们都很博爱的。”西索赞同地笑了起来。
“一旦你打败她,然后要做什么?”伊路米追问道。他拿出手机找赛程表,看看奥林匹亚格斗赛的日程是如何运作的。等西索打败了XOXO,他就得要准备决赛了。他可以赢得天空塔的顶楼套房。
西索依旧在捯饬他的头发,耸了耸肩,“不做什么。”
伊路米抬头,“你对250楼的套房没兴趣吗?”
“我对剩下的决赛对手都没兴趣,”西索解释道,“剩下的楼主都不是很有趣。”
伊路米本可以要求他进一步说明,然而他已经表示赞同。他在广告上把那些对手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没有一个配得上他们所拥有的无限狂热褒奖。当然,伊路米觉得XOXO也是一样。她是唯二可以参加奥林匹亚格斗赛的女人之一,这倒算是有趣,但也就仅此而已。
大概西索的兴趣在她别处吧。伊路米问,“你对她有Xi_ng趣?”
这一句话博得西索扭头看他。他直接转了个身,挑眉望了过来。伊路米坐在他
床上,双腿分开,双手撑在身后,头发凌乱地批在肩上,眼睛微微眯起。
西索慢慢消磨着这静寂的片刻,不带一丝消遣意味地上下打量着伊路米,“为什么这么问呢,伊路米。你今天比平时话多呦。你是有什么想要的嘛?”
伊路米动都没动,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那里,只是把腿分的更开了些,“没有。”
西索变出一张牌夹在指间,微微一闪光之后他就全力冲伊路米掷了出去。伊路米赶在纸牌擦到自己鼻子之前就用双手接住了。因为这一突袭,导致没了支撑,他直接倒在了西索床上。
“你说得对。我应该练习一下。你要来吗?”西索站起来问道。
“可以。”伊路米跳下床,把牌递给西索。西索接过纸牌,在指间晃了晃,就化成了噗的一声青烟。
训练场在天空塔的套房另一端,总共十层。从两百层的入口处进入,只对楼主开放。当然,看门人就是个笨蛋,伊路米一点不费力地就混了进去。
走进训练场里,他惊讶地眨了眨眼。这十层场馆尽收眼底,每层之间互相有楼梯相连,还有一个观光电梯,连接着通向各层楼的跑步小道。一面墙是贯彻十层的玻璃墙,可以俯瞰整个城市,而另一面墙通向各个楼主的套房。
这可比天空塔里的其他东西都令人感动多了。这是自从伊路米离开庄园之后,最能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家的事物。这座训练场跟揍敌客庄园的健身馆差不多大小,同样地富有特色。越野训练,举重,游泳池,拳击台,冥想休息室,温泉,武器室——看来这里是应有尽有。
“你看着很高兴呢。”西索说。他这次又换了一套小丑服——粉红色的底色上点缀着紫色,还穿了平底鞋。显然在他看来这就已经是运动服了。
“这个场地对于20名格斗士来说也太宽敞了。”伊路米一边往前走一边上下打量场地里的设施。
“额外福利咯。”西索耸耸肩。
“你想来局格斗吗?”伊路米抬手指了指三楼的格斗台。 “当然。”西索示意伊路米带头。他们一同上了楼梯,场地里其他几个练习的格斗士从楼上低头看着他们。西索打从成了楼主就从没来过练习场。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张力。
“不用招式,”伊路米说,“只用最基本的念。”
“好。”
“不用武器?”伊路米亮了亮手中的针。
“嗯…不用了吧。”西索点头说道。
“倒地即输。谁能把对法先打倒在地即赢。三局两胜。”他用了平时训练弟弟们时惯用的规矩。只有他们被命令对伊路米出杀招才能使出全力,因为他们永远都没法把伊路米给打倒在地。西索点头表示OK。
“听起来很有趣。”西索笑着走到格斗台另一边。场地中间的软垫微微一凹陷,几米之外的边缘依旧平整。伊路米站在他对面,彼此遥遥相望。
“很好。开始。”
话音刚落他已消失无踪。
“我真喜欢跟杀手对决呢,”西索的声音低沉而色气,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意。他的目光直追跳起的伊路米,“他们的速度那么快。”
作为回答的是伊路米从上而下瞄准了西索脸蛋的一记飞踢,但魔术师躲开了,伊路米直接踢上了软垫,整层楼都震动了一下,上方的钢铁梁架往下簌簌掉灰。
西索大笑了起来。伊路米露齿一笑。
他们会把这地方给毁了的。
突然之间,他们都飞速地动作起来,然而并没有交手。直到西索看到了机会,假装一记右勾拳,等伊路米反向闪躲的时候,一个提膝以全身的力量踹向伊路米的腹部。他被踹得从台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墙板,墙上的石膏都给震碎了,如同落雨一般掉得他一身。
伊路米站了起来,西索冲他一笑。伊路米也回以微微一笑。
他们同时起跳,在半空中交战,互相致以肘击。
练习场里的其他格斗士都跑到自己场地的边缘,围观他俩的打斗。有个年轻人掏出手机,拨号,“迪克,赶紧来练习场,相信我。”他停下了说话,因为这次是西索被打飞了,贴着地板翻了好几圈,而且是前后滚翻的那种,直到装上了格斗台边缘防止人掉下去摔死的栏杆。西索差点就滑了出去,他抓住金属栏杆,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
当他松手的时候,金属栏杆上已经明显地凹下去了一块。
年轻人对着电话倒吸一口凉气,“跑过来,现在!”
“你应该利用语言战术。”伊路米提议道。
“哦?”西索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你以往战斗的时候都会用语言挑衅,跟我打的时候也应该这么做。”
“为什么呢?不说话的话我就没法打败你吗?亲爱的伊路米,你比我强大吗?”
“是的。我比你强大。”伊路米转了转肩膀。
“你的速度比我快?”西索一边说一边向他走来。
“是的。”伊路米也迎面而上。
“你比我要聪明吗?”他走的更近了。
“是的。”他们之间越来越近。
“你在床上也是一样棒吗?”他们现在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了。
当伊路米又露出那个表示讨厌的表情时,西索享受得不得了,同时也挥出了一拳。这一拳正中伊路米肚子,让他不得不退了好几步,西索趁此机会另一只手直接扣上了他的喉咙把他压倒在地。
伊路米被压在地上,眯起眼睛。
西索笑着说,“言辞战术,我用了哦。”
第一轮:西索胜。
伊路米的挫折感明显得看都能看得出来,西索睁大了眼睛。伊路米一个猛力抬起腿夹住了西索的腰,双臂锁住他两边。
“如果你还能再压倒我,”伊路米说,“我就要吻你。”
“哦,伊路米,”西索呻吟起来。得一份,但也是把双刃剑。“可以,但我可是很善于在硬着的情况下战斗的哦。”
“我们走着瞧。”伊路米说,用力地一扭身体翻了过来,两脚一用力,以前所未有的力量把西索踢飞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墙壁。
楼上,有个围观群众来回一看,“他们刚刚是不是说到接吻了?”
“不知道啊 ,我听不清,”有个女人说,“西索露出破绽了吗?”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看不清啊。”人人都靠在栏杆上想努力看的更清楚点。
伊路米从背后袭来,扣住了西索的手腕,以让全场震惊的重力把他撞倒在了软垫上。压倒。
第二轮:伊路米胜。
他们分了开来,再一次站到了软垫两边。
伊路米像第一轮一样消失了,西索举起胳膊,伊路米轰然一声撞了上去;这是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与纹丝不动地防守的对决。冲击波震荡在整个空间里,直到他们再次分开。
“自从进了我房间你就是想要诱惑我呢。”西索说。
伊路米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没有。”
“你不是很精于此道呦,太呆板了。”
“我没有——”伊路米猛然醒悟到自己的辩白就等于是承认,“啊,靠。”是他露马脚了。伊路米眯起眼睛,“我在测试一个理论。”
“那是什么理论?”西索看着快要发疯了,笑的肆意无比。
“这是秘密。”伊路米说。
“这轮我要赢了呦,”西索说,“你知不知道我有洞察一切的能力?”
伊路米抬手解下了绑在头发上的橡皮圈。他缓缓地除下橡皮卷,接着甩了甩头发,乌黑长发晃出了优雅的波浪线条。西索Tian了Tian嘴唇,感觉小腹的热度在不断跳动。
楼上的围观者之一问,“他是西索的…丈夫吗?”
“他的名字是伊路米 揍敌客。有人说他现在跟西索住一起呢。”
“揍敌客?他和奇犽有关系吗?”
“谁?”
“去年来过的那个白头发小孩。记得吗——就是因为他,我们才得用甜点塞满自动贩卖机。”
“哦。他和那个火山头小男生嘛。”
“小杰。”
“小杰不是和西索打过吗?”
“我真好奇这些人是怎么认识的。”
“世界就是这么小。”
伊路米躲过一击,挥出拳头。西索往下一躲,接着一掌直击伊路米X_io_ng口。杀手略一含X_io_ng,轻松借住,再借着反作用力打向西索的脑袋,反身一脚踢向他脊骨。
“截下来你就会跳到我背后,想着这样就能压倒我咯。”西索说。伊路米已经跳了起来,落地时一脚踹向西索肩膀,被他一个前滚躲开,自己滑倒在地,“现在我们两个面对面咯,你会试图揍我。”
伊路米躺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个西索,他倒是想除权,但一旦收紧拳头,就没法再动了——他被困住了。
“不管用呦。”
“哈?”伊路米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动不了了。他又试了试另一只手——结果是一样。被定住了。
伸缩自如的爱。他的两个手腕都被扣在了地板上。
“你作弊。”伊路米说。
“说谎可是我的缺点呢。”西索承认道,他按住伊路米的拳头,压倒他,“但你还是倒地了哦。”
“啊…”
西索压在他上方的身体很温暖。伊路米的目光转到了他的嘴唇上,又去凝视那双炯炯有神的黄色双眼。同一时间的,他们相互靠近,嘴唇贴在了一起。他们分开——又更快地吻在一起。西索张开嘴,让伊路米能够尝到他的味道。像是沾了血的嘴唇,有金属的味道,然而那么炽热——
伊路米打了个寒颤。他们的舌头互相交缠,伊路米呼出了一口气,任由西索把全副重量压在他身上。能感觉到西索的舌头缠着他的,又Tian过他的牙齿——他跟着西索的节奏,每一个动作,小腹都拧紧了。
伊路米的手露出了尖爪形状,用上了挖取人心的技巧,穿透了西索的拳头,穿透了他的掌心,然而他们谁都没在意,即使他们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也只是贴着对方穿两口气,又接着亟不可待地亲吻,他们吻得越来越随Xi_ng,快速,喘息——
伴随着血液顺着他俩的手流下,他们都吻也越发疯狂,血腥的味道充斥于整个空间里。
伊路米只是想知道西索受到Xi_ng—A_i分心的程度有多高。答案是:相当。但现在他们还在接吻,而他已经停不下来。他停不下来。为什么他不住手?
停下来,伊路米。
他贴着西索的嘴唇喘息着,唇边还沾染着他俩的唾液。感
觉起来湿漉漉的;伊路米头晕目眩,眼前无法聚焦。他们歪着脑袋亲吻时,牙齿互相擦碰着,伊路米含住了西索的舌头,作为回报西索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住手,伊路米。
停下来的人确实西索,他亲吻着伊路米抿紧的嘴唇——起先是吻了吻他的嘴角,接着是脸颊。分开时,伊路米本能地追寻着他的动作,蹭了蹭西索的鼻子。
别停,西索。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伊路米立刻向后一仰头,直接撞上了地板。
“打的不错。”西索说。
在他俩上方,众多的围观群众之一说,“我、靠。”
第三轮:西索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