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宝是B市L大的历史系研究生,温吞如他,每天出门前都会将门前的垃圾顺带着对门的一起带到目的地反向五百米处的垃圾桶归类放好,然后在附近的面馆吃了一碗Xi_ng价比最高的三鲜烩面,拿了每次节省一毛钱的公交卡搭了公交到学校,途中见到认识的不认识的,绝对主动打招呼,不抽烟不喝酒,二十六高龄了只一心一意算计着他的老婆本,导师要上地方电视台的“X家讲坛”,他也乖乖的在其暗示之下准备好了讲稿,并规规矩矩署上导师的大名。就这么一个看上去似乎纯良无害的生物,透着那个啤酒瓶地似的厚厚眼镜,隐约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脸上写满了“世界和平……界和平……和平……平……”的家伙。
当然——
只要不触及他的金钱底限。
看客们若是见识到他追着小偷从东大街到城郊的恒心便会知晓了。
钱,那绝对是个好东西。
钱老婆+孩子+食物+安全感等等等等一切物质的和非物质的东西。
人说梅妻鹤子,肖宝则是钱妻还是钱子。
肖宝自认为自己不是善类,这个评判标准源自于那一毛一毛地从西河菜市场大妈舌灿生花功力底下抠出来的本事——一个孤儿,凭着一点可怜的救济,你要他良善到哪里。
然——
虽自封Ji_an精,肖宝也没有那些Ji_an人与生活折腾的气力,但凡有口安稳饭吃,存折上有点儿卑微的数目,肖宝绝不济再做一些其他的无谓努力,对于生活,他是一针一线都算计好了的。何况,这个社会并不是有心就可以了,“I can”那也只是广告而已,意识的强能动Xi_ng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当然不是唯心主义者。
最多只能勉强算一个务实的唯物主义者罢了。
此时务实的唯物主义者正浑浑噩噩的躺在一张古意盎然的雕花大床上。望着那细致无比的人工双龙吐珠单反浮雕,肖宝第一反应几乎立刻断定了它无比崇高的经济价值。第二个反应便是,???????
头痛Y_u裂。
周围丝丝香气环绕,香的似乎有些媚人心神,心笙摇曳。摇曳之后,身体的难受加之那种第六感的不安一下子涌上来了。
肖宝按了按太阳穴,混沌的记忆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阵恐怖的震感当中。
肖宝记得自己那时是给导师送资料的,关于清康乾盛世的研究,花了不眠不休的三天。
笑眯眯的导师扶着泛着油光的眼镜架,言语温和:“小宝办事我一向放心的。”
那一声亲昵的小宝叫的肖宝脊梁骨一阵发麻,老王八,笑面虎,肖宝恶寒着仍旧笑着将厚厚一叠A4的纸张恭恭敬敬放到了导师手上。
资料到钱也到,三天赚三千五,并附带一点可怜的人情,肖宝觉得非常值。
至于剩余价值什么的,他又不是经济学家,一切都要等价交换的话,为何不回原始社会。
导师所在的办公楼是一座拥有着许多历史的旧办公楼,几Y_u可以追溯到洋务运动时期,本来导师是可以迁至新建的二十六层楼群中的,然为了衬合L大名教授的身份,这个斑驳的旧楼自然更能给予别人一种暗示。
历史系名教授嘛,好马配好鞍。
电视台曾做过一期L大的采访,古朴大楼的背景前,导师自然有着一股权威的魄力。
楼真的很旧,肖宝似乎还能闻得到那股陈年的旧泥土味,一边这样想的时候,肖宝还未将手从那叠A4纸中抽出来,一阵地动山摇。肖宝看到书本纸张碎屑台灯钢笔抽纸等等如同科幻电影一样瞬间横穿过他的视野之内。
屋内两人有着片刻的怔忡。
碎裂声,哭叫声,摔落声,巨大的气浪一下子破开空气直刺人最脆弱的那层防线。
当肖宝的心中颤抖着浮起地震这俩字时,他看到对面的导师张了张嘴,手中的厚厚一叠摔在地上,又弹飞了起来,对面那一张平日里正气千古的脸仿佛加入催化剂的化学反应一般迅速变得狰狞——肖宝一向认为导师即使笑也带给人一股Yin气的,但这种人Xi_ng在自然灾害强大的破坏力面前表露无遗的真切感带给了肖宝无限的冲击。
吓坏他了。
桌……桌底……还没从脑子里整出什么防震救灾技巧来,轰得一下,身体朝旁边狠狠一甩,导师推开了他,狂犬一般朝着这座旧办公楼唯一的通道冲了过去。
而被推倒了的肖宝,如同那些横飞的物事一般,身体突然失重。
救命。
肖宝在心里小小的喊了一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
整个世界瞬间崩塌下来。
存折上还有一万六千两百八十二块五角四分……
还了四年学贷预交了学费垫了一年房租还剩余的预示着一切慢慢变好的一万六千两百八十二块五角四分的存款……
肖宝最后的意识停滞于此。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的环境,当然,他可以安We_i自己,这是做梦,三天的不眠不休确实要休息了;这是拍戏,而他只是客串一下群众演员;这是同一个研究室的老K在拿他开玩笑——当然,他不认为老K有着如此巨大的经济实力布置这样比央视春晚更加烧钱的场景。
若是你身处在肖宝的境地你便知道这一切的自我安We_i皆是狗屁了。四周都在散发着一股特别的气息,一种异度空间的排斥感,一种另一个时空的错落感。
总之,靠!
他穿越了。
肖宝在那张雕花大床上挣扎了一阵,这边响声一动,马上就有人过来了。
那是一张尖刻的脸,蓝色葛布箭衣,红垂顶戴。
这货不是太监,这货不是太监,这货不是太监。
“桂公公,您可醒了!”尖细怪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不是他妈太监么!
肖宝惊得立马
撩DangMo了Mo小弟Di。
吁,肖家香火未断。
下一秒,手臂没有了气力,因惊讶而拱起的身子也软软的塌陷下去,如同化成一滩水……还带了一丝丝难言的麻痒。
肖宝往下一看,被白花花的一片吓了一跳。这!这令堂的谁啊。
肖宝半天才将意识到着令堂的谁竟是他自己。那是怎样一副情景肖宝仍还历历在目:白玉似的身子在灯烛之下泛着微光,细腻的X_io_ng口布满了汗水,还有……Ch_ao红。肖宝马上想起了那句“温泉水滑洗凝脂”,蜂腰长腿,若不是X_io_ng前两个平坦的小殷红,以及高高扬起在那里的老二,肖宝几乎觉得这他妈的世界给他变成一个娘们儿了。
可是这也好不了哪里去。
身体里的麻痒愈加肆虐,肖宝看见那白玉似的身子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妖媚的Ch_ao红。那些野史上好的不好的一个劲儿往脑子里塞。
那床前的太监张嘴了,脸上笑眯眯的,合着那张尖刻的脸说不出的可怖。
“桂公公莫要着急,再熬一炷香的时间便好了,这合欢散要熏足一个时辰的,届时保准您酥体横陈,恩泽圣露。”
太监说完自己倒先嘻嘻的捂嘴笑了,合着拔尖的嗓门儿怪异的厉害。
桂公公?酥体横陈?恩泽圣露?
靠妖!他不是穿成男宠了吧?!
“我……我这是在哪里啊……”身体里似乎数千只蚂蚁在啃咬,又似群蛇不断在身上各个敏感地带磨蹭,缠绕,肖宝简直要被这感觉弄疯了,那太监的话简直令他抓狂。
那尖嘴猴腮的主儿又发话了:“桂公公,您可是给药醺糊涂了么?这是承恩殿啊,按说不该用这量的,可总管吩咐了,公公您毕竟是外面进来的,怕伤了皇上。”
Cei个隆咚蹡!
他不是男宠,他不是男宠,他不是男宠。
“桂公公,您可要好好服侍皇上啊。”咕咕咕一阵怪笑。
啊啊啊,他要疯了!
肖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越,记得同一个研究室的老K总是在包里揣上几本花花绿绿的小女生言情,拜托,一把年纪了,老K杏眼横飞,女人的事要你男人来管。
对,穿越应该属于女Xi_ng的。
肖宝凄凄惨惨戚戚的想,老天,虽然他虚与委蛇,贪财小气,可那也是生活所迫啊,您让一个奔三的大老爷们整成这么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我是您老婆外遇的种么?
还未自顾自怜完,屋外窸窸窣窣传来一阵脚步,面前咕叽咕叽怪笑的阉人立马收住了笑。从旁边拿了一盏茶水,匆匆小跑至厅中的香炉上,揭了一角,将茶水洒了进去,那啥啥啥香的就不再冒轻烟了。
“皇上驾到——!”屋外一阵尖细的声音。
老家伙又连忙跑过来,在肖宝身上盖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纱,放下了帐子,匆匆退到不知何方去了。
妈的!回来!回来!
肖宝愈是急愈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似乎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大门打开了。
一个人影朝着这边走过来。
唰啦——!床帘一下子被掀开。
眼前的少年英气逼人,双眉入髻,目光炯炯有神。
好一个天地男儿!
肖宝战战兢兢的心中可笑地发了这么一声叹。
少年俯□抚着他的脸,
“美人,可把朕想的好苦!”
作者有话要说:419真是一个发文的好日子。
需要说明的是,作者理科出生,仅记得一些野史,曾记得高中历史会考63分,还做了小抄,所以较真什么的,就不必啦挖坑需要激情,填坑需要动力,大大们,俺是玻璃心多多支持啊。
最后,我写的不是历史,所以感情的功力会放得
很大,所以大家海涵啦,小白雷文ready go!
这把年纪不想待在铁窗,请大家谅解。
201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