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现代社会好歹有钱他还能买到东西吃,不像现在土地贫瘠怪物横生,一个个长的比异形还异形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我的想象力,于是乎,在这洪荒之中求生存,那就是纯体力劳动外加没有人身意外保险的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玩命儿。
咳咳,抱歉,现在还没有裤腰带。蚩尤乃至整个部落里的人们都穿的很野兽很随意,那就遮住重点部位的小兽皮实在是很Xi_ng感……
……Xi_ng感……
……为毛部落里的女Xi_ng都如此健美,肱二头肌什么的比我还有力!?妹子们,你确定你们那鼓起来的是X_io_ng部,而不是X_io_ng肌……?
蚩尤的部落,按照那天听到的那个声音所言应该是叫做九黎,这一点和我一刻不敢忘的那些个神话里描述的一样。但是按照这些天我听到的,部落里的人,包括蚩尤,似乎,都是默认了‘安邑’这个名称。
安邑安邑,怎么听着这么像是个地名。喂喂,起名字不带这么偷懒的好吧,要尊重神话传说啊!!
部落里的人不多,也就百多个人,这让上辈子——好吧,我现在已经接受事实了——高峰期等个公交车都浩浩汤汤黑压压一片人的场景中熏陶出来的我,一时有点儿接受不良。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将这个百来十人,大多仍处于赤手空拳肉搏阶段,最精良的装备是纯天然毛皮坎肩+毛皮裹足+diy各式武器的部落,和安邑之中人人为之自豪的‘打遍洪荒西地北地无敌手’的最强部落画上等号。
直到亲眼看到安邑因为物资,与周边部落发生械斗。
作为参与者。
那是我见过的最简陋,却又最惨烈的打斗。也是我所见过的理由最为单纯,却是莫名让人生出一种无奈的悲凉感的战斗——为了粮食和水源,为了生存。
我不知道这个洪荒西北地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按照咱华夏地图中的大西北类比一下,得出了一个无比苦逼,并且很快就被事实证明了的结论。
这片地势陡峭,时不时飘点儿雪花刮点儿风但死活就是不下雨的地儿,还就真的跟咱们没开发前的大西北一样——遍地都是土,就是不产粮……
比那更严肃的是,大西北还有那在幼时把我口水都吸引出来了棒打狍子瓢舀鱼的故事,而安邑,就只有可怜巴巴的几眼泽地。还是盐水的。
不过,安邑有一样资源很丰富——需产资源!
并且,在那个以身殉剑的谁谁的榜样作用下,又有蚩尤的政治支持,安邑中一时间掀起了锻造兵器的热Ch_ao。虽然出现了很多的瑕疵品,但是比起赤手空拳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说起来,我以为他们锻造兵器的话,应该是以……好吧,应该是以我为原型的,结果那坯子一淬火,我惊愕了。这究竟是何等的天赋,才能够按照剑的模板,打造出诸如铁锤子,鱼叉子,刀子之类各式各样的武器!?
唔,刀子就算了,也许人家只是打造的时候不小心把剑坯锤弯了一点,又少开了一面刃。
然后在某次安邑锻造师集体交流会上,眼瞅着某位原本应该娇滴滴的妹子愣是从刀子里悟出了扇子的雏形,我真相了——永远不要去挑战技术人员的想象力……
有了领先于诸多部落的兵器,有着强壮彪悍的部落群众,还有着缺粮少水的困窘生活,这样三个条件之下,安邑部落与周边部落的冲突乃至战斗几乎可以算的上是顺理成章了。
……尼玛,理所当然的连老子看到部落里的汉子们饿了两天后,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都成了‘哎呀,该和xx部落打一场了吧’……
如果蚩尤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那么他应该会满足于这样没得吃了就去抢别人的的生活。但是他不是。
安邑的贫困,并不是因为安邑没有人没有力没有工具,而是没有水没有肥,这片土地有的,只是烈烈炎日狂风暴雪,甚至没有办法保证一个温
暖的湿润的适合万物生长发芽的春天。
只可惜,安邑的首领是蚩尤,但是安邑却不是蚩尤一个人的部落。蚩尤超前地意识到了安邑的发展问题,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和他在思想上达成统一。
所以,蚩尤在第一次提出要带着部落里的男女老少离开,迁徙去寻找有水源有草木适合生存居住的地方的时候,遭到了大部分人的软拒绝。
所谓软拒绝,就是没有明言不要,却用沉默来代蘀回答。那一张张沉默的抿紧了嘴唇的面孔上,带着的是最坚定的拒绝。
往往,这样的软拒绝,才是最让人心凉的。
在这样的沉默下,蚩尤也渐渐沉默了下来。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绷紧的下颚,那粗糙的布满伤痕和老茧的手掌,在剑柄上收紧。
我听到他的声音,很低,很沉。
他说。
“大弟,你若尚在便好了。”
蚩尤没有低下头来看我,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因为他握着剑柄的手的关系,我再也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只能听见那沉静的渀佛压抑着极大痛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起码,我还能够听到一个支持我的声音……”
其实,我支持你的想法,只是你听不到。另外,我已经懒得浪费力气去自己跟自己争辩我不是你那什么大弟了,我只想说——麻烦把手松开好吗?
……我绝对绝对不想去想剑柄是什么位置,不想……
生存(抓虫)
安邑下雪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安邑的雪,和我记忆中鹅毛一样的舒舒缓缓不疾不徐悠悠落下的雪花不同,这里的雪只会让人想到被狂风卷起的沙子,一粒一粒糙的慌,就好像这洪荒之中的大雪也带着洪荒特有的那种悍然和实在不怎么友善的态度,恨不得在每一个见过它的人面上留下几道血痕好彰显它的存在。
也或许,只是安邑这一片的雪是这幅模样。
饶是这样粗糙的冰粒子雪,伴着刺骨的寒风刮了几天之后,也还是在地上堆起厚厚的一层。
只是面对着那触目的白色,我居然再也没有办法去感叹下银装素裹的美丽——前几天的大雪后,安邑多了几个小小的坟头。
让我惊讶的是,感触应该比我深得多的部落里的其他人,在雪停了之后的第二天的晚上,点起了熊熊篝火,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番。
也是了,洪荒之中的人,对自然的崇敬,实在非我等信仰湮灭的现代人可以企及的。
蚩尤坐在篝火的上首,我被他放在身边,离火很近。火焰像是跳动着一般,有好几次都让我生出几乎被火舌Tian着脸的错觉,不禁就是一阵紧张。喂喂,男人的脸也是很重要的!软妹子们看钱看人看出身,老子现在没钱没出身,就指望这么一张脸去骗个老婆回来了!
大约是我的情绪波动太大,我听到剑身颤了颤,发出一阵阵的嗡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整好了心态的问题,我总觉得自己快要升级了。最显著的表现就是,我有时候可以将自己和那把剑分开来看,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不过,对我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子终于能够在被蚩尤拎着打架的时候,感觉到他拎着的是一把剑,而不是我,他抓着的是剑柄,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