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安站在一旁听着心中得意,父亲最是疼爱自己了,肯定会惩罚她的,一脸雀跃的期待着尤研夕倒霉。

“父亲上来不问缘由便要女儿认错,殴打妹妹?父亲又可知为何女儿要打二妹妹,不曾听过女儿一言半语就要定罪,原来父亲一向这么有失公允的吗?”尤研夕无所畏惧,头高高昂起看着尤震,仿佛一只骄傲的公jī般。

话毕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尤震,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原主的父亲究竟会怎么样,原主记忆中这个父亲这几年对自己的不闻不问,以致于自己才过得如此小心翼翼。

尤震看着这个大女儿,尽有些呆住了,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的大女儿总是唯唯诺诺,没有一点千金小姐该有的架子,在自己面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现在这言语b迫自己的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很快尤震便回神看着尤研夕,一副严父的姿态“即然你说有缘由,那我就听听你的缘由,若是你的错定不轻饶”。

尤研夕盈盈上前一拜,动作行云流水“今日午膳后,女儿正想歇下,二妹妹便带着一群人闯进女儿院子中便要拿下晴儿,女儿追问才得知,二妹妹冤枉晴儿偷拿了她的燕窝粥与女儿,晴儿否认拿走了燕窝粥,二妹妹便在女儿院子中对晴儿用刑,非说女儿偷吃了她的燕窝粥,并把女儿按到水缸里意图溺死女儿”,说到这尤研夕眼中露出来悲凉之色,眼圈红了红qiáng忍着没掉下泪来。。

“你胡说,父亲,她胡说不是这样的!她冤枉女儿”尤以安见尤研夕说自己要溺死她,立即开口否认。

即便父亲不喜欢这个女儿,却也绝不容许骨肉相残这种事情发生,况且她也不敢真的弄死她。

“你闭嘴,夕儿你接着说”尤震看到逻辑清晰,没有一丝退缩之意的尤研夕,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对尤研夕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

尤以安见状也不敢再出声,只能站在一旁望着尤研夕一双眼眸使劲瞪着她,让她不要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尤研夕看了看父女二人,完全无视了尤以安的眼神,接着说道“女儿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脱了雪儿的魔爪,看到妹妹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时气急才动手打了二妹妹一巴掌。谁知二妹妹竟叫这些丫鬟婆子上来要打死女儿。父亲若不信请看看晴儿。”说着指向晴儿趴着的方向。

尤震这才看到院墙边上的晴儿,一身血迹斑斑,嘴里还塞着抹布。

回头仔细打量整个院子,自从尤研夕的母亲去世尤震便再也没来过,除了院中的梨花树一如往昔,其余都萧条破败了许多。

尤震抬眸看着这个大女儿,发髻散乱发丝上还有水珠,一身看不清什么花样和样式的裙子穿在身上,手臂都露出来小半截。头上仅一根素白玉发簪,看样式还是当年夫人在世时,尤研夕生辰自己给她买的了,此时的尤研夕看上去无比láng狈。

尤震不敢看下去,这里无一不提醒着他这些年对尤研夕的不闻不问,使得这个女儿受了这许多委屈,不由得眼露愧疚之色。

尤研夕看着尤震眼中的愧疚,倒也还算满意,想来这个父亲不算太绝情。

“你胡说,明明是你指使晴儿偷我的燕窝粥,我不过是来问问清楚罢了。”尤以安见此情形不对立刻出声道。

心想只要自己不承认,尤震应该不会相信尤研夕的。

“二妹妹一口一个你,从来不曾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口口声声我偷了你的燕窝粥,我堂堂巡抚大人家的嫡小姐,燕窝粥都要靠偷?妹妹这是想说继母苛刻我这个嫡小姐,短了我的吃食是吗?”尤研夕看着尤以安嘲讽一笑!

尤震听到这话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当着抚台,自己的嫡女却连燕窝粥都喝不起!这些年果然太纵容元氏了。

尤震站起身走到尤研夕面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些年委屈你了”,说完回头看着尤以安厉声道“把二小姐给我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院子半步,另抄女则女戒一百遍。”

尤以安脑袋轰的一声,耳朵嗡嗡作响,不敢置信尤震会为了尤研夕惩罚自己,一下站不稳就往旁边倒了下去,冬儿雪儿赶紧上前扶住她往外走去。

尤震看向走出去的雪儿,厉声道“来人把雪儿拖回来,把这几个祸害主子的刁奴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买给人牙子去吧!”

“求老爷开恩,求老爷开恩”众人高呼,却没有人理会她们,很快便被尤震带来的人拖了下去。

雪儿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本应去给二小姐搬救兵,最后反而害了二小姐,更害了自己。

不一会儿尤研夕院子里的闲杂人等就走光了,剩下受伤的晴儿,尤研夕还有就是尤研夕的另一个大丫鬟chūn儿。虽说是大丫鬟,其实也就这两个丫鬟。

尤震找了府医给晴儿瞧了伤上了药,尤研夕回到了房间洗了个澡,躺在chuáng榻上,这才有时间好好缕缕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尤研夕,k大学化学系药物化学研究班研二的学生,无父无母。上大学后经济来源都是学校资助、自己做家教、打工及业余跆拳道教练所得。

三月四号清明节学校放假,尤研夕没有祖坟可扫,一个人留在学校做研究。

可没想到实验刚刚成功的时候,实验楼发生爆炸,自己被送到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最终还是抢救无效死亡。

尤研夕没想到的是,自己死后却变成一缕幽魂,整天在医院游dàng着,哪里也去不了。

今日尤研夕一如既往站在窗边看着医院外面人来人往,只记得一阵金光大现,自己回过神来就到了这里,中间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哎!世事无常啊!”尤研夕感叹道。莫名其妙自己就又活过来了,还是个与现代不一样的平行时空。

第三章 :家宴风波1本主这副身体十四岁,从小就胆小如鼠,性格甚是怯弱,但伊氏教导得好,尤研夕十岁时便琴棋书画确是样样jīng通,礼仪方面更是无可挑剔,按理说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很骄傲的存在。

谁知道不久之后她的母亲伊氏便去世,元氏当上主母之后便以各种理由不让她再学习,见尤震不管更是可劲打压她。

继母元氏本是尤震的一名贵妾,伊氏去世,因着元氏的大哥当上了吏部侍郎,元氏便顺理成章被台为平妻。

今天这一幕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尤以安只比尤研夕小三月却处处不如尤研夕,时常被人忽略,怨气积压了多年,突然自己从庶女变为嫡女,便想故意给尤研夕点颜色瞧。

谁知这尤研夕本就怯弱,还傻不拉几少根筋,反倒把伊氏留给她的银两都拿来赔尤以安的“东西”了!尤以安见此隔断时日就要来这么一回,要些钱做零花。

尤研夕想到此立刻坐了起来,打开母亲留下的盒子,里面除了早些年的首饰就剩几两碎银银子。

“哎!”尤研夕无奈又叹口气,尽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感。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尤研夕穿越而来,对这异世多少应该有些陌生感,可尤研夕做任何事都像是原先的“尤研夕”在做一样,没有丝毫陌生感,gān什么都极其自然。

名字与她一样长相也与她一样,就连想到伊氏想念的心情都与原主一样,明明无父无母应该不懂亲情的,尤研夕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

“管它三七二十一呢,现在我就是尤研夕,以后的生活要怎么样我说了算!以后敢欺负我,定要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尤研夕想通一切后自言自语道。

合上盒子又回到chuáng榻上,因着接受了太多记忆又解决了一推烂摊子,让尤研夕感觉到身心很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厢尤研夕倒是安然入睡了,那边元氏听说尤研夕害得尤以安被关了禁闭正气得跺脚,本想去看看尤以安,可尤震下了令不许任何人见尤以安。

想找几个丫鬟婆子问问情况出出气,才得知尤以安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被发卖出去了。一时气急砸了自己屋里好些东西才缓过来。

冷静下来的元氏看着心腹何妈妈道“我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几年元氏掌管着后院,安逸太久了,一点风chuī草动便有些沉不住气。

“夫人这也是情有所原,因为担心二小姐才失了分寸。照着老奴说夫人以后可不能再这般了。”何妈妈见元氏冷静才敢一五一十说道。

元氏自知过火了赞同的点了点头。

“原想着留着她,只要拿捏住了,以后总能帮忖着点安儿和文儿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了。”元氏眼中隐隐透着担忧。

何妈妈怎么能看不出来元氏担忧的是什么,便宽慰道“夫人不必担心,或许是因为被bī急了,兔子bī急了还咬人不是,二小姐这性子也该吃点亏了”。

元氏想了想终归没有再说什么,一个小丫头而已总归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小姐,小姐”尤研夕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晃动着自己,翻个身没理会继续睡。小丫头看此只得使劲摇了摇尤研夕,“gān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尤研夕揉揉眼睛,语气慵懒。

“小姐,大管家派人过来说,让你晚上到玉竹院用晚膳呢。”丫鬟chūn儿回答着,看到尤研夕坐起了身,便走到柜子边取来了柜子上边的匣子。

尤研夕做起来呆愣了一会儿,看着chūn儿拿来的匣子道“把匣子放回去,取我那件淡紫色的萝烟裙来。”

尤研夕这几年并没有添什么新衣,元氏见尤震不理会这个女儿,便变本加厉苛刻尤研夕吃用。

chūn儿并没有去拿萝烟裙,而是笑着打开匣子拿出淡绿色细软罗裙道“小姐还是穿这套吧!其它衣裙都是前几年的了,去和老爷吃饭穿总归不好。小姐之前不是说,总得穿的体面些吗?”

“我说的话没听到吗?放回去以后不许拿出来了。”尤研夕显然有些不高兴了,皱着眉高声道。

“小姐,那紫萝烟裙太旧了,奴婢觉得~”chūn儿正劝着,“没听见吗?”尤研夕厉声打断。chūn儿见自家小姐怒了,只得应声道“是”。

chūn儿取来紫色萝烟裙,尤研夕又吩咐她取来剪子,顺着裙边剪了几个口子才换在身上。被叫醒的尤研夕起chuáng气甚浓,由着chūn儿梳了一个简单的云髻,簪上刚刚的白玉发簪便带着chūn儿款款而去。

尤研夕刚刚迈进玉林院的大门,一个男孩迅速跑过来拉住自己。男孩一身白衣,头发高高梳起,看上去有一些不服年龄的稳重。

尤研夕展眉一笑“临儿倒是越发像个小男子汉了。”男孩便是尤研夕的胞弟尤肃临。

“要赶紧长成男子汉才能保护姐姐啊!姐姐跟我过去坐。”尤肃临如以往一般拉着尤研夕走进正厅。

“大小姐现在才来,真是让大家好等啊!”刚进屋就听到一个妩媚的声音传过来,一身翠花罗裙紧贴身上尽显出了曼妙的身姿,盘环髻上插着扁平金钗,走起路来更显妩媚,看上去跟花柳巷里那些女人似的。

说话的正是尤震这几年新台的邓姨娘,邓姨娘正扭着臀部一脸讽刺的看着尤研夕。

尤研夕扫过众人,全部都是jīng心打扮过的,个个都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尤震除去通房丫鬟有四个姨娘,刘姨娘,李姨娘,殷姨娘,还有就是这个邓姨娘,刘姨娘是自己母亲还在时做主台的,李姨娘是老夫人给台的,殷姨娘是尤震在外相中带回来的!而这邓姨娘曾是元氏的大丫鬟,元氏当上当家主母后开了脸送给尤震的。

刚进院子就想给自己下马威,看样子是元氏暗中授意的。“姨娘说错了!用膳时间是酉时,而如今才申时三刻,我应该是早到了才对!”尤研夕满脸笑容,话虽是对邓姨娘说的,眼睛确是看着元氏。

元氏心中冷笑,这尤研夕果然比之前聪明了,面上不显,笑着对尤研夕热情道“夕儿来了快入席吧!老爷马上就到了!”

众人都迅速入席,尤研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尤肃临拉了拉她,见自家姐姐只是握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乖巧的站在尤研夕身边。

正当此时尤震大踏步向正厅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怎么站在这里,入席用膳吧!”刚刚进门的尤震看到尤研夕姐弟站在桌边,其余人都已入座,不由得开口道。

尤研夕拉着尤肃临向前两步问道“请问父亲,我和弟弟坐哪?”此话一出元氏脸色变了变并未开口,尤震想也不想道“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做你们的位置啊!”,对女儿问的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二弟弟,起来吧!”尤研夕拉着尤肃临走到尤肃文面前,上面尤震和元氏坐在主位,尤震旁边便是尤肃文,以前是尤以安,因尤以安在禁足便就是尤肃文了。

“尤研夕,你凭什么让我起来?你的座位在那呢。”尤肃文立刻就是发了飙,下午听说他二姐姐被尤研夕害得被禁足了,正愁找不到由头教训教训她呢。

尤肃文和尤以安都是元氏所出,加上这几年被元氏宠着,早就霸道惯了。尤震也由得他,连上学堂都是爱去不去,全他说了算,才养成了他这有胆子没脑子的性子。

“是啊!大姐姐,你们的座位在这呢。”依着华丽的尤雨欣看着尤研夕yīn阳怪气的道。

尤雨欣是殷姨娘所出,比尤研夕小一岁,因着殷姨娘是尤震看中带回府的一向比较受宠,二来这殷姨娘又一直以元氏马首是瞻。所以这尤雨欣在府里吃穿住行都快赶上尤以安了。

尤研夕正愁没机会发作,这话一出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二弟弟与三妹妹的意思是,我和大弟弟乃原配夫人所出,却只能坐庶子庶女坐的座位是吗?”

尤研夕好笑的看着尤肃文,期待着他的反应。尤肃临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尽是有些不认识一般,想透过这张脸看清尤研夕似的。

“就你这样子配当嫡女吗?跟你死鬼老娘一样,乡巴佬一个还占着嫡妻嫡女的位置。”尤肃文一脸不削,看着尤研夕就像看什么垃圾一样。

“配与不配我都是嫡女,二弟弟再怎么算也只是庶子变嫡子,在我面前依旧矮一头。”尤研夕不气不恼,一字一局戳在尤肃文的痛处。

尤肃文听到庶子两字瞬间就bào走,站起身指着尤研夕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娘不过一个商女而已,再看看你娘死后父亲这些年有搭理过你吗?”

“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虽当初父亲是县令,却也是真心喜欢母亲的。二弟弟认为父亲会是那种抛弃糟糠之妻,嫌弃嫡子嫡女之人吗?”尤研夕意有所指的看着尤震。

第四章 :家宴风波2尤震只当没看见,不发一言看着尤研夕的表现,果真如当初自己所听到的一样,若真是那样,自己是得好好斟酌一番了。

不待尤震发话,尤研夕接着道“我逸属国一直乃礼仪之帮,嫡庶之分尤其明显,按理来说继母虽说是平妻却也要以原配为尊,以原配子女为尊二弟弟是质疑我还是质疑我国君主?”。

尤肃文不曾想到尤研夕如此伶牙俐齿,就算再愚笨也明白过来尤研夕这是故意激怒自己

元氏听见儿子如此口无遮拦,担忧的瞄了瞄尤震,看到尤震面无表情,便也安心听着。

尤肃文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话语,只觉得有根刺卡住了喉咙般甚是难受,只得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尤研夕,要是眼睛能杀人,尤研夕现在早已千疮百孔了。

尤研夕看到尤肃文这般心里冷笑一声,接着道“二弟弟口口声声说我娘是乡巴佬,你可知几年前你也得叫我娘一声母亲,叫你娘却只能叫姨娘,在坐的谁不得恭恭敬敬叫我娘夫人,母亲去了就容许你们如此贬低于她是吗?”

说完尤研夕犀利的扫过众人,一股qiáng者的气势散发,不怒自威。

众人一惊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尤研夕,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咄咄bī人的真的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大小姐吗?就连尤震都一惊。

尤研夕冷冷扫过众人,见尤震不打算开口,态度一转便对着尤震行了一礼带着哭腔道“女儿受点委屈不要紧,还请爹爹还母亲一个公道。”

尤震不防尤研夕突然来这么一招,眼皮抽了抽,本想看看这个大女儿还能说些什么,她却画风突变,柔柔弱弱的开口似乎刚刚散发气势的人不是她一般。

“咳咳”尤震无奈只得咳嗽两声正想说话,“老爷”旁边一直注意着尤震的元氏看情形不妙,向前一拜急声打断,自己再不出声,继续发展下去非得害得宝贝儿子也禁足不可。

“都是妾身不好,当初姐姐走时文儿刚满五岁,对这些事情都不了解,这些年妾身也不敢提起姐姐就怕伤了老爷和夕儿临儿的心,倒是害得文儿说出这些混账话来。”说完摸着鬓边的眼泪,一副内疚不以的模样。

尤震看看元氏,到底宠爱多年心存疼惜,这几年元氏帮他打理后宅也算是尽心尽力。后院这些年的平静也都是元氏的功劳,想到此便扶起了元氏。

刚想安慰元氏两句,回头便看到尤研夕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一阵心虚不得不回头的看着尤肃文严厉道“给你大姐姐认错”。

“父亲,我~”尤肃文刚想反驳就看到元氏盯着他直摇头。qiáng忍住自己的不甘,咬牙切齿的对尤研夕道“大姐姐,我错了”。

尤研夕也不想做得太过,以后好戏还多着呢,这只是饭前开胃菜而已,要是太过火了,惹急了这母子三人怕是自己也落不到好。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尤研夕才不会gān呢!想到此尤研夕看着尤肃文道“既然二弟弟知错了便把位置让出来吧!姐姐不与你计较,毕竟是一家人不是。”

尤肃文磨磨蹭蹭许久才站起来,看着尤研夕拉着尤肃临坐在了本是自己和姐姐的位置上,恨得牙痒痒心想先让你得意一时也罢,改日必不会让你好过。

尤研夕坐下看了看对面的尤雨欣和尤雨然,尤雨欣刚刚帮尤肃文说话自知理亏,看到尤研夕看过来赶紧低下头去,倒是一旁的尤雨然看到尤研夕看过来,礼貌的对着她笑了笑。

尤雨然是刘姨娘所出,比尤雨欣只小了几日,说起来也有13岁了,刘氏当年是尤研夕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当初尤震台了元氏进门,没过多久元氏仗着自己兄长考了个榜眼做了官,在府里横着走很是得意,就连伊氏都不得不让着她,伊氏便给刘氏开了脸,希望能得点尤震的宠爱,帮衬着自己一点。

主子消停下来了,丫鬟婆子得了元氏的令陆陆续续往正厅上菜,不一会儿长桌上便摆满了各种菜肴。

尤震大手一挥,刚想宣布开始用膳只见尤研夕又盈盈站起行身对着他行了一礼道“父亲,即是家宴女儿想请求父亲一件事!”

尤震看着尤研夕眼睛眯了眯,现在是真看不懂这个女儿,不知道她又想出来什么幺蛾子了,无奈只得问“什么事情?”

“女儿想着即是团圆饭可独独缺了二妹妹,母亲和二弟弟不敢说却也心里挂念着她,我这个姐姐也于心不忍,女儿请父亲解了二妹妹的禁,让她来与我们一起用膳吧!”

尤研夕一副很是为妹妹、家人担忧的样子,看到此尤震心里极为满意,面上不显假装思考片刻才道“既然夕儿如此识大体,程管家你去告诉二小姐禁足免了,但女戒女则抄完后需jiāo给我检查。”

“女儿谢过父亲”尤研夕复又坐下,尤肃临不懂姐姐这是何意,回头看着她,尤研夕握着尤肃临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同样不懂的还有元氏和其他姨娘,元氏看着尤研夕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但总归安儿解了禁便好,自己求尤震只会适得其反,其余的以后再说吧。

和元氏想法不同,尤肃文却认为,这尤研夕肯定是回过神来心虚了,怕被自己报复于她提前示好。不得不说这尤肃文当真是被捧杀了。

不一会尤以安扭扭婷婷的走进正厅,即使涂上了胭脂水粉,依然挡不住那一脸的淤青,看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尤研夕,一股无名火便烧了上来,到底还是元氏派人嘱咐过了,很快便被她压了下来。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尤以安弯腰行了一礼,低着头缴着手里的帕子,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尤震见此到底是最疼爱的女儿,便柔声到“来了就快入席吧!大家都还等着你呢!”

元氏看到女儿这般模样,心疼不已,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却是更厌恶尤研夕几分了。

尤以安回过头来走到尤肃临旁边坐下,给了尤研夕一个挑衅的表情,因着一脸的伤,这表情看上去可笑无比。尤研夕不置可否,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尤以安到了尤震便吩咐开席,食不言寝不语,很快这顿饭便结束了。

待尤震起身后,尤研夕也随着起身,跨过桌子一角时呲啦一声,尤研夕整个萝烟裙下摆被椅子角挂到撕扯了下来。

这一声太突兀,就连刚刚要夸出门的尤震都回过头来,扫过尤研夕的衣摆,目光一寒,作为自己的嫡长女,这样的穿着打扮如何能出门见人。

尤研夕一脸慌乱,忙不迭的捡起已经扯掉的衣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衣服,无奈的苦笑着一言不发。不得不说这演技放在现代都足够赶上影后了。

尤震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想起午后见到尤研夕的画面,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冷眼扫过元氏,回过头走向尤研夕。

元氏感觉眉心一跳,忙开口道“老爷……”

不等她说完头上冷冷传来尤震的声音“闭嘴,瞧你gān的好事。程管家,一会儿取两千两银票来给大小姐。”

程管家看到尤震怒了,赶紧应声道“是,老爷”,回头看了看元氏心下叹息,这尤府怕是要变天了。

尤震轻轻拍了拍尤研夕的肩膀“夕儿明日自己去街上添置点衣服首饰什么的,以后钱不够直接找程管家拿,不用过问别人知道了吗?”说完大袖一挥看也不看元氏,大踏步离去。

元氏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心中极其懊恼。要说尤震这些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尤研夕的现状,不过是做给她看的罢了。

回去的路上,尤研夕心情轻松,演戏演够了目的也达到了,尤肃临跟在她身后,几次想开口问问,却是忍住一直没有开口。

回到尤研夕的玉兰院子里,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直走到了丫鬟房,晴儿看到尤研夕进来赶紧想要起身行礼,尤研夕忙走上前道“都成这样了还行什么礼,哪有那么多规矩。”

“小姐,今日得罪了二小姐,只怕是夫人和二小姐以后会更加为难小姐,都怪奴婢不能保护小姐反而连累了你。”晴儿自责的看着尤研夕。

尤研夕倒了杯水亲自喂晴儿喝下,看了看晴儿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问道“疼不疼?”

“不疼”晴儿看着眼前的尤研夕,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小姐还是那个小姐,眼前的尤研夕少了以往怯弱和忧郁,多了刚毅和果敢,眼中的神色不再是灰白的,黑黝黝的大眼睛变得炯炯有神了起来。

“这药你先将就着用,好好休息,明天出去买药给你搞点止痛药。”

尤研夕说着看向chūn儿道“你要一会儿去大厨房让他们弄点饭菜,就说我饿了做点吃的送来!你和晴儿吃,晚上不用守夜,你就留在这照顾晴儿。”

第五章 :重伤男子chūn儿犹犹豫豫的看向尤研夕,大厨房一向都不待见她们,每次去取吃食都得克扣她们的,想吃好一点还得拿钱贿赂管事妈妈,这还让她们特意做,不是去找骂吗?

尤研夕看着chūn儿犹豫,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复又接着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只管去便是,她们必定会帮你办好的”。

“小姐,奴婢这就去”chūn儿想了想明白了过来,今日连老爷都发了话,厨房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定会照着吩咐做的,想到此chūn儿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尤研夕又嘱咐了晴儿几句,带着尤肃临回到了自己房间。

姐弟二人面对面坐下,尤研夕给两人倒了杯水,嘴角微弯好笑的看着尤肃临道“问吧!憋了一路了你想说什么?”

“姐姐,你今日和以往不一样,我就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尤肃临杵着下巴盯着尤研夕。

“什么也没发生,姐姐和你一样,只是想保护好自己保护你啊!咱要讨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姐弟了。”尤研夕摸了摸尤肃临的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尤肃临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尤研夕,不觉入了神喃喃道“母亲曾说姐姐并不是懦弱蠢笨只是缺了点东西而已,还没开窍,如今看姐姐如此模样,想必就是母亲说的开窍了。”

“你的意思是姐姐以前傻里傻气没开窍咯?那我现在这样你会不会不高兴?”尤研夕逗着尤肃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

“怎么会,姐姐就是姐姐,我都喜欢。”尤肃临正色道。

以前的尤研夕虽软弱可欺,但愚笨却是因为伊氏去世后,元氏见尤研夕学什么都极快,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故意传出尤研夕愚笨的消息,打压她的同时抬高尤以安,就怕被这个胆小的大小姐压一头。

“真是人小鬼大”尤研夕说着就揉着尤肃临的头,把束发带都扯散了。

姐弟俩玩闹了一会,尤肃临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氏的雅儒院内母子三人聚在一起,秉退了四下的丫鬟婆子,留了两个心腹在门外守着。

“娘,这小贱蹄子这样骑在我们头上,你就不管管吗?”尤肃文在屋内来回走动,焦躁的情绪尽显。

“别晃了,走来走去,头都被你绕晕了”尤以安本就心烦意乱,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还不是你,为了那几个小钱天天找她麻烦,是个人都得被你bī急了,你还好意思怪我。”尤肃文本来脾气就不好,连带着抱怨尤以安。

“够了”元氏看着儿女吵起来厉声打断,“怕什么,先让他嚣张几天,过几月她及笄礼一过就把她打发出去。”

“母亲有什么打算?”尤以安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问道。

“道台齐大人家的公子已年十九,至今没有婚配,与我们家倒也是门当户对。”元氏说完母子二人相视一笑,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挣狞的神色。

“你们想什么呢?那齐公子天天在外风花雪月,花明在外,寻常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父亲更不会同意的。”尤肃文看母亲与姐姐如此,没什么脑子的他哪里想得到其它的,不禁泼冷水道。

“此事不急,我自有办法,只是文儿,你不该再这样胡作非为了,不能让尤肃临那个小贱种骑在你头上,尤研夕不足为虑,家里那个才是祸害。”元氏看着尤肃文道。

“儿子知道了,一定不让母亲你失望的。”尤肃文头高高昂起骄傲的回答着,心想尤肃临只不过是会在尤震面前讨巧卖乖罢了。

一旁的尤以安看着弟弟模样却是心中冷笑。

尤研夕这边洗涑了一番,今天变故太多累了一天的尤研夕躺在chuáng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

“哐嘡”一声脆响惊醒了尤研夕,尤研夕做起来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着“这又怎么了,睡个觉都不能安静!”

无奈只得起身查看情况,尤研夕没关窗户,借着月光看到了桌前躺着一个人影,尤研夕走上前去推了推,此人一动不动,尤研夕不敢大意伸手拉了一下,露出来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汗珠密布,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了。

走到烛台边点燃了烛台,一张jīng致无比的脸庞映入眼帘,似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尤研夕看着感叹道“啧啧啧,这也长得太好看了吧!连现代的明显都比不上。”

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扶到了chuáng榻上,与其说扶不如说是拖,这具身体太赢弱,光把人搬上chuáng就累得尤研夕满头大汗。换作以前的自己,三两下便把人弄上去了。

尤研夕无奈,看着这满身血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解开查看伤口,因为之前尤以安老找麻烦,经常旧伤添新伤,所以这伤药尤研夕倒是不少。

乒乒乓乓翻出一堆药罐子,往男子身上撒了些止血药粉,又喂了两颗伤药。放下杯子尤研夕看着这伤药无奈的摇摇头!作为药物化学系的学生,用着这普普通通没有经过提炼的药,真的是丢学校脸面啊!待包扎好了伤口,打了些水把男子身上的血迹擦gān净,自己洗了个澡洗换上了新的亵衣。

此时尤研夕无比庆幸自己不受宠,所以自己可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不被人发现。只是这四月里大半夜洗冷水还是有点凉飕飕的。

回到屋里看着chuáng上已经被自己梳洗gān净的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是救下来了却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既然穿着夜行衣应该不是善茬,他醒后不会要杀自己灭口吧!这样一想,尤研夕心中更是担忧。

不救吧!一个大男人死在自己闺房里,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自己估计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着想着便趴在桌子睡着了。

天刚刚亮chūn儿就端着水敲着门喊道“小姐,小姐”,尤研夕瞬间惊醒连忙躺上chuáng,放下chuáng幔用被子盖住男子的头对门外慵懒应道“进来吧!”

chūn儿把水放到洗涑架上,便往chuáng幔走来。

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chuáng幔便听到尤研夕说“今日不用你伺候了”chūn儿一愣不明所以,只听尤研夕又道“你去把连妈妈叫来,就说我找她有事,我自己起来便是。”

chūn儿回神,对着chuáng幔行礼应道“奴婢这就去”。

尤研夕没发现的是,chuáng上之人眼睫毛颤了颤,眯着眼看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chūn儿便领着连妈妈回来了。

连妈妈刚一进门便看到尤研夕坐在梳妆台前,忙往前一扑跪着哭道“都是老奴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小姐。”

尤研夕见连妈妈进来,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连妈妈是尤研夕年幼时,伊氏派来照顾她的管事妈妈。前两年被元氏寻了错,打发到了外院做了粗使婆子。

“妈妈快起来,这些年辛苦你了!”尤研夕上前一步扶起连妈妈。

连妈妈坐在桌边,抹着眼泪看着尤研夕,把尤研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道“小姐如今这般模样,夫人在下面看了也高兴。”

chūn儿见主仆二人正聊着,就准备先进里屋把chuáng铺整理了。

“chūn儿”尤研夕见此忙出声喊到,“过来给我梳头”。

“小姐,老奴来给你梳吧!”连妈妈上前一步,扶着尤研夕往梳妆台走。

chūn儿一惊抬头望向尤研夕,见她没有任何表情,心里不禁疑惑。

尤研夕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连妈妈认真道“妈妈进去整理chuáng铺,让chūn儿来给我梳头。”

“是”连妈妈应了声,虽不知小姐是何意,但还是迅速进了里间。

刚拉开chuáng幔便看到一男子躺在chuáng上,chuáng脚边一推带血的衣服碎片。心中一惊,连忙收拾好那些带血的衣物,才若无其事的出了院。

做好一切,尤研夕让chūn儿去端早膳,自己陪着连妈妈坐着聊天“妈妈以后便留下来吧!我身边的人也不多,也需要个贴心的人。”

连妈妈忙道“老奴回来伺候小姐,只怕是夫人不会同意的。”

“妈妈放心便是,其他的我自会解决”尤研夕说着话看向窗外,见门外的影子远去才回头看着连妈妈。

“妈妈,你今日守在房内,千万要小心。我一会儿带着chūn儿出去置办些物品。”尤研夕严肃的看着连妈妈嘱咐道。

连妈妈自是知道尤研夕的意思点了点头,看了看里屋一眼着急的问道“小姐里面男子是谁?”

“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闯进我的屋子便晕倒了”尤研夕无奈摇了摇头接着道“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受了如此重的伤,恐怕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只希望他醒后能自行离去。”

里面男子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起身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见这乱七八糟包扎着的布条,一阵无语。

正准备趁着主仆二人说话的空挡先溜了,却听到尤研夕想要他走的话,心里竟觉得有些不高兴了,复又躺了回去。

连妈妈眼眸转了转,一脸担忧的问尤研夕“小姐,这个人莫不是雅儒院那位搞的鬼吧!”

第六章 :怪异的掌柜听完连妈妈的话尤研夕好笑道“妈妈多心了,要是雅儒院那位搞的鬼,早就大张旗鼓的来搜了,哪能让我们这么安逸的待着。”

尤研夕没有说的是,能受如此重的伤必定不是平凡之辈,元氏一介深院中的人,如何能识得这些人,更别说受这么重的伤只为来陷害她。

连妈妈这样小心翼翼,多疑一点倒也是好事,毕竟人心难测。

吃过早膳,尤研夕带着chūn儿便出了门。

主仆二人,一个来自现代没亲眼见过这古时的街市,一个呢因着这些年跟着尤研夕,尤研夕自从伊氏去世后就小心翼翼的不敢出门,一是怕上了街没有了伊氏在一旁说笑,触景生情,二是怕被尤以安知道了,想方设法来找她要钱。

看到街上玲琅满目的物件,二人一时竟被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待二人逛了许久后才想起来要办的正事,尤研夕看着对面街上最大的药房,带着chūn儿便决定先去买药。

看到尤研夕进来,一个药童赶忙迎上了询问“姑娘,你是要抓药还是看病?”

因着尤研夕依着太普通,走在这大街上并没有人会当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抓药”尤研夕言简意赅走到药台前拿起药材就开始看。

药童不知何意便问道“姑娘有药方吗?需要治什么病的药。”

尤研夕并不搭话,只是到处看了看,药童觉得这姑娘怪异正想发话赶人,谁知尤研夕却说话了“我想看你们家所有的药材,具体买什么看过才知道,我还需要一个熟悉药性的人帮忙挑选。”

药童看着尤研夕,心里本想说这是哪里来捣乱的,疯了不成,看到尤研夕的眼神后却不自觉的觉得眼前的人不简单。

“小姐这边请,小的这便找个对药性熟悉的人过来。”药童顺势改了口引着尤研夕开始挑选药材。

过了许久,尤研夕终于挑选完所有药材,chūn儿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付过钱,药童笑眯眯的送着主仆二人出了门。尤研夕和chūn儿一人抱着一大堆的药材走在大街上,朝着成衣店走去。

刚到门口便有一个伙计笑眯眯迎上来,二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尤研夕给了chūn儿一些银子让chūn儿去买两匹绢帛回来,自己便在成衣铺里选衣服。

尤研夕挑选了许久,却没有一件是上乘的,回头看到有个楼梯通向二楼,正想上前便被伙计拦了下来。

伙计从头到脚扫了尤研夕一眼,一脸嫌弃的讽刺道“姑娘,楼上的衣服,你可买不起。”

“大胆,竟敢如此说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chūn儿恰巧回来,听到伙计的话立刻出言呵斥。

尤研夕却并不恼怒,自己这身打扮不就和一般百姓一样吗?看着满脸怒气的chūn儿抬了抬手,上前一步递给伙计二两银子道“不知小哥可否领我见一见你们掌柜的”

伙计看了看眼前的主仆二人,眼睛转了转对着尤研夕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尤研夕直直上了三楼。

三楼布局很是jīng致,看得出来是jīng心设计过的,存放的物品却只有很少的几件,然而件件jīng致无比。靠近窗边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翁。

“覃掌柜,有人找你”伙计说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老掌柜却是眼睛都没有睁一下,假寐着。

尤研夕只得向前两步行了一个晚辈礼道“覃掌柜,你好!”

老掌柜听得如huáng莺般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眯着眼睛看了尤研夕一眼。没有看清尤研夕的样貌,却看到了尤研夕手上因衣服短小露在外面的木珠手串。

老掌柜惊得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打量了尤研夕一会儿开口道“不知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尤研夕虽觉得老掌柜奇怪,倒也没放在心上。

“我要买些男子的衣物,想让掌柜的帮我选些合身的,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不知掌柜的能不能行个方便,价钱好说。”尤研夕回头看着老掌柜。

老掌柜看着眼前的尤研夕有些恍惚开口道“为客人保密是我们的责任,只是不知小姐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样式。”

尤研夕说完了自己的要求又去二楼选了几套衣裙,又给院里每个人都买了两套,顺带着拿上了掌柜帮选的衣服一起去一楼结了帐。

虽说这点小事找掌柜的有些大题小做,可是因着这房中男子的衣服都破了,尤研夕便想着给他也买一套,而这件事定是要保密的。

主仆二人站到门口却犯了难,这一大堆的东西没有个马车怎么拿回去。街上又人来人往的,总不能就站在着了。

“小姐这是没有坐马车出来吗?”突兀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正是刚刚的老掌柜。

“是啊!早上出门急给忘了”尤研夕不好意思的开口,脸上尽有一丝红晕。不得不说尤研夕这演技都快赶上影后了。

尤研夕出门的时候本来去叫了马车的,只是元氏知道她要出门便故意支走了府里所有的马车,无奈尤研夕只得走路上街。

“我们店的马车倒是在后面巷子里,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我便派个伙计送你回去。”掌柜的询问着。

尤研夕正犹豫呢,chūn儿一听便央求她道“小姐走吧!难得掌柜的好心,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拿回去嘛!”

“那就麻烦掌柜的了。”尤研夕看着一脸恳求的chūn儿道。

很快尤研夕的东西都被搬上了马车,马车并不华丽,主仆二人被伙计扶上了马车。临走前掌柜的在伙计耳旁嘱咐道“定要把眼睛放亮了,看清楚了!”伙计应声一挥鞭子便扬长而去。

不一会便到了尤府大门口,伙计把尤研夕扶下马车,又把东西都拿了下来,便要送尤研夕进去。

“小哥,放在门口就行了,我一会儿叫人来拿。”尤研夕看着往里走的伙计叫到。

“小姐,我家掌柜的嘱咐一定要把小姐和东西平安送到,我就帮小姐送进去吧!”伙计嬉皮笑脸讨好着。

尤研夕瞄了瞄伙计,这家老掌柜的态度可疑,嘴角不由得弯了弯既然他想进府,就让他进吧!便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伙计一路上目不斜视,拿着东西静静的跟在二人身后,东西放在院门后,便直直朝着外院走去,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深深看了几眼尤研夕院子的这边。

进了院子,尤研夕把东西放进房间jiāo给连妈妈,带着chūn儿就去看晴儿的伤势。被打的地方因为衣服盖着,又是这四月里的天气,尽有些化脓的迹象。

尤研夕处理了伤口,嘱咐晴儿不能再穿着衣服贴着伤口后,jiāo代chūn儿这几天好好照顾,便拿着药到了小厨房里关上门捣腾起来。没有现代的器具,提炼药物是很有难度的,所以尤研夕准备弄一些药粉就好,并不qiáng求。

翻出一推的药材,挑选了一些要用的出来,找了一推锅碗瓢盆尤研夕便开始了制作。

尤研夕虽是学药物化学的,自己提炼过很多药但是她自己并不怎么吃西药,可能太了解药的成分和化学性质,反而更不愿意吃。

这一捣腾便是到了晚上,中途chūn儿取来膳食叫她吃,她也是一动也没动。终于天快黑的时候尤研夕面前摆满了一碗又一碗的药粉和一碗黑药丸。每个碗上都做了标记。

尤研夕找来了上午买的一些瓶瓶罐罐,把不同的药粉和药丸装进那些瓶子里。药渣都混合在一起被扔到了角落里,尤研夕把小厨房收拾gān净后便带着一堆瓶瓶罐罐到了晴儿房间。

尤研夕掏出两个瓶子对晴儿说“有点疼忍忍啊。”便把瓶里的粉末小心翼翼倒在晴儿背上,嘱咐晴儿不能碰水也不能包扎盖被子后又拿了个小黑瓶给晴儿,让她早晚吞服。

晴儿拿着罐子看着尤研夕忍不住道“小姐你这些东西是哪里弄来的?”

“外面买的,你照我说的吃就是,我会随时过来看你的,三天后伤口应该就会结痂。”尤研夕没有告诉晴儿实话。

可不曾想晴儿却是哭了起来道“小姐骗奴婢,chūn儿说小姐买了一堆药材带到小厨房去了,不知小姐何时这么不信任奴婢了,尽连学了医都不告诉奴婢,这药明明就是小姐自己做的。”

尤研夕回头狠瞪了chūn儿一眼,chūn儿立刻低下头不敢做声。

“傻丫头,小姐这不是怕你受伤多虑吗,我哪里会医,昨夜忧思,梦里仙人指点说这药能治外伤我便照着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你不敢吃了?”尤研夕语气温柔,像哄孩子一般。

chūn儿在一旁看着,尤研夕一直待人亲厚,因晴儿受伤忧思也属正常。听到这个解释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小姐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从未学过医,对这个说法虽觉得天方夜谭,倒也信了七八分。

晴儿止住哭泣后,知道自己错怪了自家小姐,面上有些愧疚,尤研夕看着晴儿的模样,又jiāo代了几句这才回了屋子。

第七章 :继母yīn谋这一天连妈妈都一直守在屋里不敢出门,“一直没醒吗?”尤研夕边问边向里间走去。

“没有,中途喂了点水和粥,倒也会咽,就是一直昏迷着。”连妈妈如实说道。

既然会喝水就能吃药,尤研夕倒了杯水,把药塞进他嘴里灌了下去,刚准备查看伤口。

“大小姐,夫人请你去雅儒院去一趟”,元氏身边的大丫鬟香琴在门外叫道。

“小姐,这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连妈妈一阵慌乱焦急的看着尤研夕。

“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妈妈看住內间,别放人进去了。”说着拍了拍连妈妈的手,便往外走去。

chūn儿陪着尤研夕跟在香琴后面往雅儒院走去,心中也奇怪,元氏一直不待见自己,突然怎么要见自己了,虽然疑惑倒也不怕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夫人大小姐到了”,进了院子香琴对着元氏的房间行了一礼说道。

“请大小姐进来!”只听元氏语气淡淡说道。

尤研夕踏步走进屋内,看着做在软榻上的元氏微微行了一礼“不知母亲找女儿何事?”

“夕儿来了,别站着了快坐”元氏忙招呼尤研夕坐下,复又低下头绣着手中的绢帕,也不回答尤研夕的问题。

尤研夕也不恼,就这样静静看着元氏手中的绣品。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元氏才道“瞧,母亲这记性,绣着绣着就忘了夕儿还在这了,夕儿别见怪。”

“不碍事的,母亲这是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值得夕儿学习。”尤研夕微笑这看着她。

“母亲叫你来呢,是听说你上午把连妈妈叫回了你的房中?当初这连妈妈是犯了错打发到外院的,这样的人放在你身边,母亲也不安心,还是让她回去吧!”元氏放下手中的绣活,一脸担忧的看着尤研夕道。

“母亲,当初连妈妈犯错也是无心之失,况且她照顾女儿多年,若是让她继续做粗使婆子女儿于心不忍,便求了父亲让她回来伺候。”

尤研夕目不斜视看着元氏虚情假意,心中冷笑不已,她不安心,连妈妈对自己忠心耿耿,她的确要不安心了,不就是因为不安心,才尽想了法子才让她离开玉兰院的吗?

尤研夕直接搬出尤震来,总归这么点小事,元氏也不会当真去问尤震。

元氏听得求了尤震,心道这尤研夕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笑容却越加温和“夕儿身边丫鬟婆子太少了,母亲想着明日找人牙子过来给夕儿添几个丫鬟婆子”。

“谢母亲好意,只是女儿习惯了清净,不喜人多,人多了是非就多,现在这样就很好,就不必再添人了”尤研夕语气不容置疑。

“你是千金大小姐,身边怎么能没有几个丫鬟婆子,这样子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这事就照着我说的去办吧!”

元氏不放弃,摆出严母的姿态道。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要说什么早说了,这会谁还会说什么,母亲不必多说,女儿心意已决,若母亲qiáng求我便去寻父亲说理去。”

尤研夕毫不畏惧的拒绝,现在尤震处处依着她,她说什么尤震都会依,也不知道尤震为何转了性子,多年枕边人的元氏也是摸不着头脑。

“罢了罢了,一切依你吧!”

元氏看着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尤研夕,只恨得牙痒痒,本想借着人牙子安插自己的眼线,更好掌控住尤研夕一些。

元氏和尤研夕就这么对看着,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尤研夕明白元氏不会只因为几个下人找自己过来,元氏也在等尤研夕开口问。

一时之间房间内温度急剧下降,屋里的小丫鬟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便帮你物色了几个合适的夫君人选。”元氏终归耐不住先败下阵来开口道。

“……”尤研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淡淡的理了理自己的手绢。

心中腹诽“老妖婆这是想用婚事来打压自己,想得倒是很美好”。

元氏见尤研夕不搭话,笑眯眯的便接着道“本来此事我与你父亲做主便好,只是母亲想着还是得先问问你,总得挑个你喜欢的夫君才是。既然夕儿没有什么意见,那我和你父亲就替你做主了。”

尤研夕看着元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微微一笑开口道“母亲太心急了,女儿如今还不到十五呢!不用着急。”

“怎么不急,这不是再过几月就及笄了吗!”元氏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拍了拍尤研夕的手。

尤研夕不着痕迹抽出了手道“母亲多虑了,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走之前曾跟父亲说过,我的婚事以后自己做主,父亲也答应了,亡母的遗愿夕儿不得不尊,所以母亲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二妹妹也要及笄了,母亲可得多上上心了。”

元氏看着眼前说话滴水不漏的尤研夕,这丫头果然变了,难道以前都是装的?可是伊氏在的时候她不是现在这样啊!最多比之前开朗些,可现在这个尤研夕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研夕说完不待元氏说话便起身对着元氏一礼道“母亲若没有其他事情女儿就先回去了”。也不待元氏回答便带着chūn儿大踏步离去。

元氏看着尤研夕离去的背影,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表情越发狰狞了,小丫鬟们都齐齐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林妈妈见状刚想走上去安慰两句。

“哈哈哈哈……”突然,元氏仰天大笑,这副模样说不出的怪异,刚刚上前一步的林妈妈顿时收回了脚步。

“想自己做主,也得看你有木有本事!”元氏yīn森森说完这句,又仿佛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起刺绣对着外头的丫鬟道“去吧二小姐请来。”

一路上尤研夕并未发觉,有人悄悄跟在她身后去了雅儒院,又先她一步赶了回来。

回到院子的尤研夕看着屋里一桌子的饭菜才发现没吃饭。

“小姐,先别吃”尤研夕到嘴的肉还没塞进嘴里就被连妈妈拦了下来,“老奴去热热,小姐稍等会”说完不等尤研夕说话便一溜烟转出门。

尤研夕看着连妈妈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粮说不出什么感觉,前世尤研夕在孤儿院,大锅里的吃食又有几次是热腾腾的,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

心里是即开心又难过,开心有人这么关心自己,难过自己活了一世,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长辈关心的心情。

跟随她去的男子听到尤研夕进来的声音,忙跳到chuáng上盖好被子,静静的躺在那。

连妈妈一直坐在外间,坐着手里的针线活,也没进里屋看看,所以并未发现男子不在里间。

尤研夕这会儿不能吃东西,便走到chuáng边,拿出自己今日刚做的药粉,重新给男子包扎伤口,掀开被子却看到好几处伤口都又流血了。

尤研夕皱了皱眉,看样子果真伤得不轻啊!又找了今天买的一件大些的亵衣给他穿上。做完这一切累得尤研夕满天大汗。

尤研夕擦了擦汗心道这副身子太柔弱了,是该好好练练了,这身子太弱。

刚坐下喝了口茶水,连妈妈便回来了,看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拿起筷子便láng吞虎咽起来,主仆二人没有注意到chuáng上的人睁开眼睛,看看身上的衣服,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情绪。

“小姐,夫人找你去gān什么?”连妈妈见尤研夕毫发无损的回来,却也还是担忧道。

“没什么事!不过想拿捏我的婚事罢了”尤研夕嘴里吃着饭,呜呜咽咽道,不过连妈妈还是听清楚了。

“她倒是想得美,她能给小姐挑个什么好人家!还好夫人英明,小姐这婚事握在自己手里,以后想嫁谁都轮不到她管。”连妈妈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尤研夕都心中好笑。

“只怕是这元氏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不会善罢甘休啊!”尤研夕谈了口气。

“小姐不必担心,你是嫡小姐,就算她选她也不敢选差的,老爷也不会同意啊!”连妈妈不以为意。

“她的确是不敢选家世差的,怕就怕她用些不光彩的手段,无论如何,以后院子里的人都必须提起jīng神小心点,免得着了元氏的当。”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尤研夕因着太累,很快就困了,便让连妈妈回去了。

连妈妈本来是要尤研夕去隔壁房间睡,自己留在这边看着。在尤研夕的再三坚持和劝说下终于还是没办法,只得让她留了下来。

送走了连妈妈,尤研夕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阵恍惚,这两日仿佛做梦一般。

夜幕降临,露晨街的品澜斋二楼雅间中坐着一群人。

“覃掌柜你说的可是真的?”为首的便是尤研夕去购买衣服店里的老掌柜。

“不会有错,大喜亲自进去院子看过,只是并不是梨花院而是玉兰院。”老掌柜表情凝重,其他人听完也是如此。

沉默了半响,终于有人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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