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琊一直觉得自己很憋屈,自沈夜接手流月以来,他一步一步爬到贪狼堂主这个位置,一共经历了10年的时间,虽然他不像瞳、华月他们,和沈夜从小一起长大,但从14岁进流月起,他就一直跟随着沈夜,尽心尽力,而沈夜能坐稳帮主的位置,他也是功不可没。

风琊很不满意沈夜的做法,同样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凭什么瞳和华月能那么轻易就当上了堂主,而他爬了10年不说,沈夜还一直对他疏远的很,从来不把油水肥厚的生意交给他办,只让他去处理一些小事,久而久之,连他手下的兄弟都开始议论他是个挂名堂主了。

风琊一直在等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过最后机会没等到,却等来了警察。

他还记得那一天,近百名全副武装的刑警包围了整个分舵,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大陆辛苦扶植的势力就这样没了。

之后沈夜就带着所有的手下转移到了曼谷,当他见到曼谷这里的情况时,风琊觉得自己在流月白呆了14年——沈夜藏得够深!

所以他不甘心,他派人给大陆那边的警方写了一封匿名信,他并不认识谢衣,更加不知道谢衣在这里,他只是想借着警方的手铲除沈夜,篡权夺位而已。

阴差阳错地,那边收到了信,却误以为他指的是谢衣。

听说今天那边的警方已经到了,风琊又立刻派人给他们写了封信,这回说的很清楚明白。

现在风琊正在观赏他饲养的蝴蝶,十分悠闲——只要今天一过,流月就要易主了,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很开心。

风琊长得十分一言难尽,但是他却喜欢蝴蝶,有时候一个人越是丑陋,向往和所追求的东西就越是完美。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声,风琊有些不耐烦——明明都吩咐过了,大早上不要随便敲门,惊扰了这些宝贝蝴蝶可怎么办。

“谁啊?”

“贪狼堂主,我是华月,可以请你开个门么?”

“怎么回事?还是没有人接么?”

“好奇怪,号码应该是对的,可是一直忙音……”

乐无异他们一行四人刚下飞机就收到了一封信,和在国内收到的那封一样,没有署名,但这一次信上用密码文的形式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几个人好不容易破译了那个地址和号码后,乐无异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却只听到一片忙音。

“耍我?”一遍一遍地拨着那个号码,直到手机已经有些微微发烫,对方还是无人接听。

几人虽然着急,但是无奈人生地不熟地,只好等着当地警方与他们取得联系。

不得不承认,国外的办事效率就是高,他们前脚刚破译了密码,后脚曼谷的警方已经到了。

大概是因为曼谷四季炎热,为首的那名警官虽长相英俊,皮肤却呈现出一种深古铜色,黑黢黢地,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好亲近。

只见那个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行了一个泰式礼,操着一口不很流利的中文道:“中国的警察,你们好,我是负责来协助你们的,我是安尼瓦尔,你们可以叫我狼王。”

“狼王……”

这么个简单粗暴的称号让四个人都留下了一滴冷汗——果然国与国之间的文化差距还是很大的……

四人随着安尼瓦尔的动作回了一个礼,入乡随俗,这些基本的礼节,还是要遵守。

“你好,我们刚下飞机就收到这封信,能不能请你看看这个信上的地址?”

“这个地方,名字看上去很偏僻,我们没有听过……”

乐无异向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下面的号码打不通么?如果能拨通,就算是对方不说话,我们也可以定位。”

要是能拨通我们现在还在这里么?乐无异心里是这样想,但嘴上是绝对不好说出来的。

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在这帮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乐无异的手机突然响了,众人都是一惊,屏幕上显示的那串数字,赫然是那个刚才被打烂了也无人接听的号码。

乐无异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Hello?萨瓦迪卡?”

“…………”

那边没有回应,等了一会,隐约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之后再无声息。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莫名。

“中国的警察,我现在就和总部联系,定位信号所在地,请你们保持通话!”

“知道了,多谢多谢!”

那个电话是华月拨的,她从风琊那里出来的时候,风琊已经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价。

优雅地擦了擦枪口,看着那人慢慢地咽了气,她从血泊中捡起那只手机——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嘴角扬了一扬,将那号码拨了过去……

谢衣正在和沈夜一起吃着早餐,他身上穿着沈夜的衣服,谢衣比沈夜略矮一些,但身形差不多,所以穿着还算合身。

多年的训练让他身体的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强上许多,今天早上被沈夜叫醒时,除了那个地方依旧火辣辣地疼之外,双腿和腰都已没有太清晰地酸痛感觉了。

多日以来,谢衣第一次离开了床榻。

回想起昨日,一切都是那么的羞耻而清晰,他清楚地记得沈夜在自己耳边说的每一句话,在自己身上做的每一个动作——那药剂效果惊人,灭顶的快感和欲望几乎逼得他发疯,但又恰如其分地控制住了他的神智,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爱抚、每一下冲撞。

不过昨夜他似乎只做了一次便放过了自己……

“在想什么?”沈夜清冷地声音拉回了他游移的思绪。

“没什么,”谢衣淡淡道,“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有事?”

“我想跟你一起吃早饭,算不算事?”

如果可以,谢衣现在真想一拳打扁他那张欠揍的脸,早该知道,这个人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那我现在吃完了,可不可以回去?”

对方闻言,语气突然暧昧:“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谢衣脸色一变:“我自己能走,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日那一场情事,谢衣在被这个人看着的时候竟会莫名地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那场痛苦而欢愉地纠缠。

“呵……”沈夜邪邪一笑,靠了过来,“其实还有件事。”

谢衣警觉地往旁边挪了一下:“什么事?”

“出来这么多天,你有没有想念故土?”

“什么意思?”

“我们回国,现在就走。”

谢衣心中一惊,怎么突然要回去……

不过,如果真的能回去,至少逃生的机会会大大增加……

心念电转间沈夜已托起他下巴,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浅尝辄止地一个吻,还不待谢衣反应过来,沈夜已经拉着他走出了餐厅。

这是谢衣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走出这间房子,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屋子装修的豪华,真正走出来了才发现,竟是这样的丧心病狂!

这栋别墅隐藏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花园中,不,那已经不可以被称作花园了,那简直就是皇家园林的标准,谢衣曾经去过凡尔赛宫,他觉得,那里的后花园已经十分奢华,但是没有料到,沈夜的这处“行宫”却比他见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门口整整齐齐地停着很多辆轿车,每一辆看上去都价值不菲。

沈夜将谢衣带到一辆加长车前,华月和瞳早已在那里等候。

“我和谢衣先走;华月,你带着小曦走;瞳,你通知所有人,迅速分散撤离,我不希望在一条路上见到有两辆以上我们的车同时出现。”

“是!”

车子行驶在路上,车中十分宽敞,座椅前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冰柜,然而谢衣现在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你们要撤走?为什么?难道……”

沈夜和谢衣留的都是长发,沈夜随手捻起谢衣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淡淡道:“不该你想的事情,就不要想。”

听到沈夜这样敷衍的话语,谢衣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他突然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这么说,你们在曼谷的窝也要被捣了?”

沈夜耸了一下肩,一点也不着恼,依旧淡淡道:“是啊,那又如何?”

“如何?”谢衣讥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看你就快要到绝路了。”

沈夜叹了口气,摇头惋惜道:“谢衣啊谢衣,我一直觉得能跟我作对还活到了今天的人,都是很聪明的人,却没有料到,你竟然这么天真。”

“你说什么?”谢衣愕然,难道还有自己查了一年都没有查出来的东西么?如果真的有的话……那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夜突然搂住了他,感觉到那人倔强地挣扎,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唇贴上他的耳朵:“我说,你抬头看看前面是谁……”

前方迎面驶来许多辆警车,这条路不宽敞,车子本来就少,谢衣看着一辆接着一辆与自己擦肩而过地警车,突然瞪大了眼睛!

恶魔般的低语在耳边响起:“看到了么?”

谢衣语调有些颤抖:“……无……异……”

刚才与自己坐的这辆车擦肩而过的,正是乐无异他们四个!

谢衣一把挣脱了沈夜的禁锢,贴在车窗上向后张望着那渐渐驶远的警车,手用力砸在了玻璃上。

“沈夜!你!”

“我怎么了?”沈夜笑得一脸无辜,“你放心,这窗子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

“……”

一阵铃声打破了这里僵硬的局面,沈夜接起电话:“嗯,好,半小时后引爆炸弹,就这样。”

谢衣猛地回过头:“你说什么?什么炸弹?!”

“哦,没什么,曼谷的分舵不能再留了而已。”

“可是……无异……!”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上一次被你们突袭,要不是我谨慎,现在咱俩的位置就得换一换了。”

谢衣心中一凉,这么说,这突然的撤离是因为无异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落。

可是……可是……

谢衣有些失神地跌坐回椅子上,低声道:“沈夜……”

“嗯?”

“我求你……”

“嗯?求我什么?”

“不要引爆炸弹……”谢衣的双手在暗处握紧,“我求你!”

“为什么?”

谢衣苦涩一笑:“你明明知道……”

沈夜没有说话。

“你想报仇,你冲着我来,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不要……不要迁怒于其他人……”

沈夜捏起谢衣的下巴,被迫他与自己对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谢衣深深地吸了口气,挣脱沈夜的手,努力隐去眼中的屈辱神色,竟然缓缓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夜唇边勾起笑意,佯装惊讶地拍了拍谢衣脸颊:“什么都可以?”

谢衣攥紧了拳:“是!”

沈夜拿出手机在谢衣面前晃了晃:“还有20分钟,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从脖子上解下领带扔给谢衣,用下巴指了指扶手:“你知道我想看到什么。”

谢衣第一次觉得荧光屏也可以那么刺眼……

长长的睫毛颤了一颤,拿起那根领带,迟疑了一下,但是也就只有那么一下,之后便将那领带缠上了扶手,打了一个结。

沈夜轻哼一声:“把衣服脱了!”

谢衣闻言震住。

沈夜故意威胁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谢衣的瞳孔猛地一缩,伸手摸上了领口的扣子,指尖有些颤抖,一颗、两颗……

很快衬衫被除下,上身赤裸,红痕遍布。

他又去解下身的长裤,沈夜按了一个按钮,两人身前缓缓升起一道屏风,将这个小小的空间完全隔离开来。

裤子褪到脚踝,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谢衣没有犹豫,闭上眼将它也脱了下来,随后背对着沈夜将自己的双手套在了那用领带打成的结里,垂下了眼帘,睫毛微微颤抖。

沈夜将他的头掰了过来,只见他眼中一片黯淡之色,先前即便受到那样残酷的对待也不曾褪去的傲气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轻轻吻上了他的眼睛,感觉那如羽扇一般地睫毛竟然有些微湿润,他伸出舌去舔舐,口中是一片咸涩。

沈夜直接将他翻了过来,谢衣认命般闭上双眼,不就是再来一次么……反正已经不在乎了……

这一点泪水仿佛上好的催情剂,沈夜觉得腹下猛地一热,他一把将谢衣的手从那领带的禁锢中扯了出来。

车中摇晃,谢衣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沈夜身上,腹部顶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谢衣在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想起身却被沈夜拉住。

“帮我宽衣!”

谢衣的脸贴在沈夜胸膛之上,沈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感觉怀中之人明显地一颤。

“不愿意么?好……”

“不!”谢衣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男人,真的要这么残忍地将自己的自尊、骄傲全部剜出,再当着自己的面一点一点踩烂、碾碎?

颤着指尖去解那人衣服上的纽扣,却怎么也解不开,时间仿佛被无限放大、拉长,现在每过一秒,都会给他带来无止境的屈辱与折磨。

好容易解开了那人上身全部的扣子,手又移到了身下。

并非是他作践自己,而是他知道那人的意思——与其让对方开口羞辱,不如自己做个了断。

谢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渴望过死亡。

象是一把钝了的刀在他心间剐着,一层一层剥开那名为尊严的血肉,跳跃在眼前的硕大似乎在嘲笑着那堆被剥落被抛弃的烂肉,将它们践踏地鲜血淋漓。

谢衣此时已经不想再想什么了,也不能再想什么了,伸出手捧起那巨物,头慢慢地低了下去,脸上的表情象是献祭。

沈夜感觉一滴滚烫地液体滴落在了自己的分身上。

“够了!”

沈夜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谢衣有些麻木地抬起头。

“这是什么?”

“心脏……”

“它在跳动。”

“…………”

“你当真觉得我是那种无心无情、趁人之危的小人?”

“…………”

沈夜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掩住那赤裸身躯,又拿过掉落在一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计划取消。”

谢衣散乱地目光中渐渐地聚起一丝光亮,他第一次认真地注视了这个人,良久之后,牵动嘴角,浮出一个微笑来。

“多谢……”

乐无异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是一片火海,偌大一个庄园,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花园中多是花草树木,一点就着,火势蔓延地很快,就快连周遭树林都要烧起来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乐无异突然发了疯一样地想往那庄园里冲,被另外三人强行拉住。

“师父!不!不会的……”

“无异!你冷静一点!”夏夷则按住了他的肩膀,拦在他身前。

“冷静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师父在里面啊!”

闻人羽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别急,究竟谢前辈是不是在里面,我们都还不知道!”

听到这话,乐无异略微清明了一些:“对啊……师父是不是在里面还不知道……说不定……”

“说不定那个写信的人是骗我们的,谢衣哥哥一定没事!”阿阮接过话。

狼王正在吩咐其他警员去把这庄园周围的树和草都清理干净,希望能在救援队伍赶来之前尽量减小损失。

闻人羽扶着乐无异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乐无异的状况还是不太稳定,他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片火海,透过被火焰蒸腾出的热气看过去,整座庄园都扭曲变了形,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能为力,乐无异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用力地锤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能使他觉得轻松一些,“又是这样……明明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

“无异!”闻人羽拉开乐无异的手,安抚似的揉着他敲打过的地方,“你弄伤自己了。”

乐无异眼中神色黯淡,“闻人,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不是的,无异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优秀?”乐无异自嘲地一笑,“那为什么我会对师父的案子束手无策?我救不了师父……”

闻人羽将他的头揽在自己肩上,轻声道:“无异,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你们只知道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我的师父收养,但是你们不知道,我的师父他其实早就死了……”

乐无异讶然,抬起头望着她。

“我的师父是在我18岁的时候被黑道的人杀死的,那时候我刚考上警校,而师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他是在一次黑道火并的时候被误杀的……”

“所以你今年过年的时候主动申请留下来值班……原来是因为……”

“嗯……”

“呃……我那时候还和阿阮取笑你……说你……有假期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对不起……”

“没关系的,”闻人羽微微一笑,“都过去两年了,况且那个帮派也已经被谢前辈消灭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乐无异眼中的光亮了起来:“我师父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是啊!谢前辈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对,我要相信师父!”

乐无异的手覆上了闻人羽的手,握紧。

“闻人,谢谢你!”

闻人羽的脸在一瞬间红了:“你……谢我干什么……我又什么都没做……”

“喂,你们在那边干嘛呢?”是阿阮的声音,“快来帮忙啊,我和夷则两个人弄不断这么大颗树!”

“闻人,走,我们去帮忙!”

当最后一丝火苗熄灭的时候,这座华丽的庄园已经变成了一堆破砖烂瓦,原本洁白的外墙被烟火熏得黑漆抹乌,花园里的草木基本都烧尽了,狼王不由为这庄园可惜。

楼里已经空了,不要说活人了,连根毛都找不到。

全队的警员将这房子翻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丝毫收获,这场大火烧得十分彻底,把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成了灰,根本就没有留下一点有调查价值的东西。

乐无异他们四人在乎的不是是否能找到关于流月的线索,他们只想知道,谢衣在哪里。

然而什么都没有……

乐无异一屁股坐在本来该是放床的地方,根本不管刚经过烈火洗礼的地面到底有多脏。

四个人都沉默着。

夏夷则托着下巴,思忖:“难道,谢前辈真的不在这里?”

“呸呸呸!你乱说什么呀!谢衣哥哥在这里才不好呢!”阿阮怒道。

“不……我感觉师父……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无异,你说的是真的么!”

“嗯!我有这种感觉!”

突然阿阮喊了一声:“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三人急忙跑进浴室,阿阮手中拿的,是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看形状好像是一个戒指,因为卡在了水池和地面连接处的小缝里,逃过一劫。

乐无异声音有些颤抖:“给我看看……这是……闻人,有水没有?”

“车上有,我去拿。”笙

“小叶子,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戒指……”

“这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我18岁那年送师父的生日礼物,是一个发环。”

夏夷则抱起双臂:“发环……似乎从来没有看谢前辈更换过发环。”

“这么说,如果真的是发环,那说明谢衣哥哥一定在这里出现过!”

“而且,一定有什么急事才会遗落了发环都不曾发觉……”

闻人羽气喘吁吁地进来,就着她手里的水仔细地洗掉了那小环上的污垢,小环渐渐呈现出了原本的金属光泽,看见那环上被磨得有些温润的“无异赠”三个字,乐无异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有些艰涩地开口:“这是……师父的发环……”

四人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倒是乐无异先说话了:“这里本来应该是一个卧室,而且看布局应该是一个很豪华的卧室,如果师父曾真的在这里住过,这……说不通啊……”

夏夷则接到:“没错,谢前辈是以绑架的形式失踪的,没道理一个能住在这样待遇的房间里的人,会是一个人质……无异,我与谢前辈的交情不比你,所以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

“你说吧!”

“我猜想,谢前辈有没有可能一直在骗我们?”

闻人羽和阿阮同时捂住了嘴巴,而乐无异几乎是在瞬间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无异……我知道你和谢前辈交情匪浅,所以我才不方便说,而因为一个发环就做推断或许是仓促了些,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的。”

“夷则你乱说什么?谢衣哥哥才不会是那种人!”

闻人羽眉头紧紧地皱着,没有说话。

乐无异提高了音调叫道:“不!绝不可能!师父那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夏夷则有些悲哀地看着他:“其实你心里……也是有一点想法的……对不对?”

乐无异沉默了许久后,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夏夷则,一字一字坚定道:“…………不!我相信师父不会欺骗我们!”

“我也相信谢衣哥哥绝对不是坏人!闻人姐姐你呢?”

“……这种事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的好……但是我直觉谢前辈……不会和黑道有什么瓜葛!”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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