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日学校放假,家在市外的学生去留不定,周仁之流一定是去什么地方鬼混,而以路子明为代表的一群则会到教室用功,岳洋作为暗恋者,当然陪着。
最近的每次模考,岳洋的年级排名都会往前挪一点,学习的积极Xi_ng也越来越高,甚至还在班会上被点名表扬过昂扬的斗志。只有岳洋自己心里明白,这份动力来自于左手边这个没心没肺的路子明。如果不是堪称悲剧的语文成绩,路子明的名次完全能挤进年级前三十,这意味着考进重点大学毫无悬念。
不过,路子明好像对提升语文成绩这回事完全不屑一顾,这就给了岳洋一个追上他的机会。
那一年的高考政策是先下成绩再报志愿,只要两人的成绩不相上下,岳洋就能追着路子明进同一所学校,挑同一个专业,没准能分到同一班同一个寝室。这样,毕业后就能做同样的行业,甚至进同一家公司在同一个部门,顺利的话,直到他结婚之前都是死党。
岳洋的心思不够细腻,他察觉不到这么做的卑微之处,他只觉得这计划堪称完美。
他的生活很简单,用功读书,和路子明_Kiss_。
这个周六的下午,教室里异乎寻常的冷清,只有寥寥七八个人在。岳洋做完一份文综模拟试题,撑着脑袋看向窗外放松眼部肌r,自然而然就瞥到隔壁垂头用功的路子明,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哎,路子明。”
路子明眼不离书,倾斜body把耳朵凑过去:“说。”
“没事,叫你一声。”
路子明不耐烦地皱眉,眼睛死死盯紧书页,伸长脖子亲了他一口。
岳洋习惯Xi_ng地要回吻过去,却没能追上他的zhui唇,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你干嘛亲我?”
路子明目不斜视:“不然你叫我什么事?老子忙着呢,没时间理你,滚边儿。”
就算两人拿_Kiss_当吃饭喝水那么随便,岳洋也不再因为区区一吻就硬了小兄弟,但遇上这种冷不丁的飞来横吻,岳洋还是面红耳*血流加速,连忙起身佯装淡定地走出教室,前脚踏出门口后脚就jin_ru狂奔模式拔足冲向厕所。
他把自己关进隔间,低头挠着后脑勺咧zhui傻笑,对着墙又抓又挠发Xie心中满溢的幸福_gan。
过了好一阵子,岳洋才收敛起情绪,装模作样地冲水洗手准备回教室,好死不死跟路子明在厕所门口打了个照面。
原本没有表情的路子明,压低一边眉毛勾起另一边zhui角作出个怪相:“上个厕所还这么高兴?”
岳洋想把笑收回去,没成功,Tian了Tianzhui唇说:“我没高兴。”
路子明狐疑地看一眼他脸上两团红晕,又低头瞅一眼他的Dang部,*L_uoL_uo地问道:“你刚才自Mo了?”
“没有!”岳洋立马激动起来,“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因为跟男的_Kiss_就要来自Mo呢!”
“哦。”路子明答应一声,好像不信,身子一歪要绕过去,“闪开,憋得慌。”
岳洋不知道打哪来的一gu志气,看没人注意拉起他的胳膊转身钻入就近的隔间,捧起脸就吻了下去。
路子明一心要上厕所猝不及防,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堵了一口气在X_io_ng口,赶紧加快呼xi频率把那口气喘出去。岳洋这一吻占尽先机侵略Xi_ng十足,不但轻松把他压在墙上毫无还手之力,还有余心兼顾_Kiss_技巧,紧紧含住路子明的zhui唇撩拨*头,把他那句“我草你二大爷”完完整整地闷在口腔里。
两具body隔着薄薄的T恤贴在一起,岳洋能够明显_gan到路子明因为怒气冲天而高Zhang的体温。
岳洋松开zhui把他的头往下一压,说:“你看,我没反应。”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就挨了一记高速
铲拳,惨叫一声捂住肚子。路子明则冲出隔间一步kua到小便池前掏出小兄弟撒了长而有力的一泡。
岳洋没看错,他自己没硬,路子明硬了——憋Niao的人敏_gan。
路子明可以*手Mo着别人的小兄弟还若无其事,岳洋可没这本事,腾地红了脸转身逃出案发现场。他跑得飞快,风一般刮过教室门口,直奔楼梯一步三个台阶往*场方向窜逃。刚出教学楼就听见身后一声断喝:“岳洋你给我站住!”
岳洋当然不会听他的,继续开足马力低头猛跑。路子明魔爪在他身后一捞,指尖掠过T恤后摆差点一把抓住。
岳洋背后惊起一片_chicken_皮疙瘩,喊了一声“_MAAA”,顿时足下生风跑得像被踩着了尾巴。采石场长大的路子明上山下海都麻溜儿的,平地行军更是步伐矫健,但岳洋是拼了老命地跑,他每每出手去抓却总是差了那么几毫米。跑到后来,路子明突然记起还得用功读书,纵身一跃把他扑倒在足球场上滚了三百六十度压住。
“你跑什么?!”路子明顶着一头黄绿相间的草叶子kua坐在岳洋后yao,气喘吁吁地俯身质问,“吭?你跑什么?!”
岳洋半边脸贴着草坪,口齿不清地喊:“疼!疼!”
路子明狠狠墩了一屁gu:“疼什么疼?哪儿疼?”
“脸疼!”其实他的蛋比脸蛋疼多了。
路子明紧接着给他一记爆栗:“你知道我刚才撞墙上多疼吗?”
“我错了!”岳洋继续口齿不清地求饶,“大哥我错了!真的疼!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路子明冷哼一声坐直,两tui往前一伸,双手支在身后眯眼晒太阳。屁gu底下的r垫软硬适宜,坐起来相当惬意。
岳洋_gan到背上的重心后移,刚支起上半身左右两侧就各自伸来一只长脚,蹭起的kutui下隐约露出两只不一样花色的袜子。
路子明不说话,不动弹,岳洋也不说话,低头做祷告状。
路子明的侧影投在草坪上,岳洋看在眼里,脑海中一时充满对他英俊面孔的遐想。他没有料到的是,路子明的脸上正笼yinJ着曾经昙花一现的忧郁,金色的阳光洒笼yinJ住少年半是青涩半是成熟的面孔,美得像纯情小说。
如果不是岳洋垫在他屁gu底下,那就更美了。
“岳洋,你知道吗**”
路子明语速缓慢,加上这种适用于告白的场景,让趴在地上的岳洋一个激灵:“什么?”
“我觉得你可能是个同Xi_ng恋。”
岳洋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你他_M才是同Xi_ng恋!”他翻身掀开路子明,坐在地上就势踹他一脚,“你个大傻B。”
“哈哈哈哈哈哈哈!”路子明被自己的幽默_gan逗乐了,大字型倒在草坪上看天,“唉,人这辈子真他_M无聊空虚,也没个意外来T剂T剂。”
岳洋心里五味杂陈,既有侥幸又有后怕还有隐隐约约的惋惜,心里想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意外,zhui上说的却是:“那你去跳楼自杀。”
路子明抬脚踩在他后背:“这叫意外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神经病A。”
“He着我是同Xi_ng恋你就充实了?”岳洋背过手去扯住他kutui扔开,“我看你闲出毛病来了。”
路子明又踩上去:“充实,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同Xi_ng恋呢。”
“我草,谁见过A。”岳洋干脆靠在他脚上往后倚,“我也想见识见识。”这是彻头彻尾的大实话,如果能遇见个同类,哪怕不是用来谈恋爱,也是件天大的好事,“听说一班有个nv同Xi_ng恋。”
“谁A?”
“就是那个,谁来着,萧黎。”
“同Xi_ng恋个头,那是周仁的nv朋友。”
岳洋挨了路子明一脚,失去重心翻倒在地,索Xi_ng在他身边并排躺下:“不是吧,周仁这恋爱谈得这么隐蔽?”
“这你
就不知道了吧。你以为周仁为什么爱跟徐大伟对着干?还不是因为徐大伟是萧黎的舅舅,知道他们两个谈恋爱之后发动所有老师监督**”路子明漫不经心地随口说八卦,岳洋只听真切了前几句,剩下的都模糊不清。他望着天空,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余光里路子明的身上,闪念间就想这么天荒地老下去。
等路子明八完了徐大伟和周仁的爱恨情仇,他居然睡着了。
路子明鄙夷地哼出一声,起身把手臂搭在膝盖上发呆,午后的风携些许凉意掠过他的刘海,一双难得沉静的眼睛在阳光下眯了起来。
路子明不是在耍帅,他的确很惆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惆怅比岳洋的shen刻得多。
路子明是老来子,路父已经年近六旬,路M_也年过半百,还有个大自己二十岁的姐姐嫁在县城。按理说,采石场经营得不错,家境殷实的路子明没什么好苦闷的,但就是这个采石场让他觉得自己的一辈子都要被埋葬了。
传男不传nv,风俗如此。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路子明必然要老老实实地守住家业,何况父M_年纪大了,跑得太远就是自私和不孝,他承受不起这份自责。
对路子明来说,大学只是个必经的体验,_geng本改变不了命运。
“无聊。”路子明对着空旷的*场上说出声来,想做点与众不同的事却毫无头绪。过了几十秒,他yinJ住身边的岳洋吻了下去。
岳洋睡得很轻。
他几乎立刻意识到有人在亲自己,zhui唇的触_gan非常熟悉绝对是路子明的没错,一睁眼,正好与路子明四目相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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