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就是我的人了。
叔叔说,侄儿,你好幼稚啊……
那晚打夜市回来,叶殊一切如常。
次日晚上叶执假作不经意提起,叶殊只说了句也许命该如此,叶执看他怏怏不乐,转而提起父亲已决定让叶恩接管一家店铺,叶殊又开心起来,直说改日要去看他。
叶执说从前就觉得奇怪,你坚持送叶恩去商铺学徒,又许多年不见他,当真就这么不喜欢他?
叶殊就跳起来嚷嚷说当初真的是神仙托梦说叶恩是善财童子命,他现在都要做掌柜了你还不信,叔叔好伤心啊。
于是叔叔捂着X_io_ng口开始装伤心,叶执就过去揉一揉头毛说信了信了,你说的不管是真话假话梦话还是醉话我都信。
叶殊就一抖说侄儿你太好骗了为叔很是担心……一边说一边去捋不存在的胡子。
叶执正觉得这话说的太过暧昧,看他这样就笑开了转身继续看账目。
又这样过了两天,叶殊睡的早了一些些,叶执就问怎么睡的早了,叶殊说最近换了竹席夜里没那么热所以睡的就早了。
叶执嘱咐了两句让他别着凉,又继续忙,因为叔叔和自己的生日就快到了,他打算跟父亲告假两天陪叶殊出去转转,所以要把父亲交代的事做完。
至于早晨吃饭夏天一向看不到叶殊,叶执也就没管他几时起床。
有天傍晚下了点雨,叶执就跟叶殊说晚上凉爽的话别睡竹席,叶殊答应了。
叶执那晚忙的晚,夜里凉风阵阵没觉得困,就想去看看叶殊有没有忘记。
叶殊屋里当然是黑着灯的,床幔自然是放下来的,叶执怕惊动他没掌灯,进去Mo了Mo竹席是撤了,就去Mo被子。
一Mo,发现床上没人。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人回来了,还是从窗户进来的,因为窗户离侍妾睡觉的偏房远。
叶殊扒了衣服,一拉床幔,发现床上坐着个人,虽然夜视能力不咋样但好歹凭形状味道把人认出来了。
叶执问你上哪去了。
叶殊吃不准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一咬牙说上茅房了。
叶执压下一口气说哦,那我回去睡了。
叶殊说那个我从茅房出来发现雨过天晴月朗星稀就观赏了一会。
叶执说行……我信,你睡吧。
第二天叶执啥也没说也没问,叶殊知道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于是晚上在他房里腻歪啊滚动啊折腾到叶执说要睡了才回房,坐在床上等叶执来。
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到,于是又出门了。
结果拐弯抹角躲过护院跳墙回来就看见自己房里掌着灯。
叶殊从窗户往里一看,叶执就坐在桌子旁边等着抓现行,想了想还是爬窗进去,在叶执对面坐下。
叶执问他,你又去上茅房顺便赏月了?
叶殊低头沉默会,说不是。
叶执又问,那是去赏花?
叶殊说也不是。
叶执说那是去花前月下了吧。
叶殊说都不是。
叶执也沉默会,说你说实话吧,我没偷偷在后面跟着。
叶殊琢磨半天说执儿我以后晚上不再出去,你别问了。
叶执啥也没说,摔门就走。
侍妾和丫环听到声音出来,就见叶殊俩胳膊撑在桌子上,苦恼的敲脑门。
叶执明显是生气了。
于是叶殊一大早窜起来赶到大门口跟叶执坦白,说我招我全都招你别生气……
叶执看他衣服明显是刚手忙脚乱穿好头发还比较乱,不禁觉得自己气得一晚上睡不着觉真是傻到家了。
其实叶殊是爬床之后翻来覆去一夜没睡,本质上和叶执没啥差别,看叶执哼也没哼一声转头出门顿时觉得很委屈,想想他出门就很忙于是等着晚上说。
晚饭还是全家一起吃
的,叶殊又Mo到叶执房里去,在床上躺好,斟酌了一下说执儿啊,其实我晚上去的是……
叶执插嘴说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了。
虽然声音挺大但是没盖住叶殊说的三个字,醉红楼。
叶执没出声,把账册放下了,因为很重要,弄坏了麻烦。
叶殊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个月就去过三次,我可以对天发誓。
叶执定定神低声问,连着三夜?
叶殊乖乖承认说对从昨天往前数三晚。
叶执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哪一个,明日替你去赎。
叶殊说千万别她不愿意赎身我问过了……
叶执顿时怒了,说这样自甘下jian的货色也值得你三番四次夜里偷跑出去?师父教你武功是让你三更半夜去ji院的?
叶殊想说没有四次只有三次,但出口却是你不能这么说燕娘……
叶执一愣,问,燕娘?
叶殊看他脸色很黑,小心的点头。
叶执觉得很讽刺居然是燕娘,是自己担惊受怕不想让叶殊知道,叶殊听说之后自己还小心翼翼试探过他想法的燕娘。
叶殊小声说我只是去见了燕娘。
叶执冷笑一声,说你这是何必,在我面前装成若无其事,转身又是另一回事。
叶殊不假思索说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本不想告诉你……
叶执沉默,然后说你回去。
凭借多年经验,叶殊发现叶执彻底怒了,这才反省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叶殊不傻,明白那句实话让叶执很伤心,于是决定挽回,大义凛然的说我不回,要么你一掌把我打飞,要么听我把话说完。
叶执半晌点点头,转身自己走了。
叶执小时候也常常闹别扭,但只要扑上去缠一缠总会好的,气得扭头就走说实话叶殊还是第一次见。
叶殊觉得追出去也是火上浇油,只好一筹莫展的在他床上滚了一夜。
叶执产业的事处理的差不多开始理家事,总之夜夜在书房忙得通宵达旦,叶殊不敢过去,只好守株待兔,可叶执总有理由不回来,直接在书房歇下。
叶执多半时间是在书房掌着灯发呆,这书房是两人一起念书时用过的,几乎还保持着原先的模样,恍若昨日小小的叶殊还坐在对面端端正正的习字。
那时的叶殊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是不愿意与他说的。
叶殊打小写的一笔好字,却常常不专心,叶执偶一抬头,总能见他捏着毛笔往自己这边看,见自己抬头便笑眯眯的,反复几次,叶执没办法,只好瞪他一眼不再理会。
叶殊再看几眼得不到注意,也就索Xi_ng不看了,这个不看不止是那一会,读书读累了休息时不看,吃点心时也不看,用饭时还是不看,非要叶执先过去搭话,才又回复笑嘻嘻的平常模样,若是叶执一直不说,夜里两人睡下时也要被他拿后背对着,但终归都是顽笑,终归两人都是要如胶似漆不分彼此的。((啊好想写蜜里调油。。。
叶执一直觉得,只要自己慢慢把叶家的天接过来好好的撑起,叶殊就能一直是无忧无虑的模样,人再大,他也还是和自己亲密无间、像个孩子似的那个叶殊。
明明早打算好,看他娶个贤良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