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好,自己慢慢开著车在後面跟著。
徐哲一路跟著云清,云清倒没有什麽不满,只是把人当空气。徐哲也不是多话的人,一个沈默一个寡言,一路上竟然连句话都没有。
等跟到一排餐饮馆子的时候,徐哲终於皱起了眉头。云清二话不说的进了一家馆子,点了份青菜一份白萝卜汤一晚白饭,就那样神情淡然的坐著了。
徐哲就在门口站著,看著里面铺得极少有空隙的桌子,上面虽然不是很脏,但那种油光的陈旧感还是很重。
“爸没给你钱吃饭?这是人吃的嘛?”徐哲有些生气,徐父不是吝啬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云清太乡巴佬。
门里的老板娘看到有人在自家大门口囔囔,开始不依了,“嘿,这个学生娃儿,你说这话啥意思喃,啥叫不是人吃的?老娘的饭馆子算是全市最便宜的了哈,一份有肉的都才十块,你去哪能找到这麽便宜的?看你穿得光鲜豔丽的,没吃过苦就旁边站去,你不吃人家还要吃滴。”
徐哲冷冷的看了老板娘一眼,偏偏老板娘是个凶悍的鼓著一双眼回瞪回来,“看啥子,自己吃高级餐厅去。”
旁边的保镖看这样子准备去找老板娘的麻烦,被徐哲一眼又瞪了回来。给蠢的,这种人最会的就是泼皮,和她计较完全就是没事找抽,何况徐父在那位子上坐著,要玩也得玩Yin的,怎麽能让人抓到把柄。
徐哲气呼呼的回到车上,就那麽等著。
看到徐哲又生气了,司机有些头疼,更怕徐哲一个生气说你不用上班了,要知道徐家司机的收入可比别人要高得多,自己有一家人要养,可不能丢了工作。
外面站著那个保镖更是会躲,站得像标兵一样,就是不上车,免得被伤及无辜。
过了大半个小时,云清终於吃完了,又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这会儿子,徐哲是万万不想下车的,开了车窗对著云清喊到,“云清,上车。”
偏偏那云清像没听见似得,自顾自的走了。
徐哲凉凉的盯了保镖一眼,“傻了?把人给我拦住。”
保镖听到号令二话不说就去拦人,对於徐哲动不动就发脾气完全都习惯了。结果在拦人的时候,云清居然朝小巷子里跑了,保镖追了大半天居然没追上,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徐哲的脸色更不好,看保镖的那眼神都让保镖死的都心都有了。那是赤果果的显示著:真没用,还是特种兵退下来的。
云哲3
回到家,徐哲又发了很大的脾气,佣人们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卷铺盖走人。
徐母每天都很忙,常常几个星期不见人。而徐父也偶尔不著家,一市之长也是很忙的,睡办公室也是常事,毕竟他还有上升的空间。
徐哲半眯著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直冷冷的笑著。诡异得周围的保姆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保镖们更是装聋作哑,各干各的。
过了好一会儿,徐哲才对保镖说,“去找一套房子,离学校近的。”
保镖听到命令马上去做了,一个月比别人多一半的工资就是让他们比其他的耐操,就算是一点小事也要做得比别人更好。
不到两个小时,能找到的资料都找来了。徐哲有意无意的翻看著,在学校周围的房子,要独门独院的别墅很少,人家买来是自己享受的,谁还要卖著。选来选去,好歹有了一套,离学校半小时的脚程,开车不过几分锺的事情。看了看里面的装修照片,装好了一直没住过人,徐哲很满意,让人打扫打扫过几天就搬过去。
徐哲在头天被云清给气著了之後再也没找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热脸去贴那个冷屁股。
这倒给了韩瑞一个机会,天天有事没事跟云清耗上了。韩瑞的父亲是从帝都下放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还是准备弄点资历了好上位。只是韩瑞这素养是要比S市这些显贵哥们要好得多,虽然才十七岁,但是够沈稳,低调,不然也不能一上高一就成了学
生会会长。对於徐哲爱带保镖的这种事,韩瑞一向不予置评但也没多喜欢。太过於娇纵的孩子,说实话是没多大前途的,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徐哲的底蕴都还太低,即使他在外面的表现要比其他公子哥们要强上许多。
对於云清的兴趣,有一半来源於徐哲那不明的态度,另一半来源於云清本身,太过於冷清。韩瑞观察了很多天,发现这个人除了每天睡觉之外,根本没其他的事做,连作业都懒得做。韩瑞看过他的字,俊秀飘逸,也不知道暗自里练过多久,可他偏偏装作不爱写。
韩瑞试图跟云清说话,可惜这人除了嗯哦啊没打算说其他的。徐哲不爱说话是Xi_ng格使然加上自己的嗓音不好,而云清的声音很是温和恬静却不知道为什麽不爱开口。
韩瑞有跟过云清去吃十块钱的炒饭,不是很好吃也不是很难吃,但能吃饱。学校旁边也有一家面馆,十二块一碗的牛肉面,韩瑞也请了云清去吃。
靠近一个人,对於韩瑞这种从小混迹在交际场的人来说,不是很难。所以他和云清的关系不错,至少在别人眼里不错,韩瑞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勾著云清的脖子,凑在耳边说话。虽然云清依旧是那张脸,表情不会有任何变化。
等到一个星期後,那间小别墅收拾了出来,徐哲顺顺利利的把自己的东西搬了出去。又给徐父徐母打了个招呼,徐母没说什麽只是给他找了个刚大学毕业的当助理,才二十二岁,好像是徐母支助的大学生。
徐哲坐在客厅里看了看那个叫张扬的男生,不算难看,Xi_ng格也不错,也就同意了。然後就让保姆带著人上下楼看看,自己盘算著怎麽把云清给弄过来,他就不信他还搞不定一小屁孩。这几天有意无意的时候看见韩瑞和云清勾肩搭背,他脑门子气得抽。云清跟谁关系不好,偏偏跟那个韩瑞,想著徐父经常挂在嘴边的韩瑞如何如何,徐哲一边不屑一边恨得牙痒痒。
周五放学的时候韩瑞得坐司机开来的车回去,自家的舅舅来了,可不能在外面鬼混。韩瑞请云清去自家玩玩,云清摇头拒绝。韩瑞没觉得有什麽,只是挥了挥手说再见。
韩瑞上了车突然滑下车窗对云清说,“呐,周末我去找你?你还是去买个手机吧,不用多少钱。”
云清没回答,只是看了韩瑞一眼,颇有深意的说,“不要靠近水池。”
韩瑞听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点头,又挥了挥手才闭了车窗。
云清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好像著了贼?大门大开著。云清扫视了一圈,发现也没丢什麽东西,再进卧室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看见云清回来,赶紧打招呼,“三少您好,我叫张扬,是二少让我过来帮您搬家的。不知道您需要收拾的是哪些东西?”
云清抽了抽嘴角,那句三少叫得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说实话,云清跟他母亲来S市的时候他压根不知道徐汉钦是他爸,来S市完全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医生专门治他妈那种病。准确的来说,云清他母亲根本不记得徐汉钦是谁了,样子记不起连名字都不知道,云清也没觉得多个爸有什麽好处,他跟他妈相依为命习惯了。他妈是个薄情的,或者说是个没感情的,教得云清也跟著薄情起来,有些孤僻。徐汉钦跟他妈打招呼的时候还招了他妈一白眼,那厮更是神兮兮的拉著他去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