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
于是双方无言,宇文尧眼睁睁看叶昭换上薄薄的衬衫夏天的长裤,简简单单系上裤带。宇文尧心里明知他是去医院,于是就顺手扔给他车钥匙,故作淡然的说道:“车在楼下车库里。你回来时顺道回家把你的衣服收拾了,带过来两件。”
叶昭看着手里的钥匙,心里明白宇文尧竟是把车给了他,任他支使。叶昭拿着钥匙反倒不自然,停了一会,有点客套着问了一句:“那你呢?”
那我呢?宇文尧眨了眨眼睛,是呗,把车给你了我怎么出门?你可是我的私人司机啊。于是乎宇文尧笑的有点无赖:“那我跟你去呗。”
两个人下了楼钻进车库,宇文尧就觉得一阵阵发晕。明晃晃的灯光闪照耀下,那辆钻石般闪烁的兰博基尼安静的停在车库里。那可是豪车,绝对的豪车。宇文尧16岁生日时,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花了1000多万呢。送了没多久,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宇文尧就再没开过。
钻进车里,宇文尧更加感到强烈的不适。
宇文尧怕车,打从心里害怕。甚至有一段时间,在路上一看见车就感到毛骨悚然的哆嗦。要不是后来无奈发现车已经是日常生活必须之物,宇文尧打算一辈子不去碰车。宇文尧还正正经经考虑过买个小型飞机,在自家楼顶弄个小飞机场。可后来发现飞机这东西不实用啊,最起码开飞机的就不好雇,出门办事在哪停靠都是个问题。所以才造成了钟壁辉最后成了他的私人司机。
钟壁辉总在抗议被剥削私人时间给宇文尧当司机,老是威胁宇文尧以后再也不给他开车了,可到底一次也没那么做过。钟壁辉明白,自从寸土去世,宇文夫妇去世,宇文尧心里的恐惧就扎了根。尤其是宇文夫妇丧生时,宇文尧就坐在父母的车里。据说当时也是一辆大卡车横向砸过来,坐在前排的父母当场身亡,只有在后座的宇文尧勉强拣了条命。可怜宇文尧那时还不到17岁。痛失父母不说,还被警察弄去左问右问,审犯人一样录了好几天笔录。钟壁辉的父母也是破晓的董事,宇文夫妇的旧交,出面把宇文尧保了下来。之后宇文尧成了总裁,钟壁辉也跟着荣任营运总监。
最初的那段时间,钟壁辉开车带宇文尧上下班,都能看见宇文尧缩在一边努力控制自己不颤抖,可是越控制越Y_u盖弥彰。钟壁辉说:“你去医院看看吧,这样下去不行啊。”宇文尧瞪眼:“你就直接说你不想给我开车得了!”于是钟壁辉干脆闭嘴。
后来到底没找心理医生,宇文尧自己一点一点挺过来的。只是再也没自己开过车。不是没试过,是实在开不了,手一Mo方向盘就止不住哆嗦。这辆兰博基尼也差不多成了废物。直到宇文舜央求宇文尧说开着练手,宇文尧才想也没想就给了他。自从宇文舜出国,这样名贵的车就再也没人碰过。
宇文尧坐在父母送给他的车里,窒息感一阵阵的铺面而来。虽然不是他开车,但还是心存恐惧。可一回头,竟看见叶昭脸色发青,比他难受的还厉害。宇文尧愣了愣,不是你也不行吧?小心问了一句:“叶昭,你能开车吗?还是哪不舒服?后面疼的厉害?”
叶昭咬着唇没说话,只淡淡摆了摆头,双手握住方向盘握的指尖都发白了,脚下一踩油门车就窜了出去。
到医院的时候,宇文尧脸上都不是人色了。这速度,比钟壁辉快两倍有余啊。我这哪是出行啊,都赶上疯狂赛车了都。
也不知道是哪得罪了叶昭,反正叶昭一言不发,把车停进停车场,就径直去病房看池鸣。宇文尧捂着心口,心想算了不跟你计较,乖乖跟了上去。
还没进病房,就听见门里有个欢快的女音,高高兴兴哼着歌。叶昭前脚进了门,宇文尧就在门外听见那个女生高昂的声音:“叶昭你来啦!我打你电话你欠费了,我就给你交了话费,结果再打你又关机。你怎么了你?小鸣说昨儿晚上你也不在,你去哪啦?”
接着宇文尧进了门,竟看见叶昭的美女邻居谢芷琳正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在
床前跟池鸣玩撕花瓣呢。宇文尧心里突然犯堵,心说叶昭去哪了该你什么事儿啊。一转头竟看见叶昭冲谢芷琳和池鸣笑的,那叫一个腻歪呀。宇文尧的心跟下了热水煮汤似的,冷冷的回给谢芷琳一句:“昨天叶昭身体不太舒服。”
本来谢芷琳看见宇文尧,就觉得有点诧异,听见宇文尧这么说,心里诧异就更大了。床上的池鸣也惊讶道:“叶昭老师,你怎么了?”
叶昭老师!宇文尧立时惊觉。叫的不是哥哥,而是叶昭老师!可压根没时间去反应怎么个原因,就被叶昭一记威胁的眼球给瞪了回去。宇文尧索Xi_ng不说话,在旁边看着叶昭装一副大爱无疆的天使笑容来,宠溺的上去拍拍池鸣黄色的头:“我没事,公司有点工作加了个班而已。你怎么样?小鬼?玫瑰哪来的呀?又有小情人给你送花啦?”
宇文尧在旁边心里那个憋屈呀。心说叶昭我怎么没见你冲我笑过这么博爱呢?你离天使就差一对翅膀了你。合着你平时装出来的那个欠扁的样儿,都是给我看的呀?
池鸣也笑了:“恩,我同学又来看我了。”
谢芷琳也笑:“可不是!咱们小鸣的追求者可多着了。今天来的小妹妹是单独来的,跟上次来的那一帮里头的小姑娘,还不是同一个。”
“是吗?”叶昭有点夸张的加重了语气,笑着问:“我们小鸣喜欢哪个呀?”
池鸣的脸有点红了,计较道:“没有啦!今天来的这个,Xi_ng格有点腼腆,跟上次那帮人有点搭不来,才单独来看我的。”
“哦,这样啊。”叶昭有点玩味的说:“那上次来的红头发的呢?”
“哈哈!”谢芷琳笑着拍手道:“叶昭眼光真锐利呀,小鸣喜欢的就是白樱吧?”
池鸣脸更红了:“才不是呢!白樱已经有喜欢的人啦!”
谢芷琳失望的叹息:“呀,白樱喜欢的是谁啊?你那帮同学,有哪个比的上咱们小鸣啊?是和白樱一起来的王同学?李同学?还是那个张同学?”
“噗。”池鸣被她逗笑了,“都不是啦!是——”
此时听见叶昭的低呼声:“呀,竟然带来了罐头呢!这是谁这么有心啊,咱们把它吃了吧!”池鸣呵呵笑:“叶昭老师又嘴馋了,那你就吃了呗。我现在还不饿,再说有糖的东西,对我来说,还是少吃为好。”
听闻这句话,宇文尧心里竟顿时有点不是滋味。他也明显看见千方百计哄池鸣开心的叶昭和谢芷琳脸上暗淡了一下。可他却看见池鸣仍是笑的阳光灿烂。这个孩子乍看上去不怎么扎眼,可仔细品品却别有一股子少年英气。脸上老是挂着笑,透着让人淡定的坚强。这么小的孩子,遭受这么大痛苦,却坦然面对自己的病情,不吵不闹,配合医生们的治疗大人们的宽We_i,充满希望和兴致的谈论同学关系,甚至还想办法关心大人们的健康。现在病房中的,也说不上是叶昭和谢芷琳正在宽We_i池鸣,还是池鸣正在宽We_i叶昭和谢芷琳了。
宇文尧禁不住啧啧赞叹。相比之下,自己的弟弟宇文舜却尚需磨练。宇文尧想,等有机会,一定要让宇文舜见见这个池鸣。要让宇文舜知道,多大的风浪是自己可以闯过去的。只要有信心,就一定可以像池鸣一样。不管前路如何,只要努力相信生命。
池鸣的身体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