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的人。为首那人如果我没看错,正是先前接收我们这些俘虏的,在阿龙口中称为“库”的军官。
旁人一声呵斥,那打得兴起的两人一见长官到场,立刻住了手,乖乖站到一边。房间里发生了什麽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显然这个库就是明白人。他看了地上满身是血的阿龙一眼,叫手下把他抬了出去。接著对那两个兵低声说了几句。语气也不甚强烈,但明显那两人脸色就变了,头埋在x_io_ng前几乎都不敢抬起。库允了他们离开之後,两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
这事就算这样处理完了,简单得可怕。屋子齐整如常,只有地毯上点点血迹,无声地威胁著我。
库若无其事地瞧了瞧我,紧接著也出了房门。门口聚集的一堆士兵看来是不敢造次了,虽然还是争先恐後地往里冲,但最终还是只进来一个。
赶走两匹饿狼,可是有什麽用?今晚,门外的饿狼太多太多。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意外,看得出来这次这个家夥对我颇有些忌惮,不过我也知道这肯定是葬送了他们对我们这些俘虏仅存的一丝仁慈。
才犹豫了片刻,那家夥就压到我身上,一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乱mo。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尽量幻想是一个美女在和我亲热。在命运面前我似乎从来都扮演著极为消极的角色,既懒得去反抗,更加不屑为之。如果我个人能扭转如今的颓势,那麽为什麽人类文明还会毁灭呢?没错,我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天给我一副好皮囊,如果我不想活得难受,就该对自己好些。
我懒得去管在脸上tian来tian去的湿漉漉的东西,转而开始思考怎样能让自己在接下来的折磨中能好受一点……
“碰!”
如果我没听错,房门已经是今晚第二次被撞开了。今天晚上还真是一波三折,本帅哥奉献一个初夜竟然如此好事多磨。显然趴在我身上这位仁兄的怒意远甚於我,转过头去破口大骂,却在下一秒被强行拽到一边。
把我拽起来的是两个著装稍有不同的士兵,他们并不理会寻欢的同袍,示意我跟他们走。我同情地看了那位捂著裤dang直跳脚的仁兄,用眼神告诉他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出了房门才发现原来不止我一人被带走,其他房间的人也正陆续被“拯救”出来,一个接一个地下楼。几乎所有人都衣衫不整,而且大部分走起路来都不太自然,显然是办事中途被拉出来的。我暗自庆幸自己的房间在最後,那两个倒霉的外加阿龙还帮我争取了不少时间,让我最终免於被开苞的杯具命运。
说这话有点早了,谁知道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说不定是个更有情调的地方,继续刚才未竟的大业,真是这样的话,这帮混蛋外星人也太会折腾人了。
结果我们被带到了另一幢楼的另一个房间。那士兵把我们带进房间清点完人数後,很干脆地关门,落锁──是电子锁,很像以前汽车上用的那种。
看到现在这个环境才知道刚才那房间是天堂。偌大的地方什麽都没有,只有角落铺在地上的旧帆布,一看就是专门的牢房。
看来我们的身份已经从服务人员变成了服刑人员,待遇一落千丈。
外星人也真抠门,明明有那麽先进的科技,为什麽还要造出这麽寒酸的监狱,把他们整体的发达水平都拉低了100年。
我看著周围的人,才几个小时不见,变化翻天覆地。有几个显然撑不住了,也不顾地上又冷又硬就朝帆布上躺了下去。
那位豪放的黄发哥们一边往下坐,一边龇著牙骂道:“这帮臭绿皮,别落到老子手里,不然老子一定做回来……”显然也没逃脱厄运,不过看他的精神,这件事对他仅仅只是肉体上的冲击而已,不像那对兄弟一直抱在一起嘤嘤不断地抽泣著,很像被强暴了的失贞少女。
在车上时就没什麽话说,现在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动都懒得动,自然没力气来交流各自悲惨
的十分锺时间。都是找了个地方或坐或躺,独自tian舐自己的伤口。人类冷漠自私的本xi_ng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既可恨又可悲。
真幸运我是个能坐的人。我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发现就是坐车,进房间,被打断,被打断,被打断,然後又被关到这里来。看见了一群外星人,认识了阿龙,差点变成军妓……脑袋有点混乱起来,大概是疲惫感终於上来了。虽说帆布比起那张又软又暖的床差了多少个档次,但至少这是让我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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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看到有gn给我点!我才发文到现在不到24小时,真是要泪流满面了。於是今天多发一次。因为写的是日记形式,每章自然长度长短不一,发上来只得人为切割。
04
2月15日 星期五 yin
二月在我们这个城市里,虽然看不到飘雪,到底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我是在半夜被冻醒的,浑身的骨头都隐隐发疼,身体反sh_exi_ng地打著冷战。我打了个喷嚏,稍微清醒了一些。身上的几层御寒衣物在白天还顶得了一会,现在也要败下阵来了。
朝两边望了望,十几个人东倒西歪地睡得正熟,许是白天精神肉体双重打击的缘故,看他们总比我睡得沈。各人的位置和原先大不一样,每个人都往人堆里凑,几乎都快抱成一团了。
看他们睡得那麽香的样子,我不由得挪著身体靠近一些,希望借此能驱走一些寒意。
窗外的天空还是漆黑一团,我看了看手表,凌晨五点,离天亮还很早。
再次醒来是被铁门拉开的突兀声响吵醒的。所有人一下子就被惊醒了,惺忪的眼睛看清了来者何人,也立刻就清醒了十分。
“你们到底想怎麽样!”黄发不出所料地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发言,看他那怒火冲天的样子,好像如果来人不能给他满意的答复,他立刻就会冲上去拼命一般。
阿龙尴尬地笑了笑,扫了一眼大众,似乎是想从人群中找到些许友善的目光来缓和气氛。只可惜经历了噩梦般一天的人们眼中只有厌恶和敌对,原先尚存的一份同类感情也完全退化为满腔愤懑。
目光扫到我时,我朝他点点头,稍微笑了笑,算是对他昨晚舍身相救的感谢。
对了,他昨晚还救过我……我真是睡迷糊了,现在才想起还有这码子事。他不是被打得很惨麽?怎麽立刻又神采奕奕站到这里?仔细看了看他,才发现他脸上和脖子上都有些瘀伤,虽然不明显,但是看得出很严重,身上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可想而知了。难怪他今天脸色那麽差,看来是强撑著来看我们的。
看到我的反应,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从身後拿出一个塑料盒放到我们面前说:“你们昨晚有人受了伤,我拿了点抗生素过来,你们兴许用得到。”
见没人领情,他又说:“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但我绝对不会害你们,请你们相信。你们被他们抓回来,这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我没法放你们走,至少会尽力让你们好过一些。至少,和他们比起来,我们都是同胞。”
昨天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