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萌睁开眼睛之时,天已破晓,时无久正站在窗边,放飞一只鸽子,展开那字条看了半晌,皱着眉头,把字条给揉了。

祝萌一骨碌爬起来,穿鞋穿衣,梳完头发后,走到床边放着的面盆旁净面。

时无久一直静等着他动作,等他快忙完了,道:“苏州又有人失踪。”

祝萌正沾了盐准备刷牙,闻言一惊:“谁失踪了?”他们都已经在苏州地界,如果失踪的是他师兄弟……

“是本地的富商公子……”皱了眉头,时无久又道:“还有天思谷许久踏出江湖的谷中长老。”

祝萌更是睁大眼睛:“哪一个长老?”

“大长老。”

祝萌迟疑道:“那胡非为的武功,已这般高了吗?”

天思谷大长老乃不世奇才,若非不涉足江湖,只怕天下前十都有他的位置,与他同列的,却是几十岁花白头发的老朽前辈。相比较而言,他的年纪算是不大了。

时无久摇头,然而神情却不见多少轻松:“不是武功,是用毒,只怕他的毒术,已至出神入化之境。”

祝萌漱了漱口,立刻站到了时无久的身边:“师父,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毒这种东西,防不胜防。虽然时无久江湖经验丰富,但是,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虽然他们现在未显于明处,可有朝一日那胡非为发现了他们,立刻就是敌暗我明。胡非为会用毒,这事可棘手得紧。

“等他来寻。”

祝萌“啊”了一声,惊诧道:“等他?”他们不是隐藏了身份来查的吗?

“昨夜有人窥伺,那轻身功夫,非常人所能练成。”

祝萌有些羞愧,昨天晚上他睡得熟了,一点也没发现:“我们……我们便这么等吗?”

果然,他江湖经验一点都没有,还不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怪不得师父要带着他,却让他的师兄两个一起行动。

时无久拍了拍他的脑袋,显是安we_i,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瓦片,道:“他会来的。既然夜半来探,哪有不上门的道理。”

祝萌听出时无久话中的冷意,想到了一个清白的女子被胡非为祸害成那样,心中便也沉了:“若能抓住他,定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时无久从带来的包袱中拿出两颗丹药,扔给了祝萌一颗,祝萌抓住了那圆滚滚的药丸,看了一眼,诧异道:“避毒丹?”震惊地看向时无久。因着避毒丹能防各种种类的毒,这药又难得又贵,有钱也买不到。天山派虽底蕴深厚,一人一颗,也是奢侈了。

忍不住把那丹药塞回给时无久,祝萌小心翼翼地道:“师父,我就不用了……”

“若你中毒了,损失便比这一颗避毒丹大了。”

祝萌于是把丹药收回来,在袖子上擦了擦,珍而重之塞进了怀里,时无久盯着他的一系列动

作,祝萌被他盯得心惊肉跳:“师父,呃……我记得这丹药不是用来吃的,是贴身带着的呀?”既是贴身,便只能放在衣襟里。总不能放钱袋子里吧……

时无久看了他一眼,靠近他,探手入他的衣襟把那颗药拿出来,然后走到包袱旁,从里头拿出了一个锦囊。

祝萌看着时无久把锦囊打开,把里头的香料挖出去丢了,将那丹药放在了里面。

“师父……”他忍不住道,时无久转身,又走过来替他把锦囊系在了腰上。

祝萌的脸都红了,只觉得到了江南,自己的聪慧机智跑了个没影,不但不能帮上忙不说,还老是闹笑话——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时无久替他把衣襟也理了理,目中倒没有不耐烦或者责怪。

“放在怀里容易遗失,这药只要贴身便可。”

祝萌点头如捣蒜,这便是明白了。时无久放下了手,祝萌为了体现他对自己师父的关心,也小跑着去扒了一个锦囊出来,换上了避毒丹,低着头,给时无久系上。

“谁?!”仍站在原地让祝萌动作,时无久忽然并指,转手一挥。

屋顶上破了大洞,瓦片哗啦哗啦地往下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往一边窜逃。

祝萌吓了一跳,不小心系了个死结。时无久走过几步,在木桌上,拔下一枚飞镖。

“是胡非为?!”祝萌惊魂未定地道。

时无久皱着眉头,把那张纸条递给了祝萌,而后一跃而起,到了房顶之上,勘察那黑衣人的足迹。大白天都敢穿黑衣,想必他对自己的轻功极其自负。

祝萌留在屋里,却是将那纸条正反面都看了。只见正面上写着:今晚三更,苏州城门,不见不散。反面上则写了两行字,第一行是:恁时相见早留心,第二行是:何况到如今。

早留心……早留心!

祝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不识得这句子,但却直觉这两句十分暧昧……

难道是情诗?

给谁的?

胡非为是男子啊,他把这东西给师父干什么……

祝萌一时之间想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时无久从屋上下来,飘然而落:“他已跑了。”

“师父……”祝萌把纸条递还给了他,时无久接过纸条看也不看,揉了就扔到了垃圾篓子里。

祝萌道:“咱们今晚去苏州城门吗?”

时无久淡淡地嗯了一声,拉了房里的绳铃,让小二过来收拾房间。

祝萌又道:“那他背面写的那两句诗词是什么意思啊?”

时无久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是古怪,似乎是复杂:“这首词是当年欧阳公赞美他侄女容颜,因而作的。”

祝萌茫然道:“胡非为是师父的叔叔吗?”

时无久:“……”

“他为何写这样的词给师父?”祝萌皱眉道,“我看这词瞧来有些不对劲,像是沾染风月,很有些,有些……”余下的他却说不出来了,只是觉得胡非为不怀好意。

“原词并无那意思。”时无久淡淡道,而后看着他又道,“曾有人以这词污蔑欧阳公恋上自己的侄女,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其时欧阳公年岁已高,侄女不过十来岁,作词赞美,无关风月。然而,古今之人,误会的仍有。甚而有人笑他贬他,道他盗甥。”

祝萌心中微觉古怪,只是古怪之处在哪,又说不出来。如果他是女子,只怕早已发觉胡非为的意思,但他不是女子,时无久也不是女子,这么一来,他却没弄懂胡非为的意思。他又没有侄女,或者胡非为是指时无久的师侄?师叔无常的弟子,岂不正好是时无久的“侄女”。

时无久却是看见那词便明白了。

眼见小徒弟懵懂的样子,时无久便知道他不懂胡非为的意思。胡非为故意在约信背面写这两行句子,定是看他师徒二人行止亲密,故意污蔑,若他与祝萌不去赴约,他便诋毁他们两个人的声誉,道他

们喜好龙阳断袖。

这等腌臜事便不需要告诉祝萌知道了,他们赴约便是,其余的,清者自清。

“萌萌,今晚我们换客栈。”

“啊……哦,师父。”

换了一家小客栈,那客栈靠近苏州城门,瞧来比之前的客栈小了几乎一半。不过,里头的人还是不少的。三五成群的人聚作一堆,小声谈笑,比之悦来客栈,却是宁静了不少。

时无久带着祝萌安顿下来,吃罢晚饭,这才带着他往苏州城门而去。

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虽不是早上,一场小雨,夜色朦胧中,竟也有这一场美景。

祝萌跟在时无久的身后,走在朦胧夜色之中,竟有一种,他们两人不是去打架,而是单纯去会旧友的感觉。

雨丝沾染了头发,他们都没带伞,路上,时无久mo了mo祝萌的头,把那发丝上的水汽拂去,祝萌抬眼一笑,道:“一点雨,没事。”便在他要收回的手臂上蹭了蹭。

时无久动作一顿,收回了手,夜色中唯有苏州城内的灯笼晕出光色,月与星子俱被掩盖。城外,护城河上一艘小船,船上挂了一面旗,上头写了大大的一个胡字。

祝萌面上一凛:“师父!”

时无久便飞身跃起,跳到了船上。祝萌急急忙忙也跳上船,那船一阵摇晃,不多时便稳了下来。

祝萌四下查看,只见这船普普通通,甚至可称得上是破旧,船身船底的木板虽然结实无损,但是样子却十分灰扑扑的。

没有人。

祝萌扯下迎风飘扬的旗子,检查做工。只见这旗子的边上,有几针绵密,却非普通旗子的构造,祝萌虽看不出具体的门道,却知道苏州城内的绣坊,一定有出这面旗子的。只要找到那绣坊,他们便可化被动为主动。这样的旗子,店家可不敢随意让绣娘帮忙织造。

“师父!”祝萌把那旗子递给了时无久,“那yin贼是不是故意留下这个,让我们去查?”

时无久接过锦旗,细细看了,皱了皱眉,只觉这锦旗似乎十分厚实。两手一捏,便将那锦旗撕开。

一个东西掉了下去,祝萌将那东西捡起,嗅了嗅:“蒙汗药?”

避毒丹可以避开蒙汗药,想必那胡非为本想算计他们,却没算计成功。

时无久沉吟半晌,看着那沾了蒙汗药的手帕,却是道:“不可大意!”

祝萌便把那东西拾掇到一边,与时无久顺着这船,往下飘去。

也许胡非为真是想让他们顺着船飘,也也许,他只是想让他们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只这锦旗留下,便是一物了。

坐在船头,祝萌看着护城河粼粼的水面,半晌,又去看对岸的杨柳。雨还在落,过于细的雨丝,却连他们的衣裳也没有打湿。

时无久拉了祝萌的手臂,把他拉到了船舱里。破旧的乌篷船,却也正可以挡风雨。

祝萌吸了口气,眨着眼睛,与时无久对坐了半晌,却是爬到了他的身边,小声道:“师父,我

觉得……有些困……”靠在时无久肩膀上,祝萌竟似要闭上眼睛。

时无久蹙眉,摇了一下他:“萌萌?这时候不能睡。”

祝萌道:“我知道,可是好困……”

一阵眩晕袭上头脑,时无久抚了额头,半晌也没说话,他竟也觉得困倦,然而,他们根本带着避毒丹,怎么可能?而且,运功之时,半点也没有中了蒙汗药的影子。

将祝萌打横抱起,时无久运起轻功,便带他往对岸而去。期间功力难继,差点掉下去。好不容易抱着小徒弟往前几步,只见一个人身着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含着笑意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人。

“天山掌门,久仰久仰。”

顿了顿,那黑衣人却是又道:“我本算计着你们到了这个时候,应该药xi_ng发作,晕倒才是,想不到你竟还有力气,带着人到这边……掌门人莫要挣扎了,这毒xi_ng越想抵御,发作得越厉害。”

时无久把祝萌放下,走上前几步,拔剑相向:“不必多言,动手罢!”

剑光映着白衣,黑衣人却是道:“还是莫动手的好,我本来也不想杀你们的。”

说着,他的袖子一挥,甩出一道毒雾,时无久屏息,运起所有的力气点了祝萌的穴道,令他屏息。黑衣人却趁着这时,点上他的穴道。

“都已知道这个时候点他穴道没用了,时掌门护徒之心,倒是令人感动。”

时无久冷冷地看着他,却不回答。

黑衣人便微微笑道:“不过,避毒丹的厉害我是知道的,其实先前那药效,也不过一瞬间,那其实不是毒,而是困倦之花的花粉……”拱了拱手,“承让!”

说罢,便在时无久冰冷的注视下,给了祝萌一个手刀,之后,又给他一个手刀。那地方被袭击,纵然时无久武功再高,却也昏了过去。

祝萌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屋子里,这屋子里有些热,感觉得出来,还有些ch_ao湿,他全身上下都是赤`l_uo的,股间却有着奇异的粘腻,有人拿着绳子,在把他的手绑起来。

“你……谁?”祝萌立刻出声斥道。

那个人便把他的嘴巴也给堵了,堵得严严实实,祝萌唔唔了半晌,发现自己眼前竟也带着一个眼罩,先前他却以为,是这房子极暗的缘故。

他想干什么?

被人抱起来的时候,祝萌简直心惊肉跳,他当然记得昏迷前的事情,也记得胡非为的身份——采花大盗!祝萌虽然从未想过龙阳断袖的事情,可是,世间既有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也有点印象。在这一刻,他全身赤`l_uo,屁股处还有滑滑的液体,他不得不想,这采花贼难道还能采男人?男人能进哪,屁股洞吗?那种……那种地方,也太奇怪了吧。祝萌简直胆战心惊,同时,也想起了时无久。他既被这采花大盗给捉住了,不知道师父那边怎么样了,时无久会不会也中毒了?他们两人带的是一样的避毒丹。若是他也中毒了,祝萌心下一沉。

全身酥软无力,竟没多少力气,那人以脚踢开一处房门,把祝萌抱了进去,祝萌敏锐地察觉到房内还有人,心下登时想歪,什么二龙一凤、双星伴月,双龙啊双飞,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也从三师兄四师兄那里偷偷momo地偷过画本,虽然看过一次就不敢再看了,但是那心里,总时不时要琢磨一下。天山派武学套路分作两派,yin柔与阳刚。祝萌炼的武功,就有点那什么的味道,只是天山寒冷,他年龄又不大,对于情`y_u,却没有如何的渴望。如今到了这步田地,祝萌却不由想,也许这采花大盗只是喜欢和别人一起与他掳来的女子欢好呢?

手被悬空绑了起来,祝萌没有多少力气,站在那里,不多时便腿软了,那人转动了什么,似乎是木轴,绑住手腕的绳子便往下降,祝萌情不自禁地弯了膝盖,往下蹲去。两手上伸,勉力抓住绳子的更上部,祝萌眼前看不见,怕直接一

屁股坐到地上。手腕不住颤抖,却是几乎没了力气。

男人却是一笑,拿走他蒙了眼睛的眼罩,还把他绑在嘴里的布条给取出。

祝萌惊天动地地咳嗽了起来,咳嗽了半晌,手几乎都要松了,但是他很快却抓住那绳索,吃惊道:“师父!”

时无久竟躺在他的身下,衣裳解了大半,结实的x_io_ng膛与小腹露出,近乎赤`l_uo,说不出的情`色,而他面上满罩寒霜,双目冰冷,正盯着祝萌身边的那个男人——说是男人,不如是少年。

祝萌转了过去,只见那人不是胡非为,竟和他差不多年岁,甚至还要轻些。少年mo了mo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被胁迫的,对不起啦!”说着,对祝萌笑了一笑,捏了捏祝萌的脸颊,“胡非为从不杀人,只喜欢看旁人欢好,这屋中有一处隐蔽的镜面,透过放着十面镜子的管道,通往另一个房间,他在那里,看着你们……”

说着,那人情不自禁地顿了顿,低声一叹,又道,“不止你们师徒,别的房间也还有别人。这屋中点着催情香,你们……欢好完后,直接走便是了。”蹲下去,解开时无久的哑穴。

时无久怒道:“梅花庄的人,也敢助纣为虐!”

那人浑身一震,神色复杂,抿了抿唇,道:“对不住了。”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扭头便走了,走的时候还是小跑着的,把房门关上,还在外头上了一道锁。

“师父!”祝萌颤了声音,几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原先还没发现他与时无久具体的姿势,等那少年一走,他低头去看,却是发现了。

屋中点着的香早已经充满这间屋子,那香灰落了一层,而时无久全身紧绷,矫健的身体上几乎蒙了层汗。更重要的是,祝萌发现,若不是他抓住了那绳子的上端,现下,时无久只怕都进入他了——他们下体正对着下体,而时无久的小腹之中,那丛毛发里,勃发的xi_ng`器坚硬如铁,正对着悬空着的他的股间!

这场景一入眼帘,祝萌手一抖,差点松开。

时无久半掩的衣裳里,依稀可见手臂上缠绕着的绳子——他被固定在了他的身下,一个躺椅之上。那躺椅比普通的躺椅大上那么一些,但是,高度却矮上了许多,而他手腕处的绳子从躺椅一边的柱子连接到头顶的横梁之上,横梁上的绳子,又七弯八绕地连到远处……

先前那少年正是转动远处的木轴,把他的绳子放下来的。

祝萌对这里头的玄机并不太了解,但是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坐下去了,这躺椅重心不稳,一定会摇来摇去……

摇来摇去?!

祝萌的面色霎时白了,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师……师父……怎么……我们怎么办?”

祝萌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哪怕那两只脚只是动一下也好,可是,他全身酥软,能抓住那绳子就已不错了,如果往前或者往后往下坐,只怕还没改变位置,便已忍不住松手掉下去了。

“萌萌,坚持住!你先前戴过避毒珠,他们就算给你下软筋散,半

个时辰之内也一定会解开!”

祝萌颤抖着声音,y_u哭无泪:“可是师父,我……我坚持不了半个时辰……”就是他现在说话,都觉得自己随时随地会掉下去。平日里没中药,扎马步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那也是够呛了,如今他手臂虚软无力,根本是在颤抖的,能坚持一刻钟都不错了,何况是半个时辰?

时无久全身经脉都被封住了,虽然那胡非为未曾给他下药,但是,等他恢复力气能挣开这些绳子,也至少是两刻钟之后了,虽然两刻钟是半个时辰的半个,只是,祝萌这样子,哪里像能坚持下去的?

汗水从额头上滑下去,时无久低声安抚祝萌,自己的嗓音却也因为春药而沙哑:“就当是平日里练功,平日里你没了力气,也可以坚持下去的,萌萌,莫怕……”

祝萌又惊又惧,偏偏这情绪波动更让他手臂颤抖,抖着嘴唇道:“可是师父,我……我真的要没力气了……”

屋子里的催情香料不住地燃烧,祝萌浑身发热,手臂更软,咬着牙全身颤抖,几下摇晃,差点就掉下来了。时无久咬破舌尖,想让疼痛促使y_u`望下消。那胡非为恁地无耻,下的药却极其霸道,时无久气沉丹田,想要运气,那情`y_u汹涌,却轻易把他的气息冲开……

这药xi_ng竟这般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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