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凯亚不知道他是怎样回到家的,大概是仅凭着身体本能和肌肉记忆。他隐约记得公共汽车的轰鸣,然后自己在老地方浑浑噩噩下了车。直到他坐在淋浴喷头下,手指紧攥着受伤的手腕,他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运作。
那个alpha咬了他。被刺穿的标记处阵阵抽痛,但是咬得不重。伤口不足以致命,却依然疼得要死。血孔周围的皮肤青肿破皮,不过
至少已经不再流血了。艾泽凯亚把咬痕置于喷头的热水之下,看着血块慢慢地消失在下水道口。他拿起肥皂,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用力地擦拭那个伤口。
天哪,一个alpha咬了他。这算是一个标记他的咬痕吗?既然如此,那个alpha为什么又见鬼地让他逃掉了?
凯亚一想到那匹狼就浑身发抖,甚至在他盘腿坐在淋浴间的地板上的时候感到忐忑不安。仅仅是因为满月和残余的热ch_ao,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的yin茎渐渐硬了起来。任何一个alpha都能让他起反应——他该死的ga生理反应。
除了迈克尔,因为你不想被他占有。
艾泽凯亚把这相悖的声音忽略在脑后。这一切只是因为满月,只是因为他的热ch_ao,和其他的事情无关。
艾泽凯亚哼了一声,把他的后脑勺抵在淋浴间的墙上。这不公平。这是自从……自从第一次结合热之后他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一次。当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席卷而来的时候,艾泽凯亚闭紧了双眼。
那是他一生中最丢脸的时刻。
那时候艾泽凯亚已经十六岁了。一天下午,在他从学校走回家的时候,狼群里一个比他小了两岁的孩子威利斯向他扔了一块石头。这并不令人意外。通常来讲,艾泽凯亚会忽略掉这种行为,然后继续往前走。但是那一天威利斯不想轻易让他离开,他抓住艾泽凯亚背包的带子,将他扭过来,把他推到树上,然后对着他咆哮。
天哪。
威利斯那时才十四岁,满脸雀斑,比艾泽凯还亚矮了一个头。但是他的咆哮中蕴含了什么——那种攻击xi_ng,那种支配力——就好像按开了艾泽凯亚大脑中的一个开关。他的皮肤开始发烫,视线模糊了起来,突然沉醉在那个男孩的汗味之中。在艾泽凯亚意识到之前,他已经跪下来,他的yin茎发硬,向这个年轻的男孩露出喉咙并且乞求着被对方享用。
如果威利斯没那么震惊,如果他采取了实际行动,而不是站在那里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艾泽凯亚确信自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逃脱。
他径直跑回了家,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仅仅因为另一个孩子对他着咆哮,他就进入了热ch_ao,他为此感到羞耻难堪。
他就像个妓女一样。
像个荡妇。
是个等着被人强ji_an的浪货。
当他母亲发邮件让alpha们对他竞价投标的时候,当艾泽凯亚最终亲眼见证他的亲生父母是怎么看待他的时候,他逃走了。他逃离了俄勒冈,逃离了他的父母,他的狼群,却从来没有真正逃离过那种屈辱。
这不公平。
要是他生来就是alpha或者beta就好了,不然他宁愿自己从未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艾泽凯亚一直坐在淋浴喷头下,直到水温变凉,然后蜷缩在他的毯子中颤抖着入睡。
“昨天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艾泽凯亚上班的时候,玛利亚调侃
道。
艾泽凯亚咕哝着绑好他的围裙。昨晚他没睡够,而且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又一直被那些疯狂而混乱的噩梦和春梦困扰着。他醒了好几次,不是一边想象着被陌生alpha狠狠操干的场景一边抚we_i自己的yin茎,就是已经被溢出的前液搞得黏糊糊、湿漉漉的。
玛丽亚看到了缠绕在他手腕上的一层强力绷带,然后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柔和,充满关切,”你还好吗?”
“不小心把自己烫到了。”艾泽凯亚撒了个谎。他仍然能感觉到被刺穿的标记处正在轻微地抽痛,如果他听之任之,这个alpha标记就要让他全身上下都燃烧起来了。
他被暂时标记了,但不是永久标记。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很庆幸这个alpha没有永久标记他——他不想成为整个狼群的xi_ng玩具——但是他也完全搞不懂对方为什么只是单纯地咬了他、然后放他走。
“那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下,嗯?”
“好。”艾泽凯亚苦笑道,他知道早高峰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得连着忙活几个小时。但是他不介意,忙起来能让他忘记对昨晚的恐慌、对那个陌生的alpha的恐慌,和对迈克尔的恐慌。天啊,如果迈克尔今天又出现了怎么办?
一整天,艾泽凯亚都在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生怕会看到迈克尔又一次站在这里,面带傲慢而得意的笑容。
“来嘛,乖乖做一个小婊子,我会让你满足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完全不是。虽然艾泽凯亚心中的确有极其渴望被支配的那部分,但是想要被支配和想要痛苦与羞辱是有区别的。他不想成为一个恳求着别人在他体内成结的婊子,他不想成为一个狼群的财产。他想要被一个珍惜他的伴侣拥有,对方会郑重地对待他的臣服,并且知道那臣服是珍贵的,是静谧而圣洁的,是他全身心的付出。
初到旧金山的时候,艾泽凯亚遇到过另一个狼人。安妮是一个beta,在她的儿子挑衅狼群的头狼失败后,她逃离了俄亥俄州的狼群。她的儿子在那场战斗中丢掉了xi_ng命。安妮向西边逃亡,最终在抵达西海岸后定居了下来。她不愿意再加入另外一个狼群,于是她选择融入人类社会。
安妮告诉过他,并非所有的狼群都贬低ga。她记得,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ga被大家恭敬尊重地对待。她说,他们是狼群重要的一部分。他们带来了和谐与平衡,使狼群变得更加强大。在此之前,艾泽凯亚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词能和ga联系起来,那些他不幸遇见的alpha也都和这些词语无关。
艾泽凯亚一边工作,一边回想着昨晚见到的那个alpha,试图记起来他到底鲁莽地闯入了谁的领土。好像是埃利斯狼群来着?艾泽凯亚不太确定。无论是在俄勒冈还是这里,他都一直远离着狼群的政治中心。在俄勒冈的时候是因为他别无选择,而在这里则是因为他想避人耳目。他知道他位于教堂区的公寓处在中立地带。安妮告诉过他,只要他停留在集市以南和凯萨查维斯街以北的地区,就不会引起当地任何狼群的注意。
他想念安妮。两年前,她决定搬去南边,因为那里的冬天更暖和,而且该死的雾气不会再使她上了年纪的骨头疼痛。不愿意冒险横穿太多领土,艾泽凯亚婉言谢绝了和她一同搬走的邀请。作为一个beta,在撞见陌生狼群的时候,安妮比他更有可能协商成功。
这漫长的一天一点点过去。有客人把一整个超大杯打翻在楼梯上,洒得到处都是。因为接连搞砸了太多订单,艾泽凯亚被玛利亚骂了一顿。客人们都吝啬他们的小费,送外卖的人迟到了,艾泽凯亚没受伤的那只手腕还被蒸汽烫着了。当轮班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感到释然。
他在坐公共汽车回家的路上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在经过街角的商店时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罐花生酱和几个苹果。他也没多少钱买别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吃上过一
顿饭了。他甚至不记得上一次有余钱买新鲜食材是什么时候。反正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太饿,所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爬上通向他公寓的楼梯,转动着钥匙打开房门。他用几天前剩下来的面包给自己做了一个花生酱三明治吃,然后爬上床。他盯着房间的天花板,直到最终熟睡过去。
他猛然惊醒的时候肯定是在午夜之后了。
alpha。
在那一瞬间,艾泽凯亚觉得这个奇怪而迷茫的想法、这个在他唇边喃喃的词语,不过是另一个梦的残余。但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远处低沉的狼嚎。艾泽凯亚的心脏砰砰作响。他直直盯着自己的窗户,上面反sh_e着街对面酒吧里闪烁的霓虹灯光。绿色和红色,就像圣诞彩灯一样,霓虹字的反sh_e因为外侧玻璃上的积沉的污渍而有些变形。
他的手腕阵阵抽痛。
他听到外面金属叮当的声音,有人在防火梯那儿弄出了声响。
另一只狼的气味猛烈地击中了他。艾泽凯亚用床单把自己裹住,迅速地从床上往外爬。他膝盖着地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疼痛刺激着他,他恐惧地扭过头看向窗户。
一道yin影叠在窗户上。
艾泽凯亚把被单从腿上扯下来,然后爬了起来,踉跄地走向门。他听到爪子刮划着窗户玻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恐惧沿着脊椎处向下蔓延。他惊恐而又迷茫。他无法辨别这气味是否属于他在公园里遇到的那个alpha。他现在只能闻到自己四下弥散的、和汗水混合在一起的恐惧。
他手忙脚乱地对付着门闩,用力拉开了门,然后直直撞上了在门外等着他的那个狼人。
alpha。
艾泽凯亚只见过这匹狼一次,但是不管在哪儿,他都能认出对方。他比艾泽凯亚更高,更壮硕,浅棕色的毛发很短。在yin暗的走廊里,在那盏从来就没亮过的灯下,他的眼睛是深色的,嘴角上扬起一抹掠夺xi_ng的微笑。
艾泽凯亚颤抖着后退了一步,alpha的气味带着威压淹没了他。他把掌根不自觉地按在发痛的yin茎上,目光垂向地板,双眼刺痛,等待着被生吞活剥。
“ga,”alpha说着向前迈了一步,他的声音比艾泽凯亚设想的要温和一些。他伸出手牢牢地钳制住艾泽凯亚的下巴,逼迫他扬起头来,“ga,你叫什么名字?”
艾泽凯亚结结巴巴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声音小得近乎耳语。
“‘凯亚1’?你刚刚是说‘我叫凯亚’吗?”
1此处原文是“it’s kiah”,发音与ezekiah相似。
艾泽凯亚颤个不停,他没法去纠正这个alpha。他使劲点头,在听到爪子扣响窗户的声音时战栗了起来。
alpha瞥了一眼窗户,“丹,他在我这儿。”
不需要他抬高声音,另一匹狼就能听见他的话语。当那匹狼爬下防火梯回到街上的时候,金属板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
alpha减轻了握住艾泽凯亚下巴的力道,但是艾泽凯亚还没蠢到试图从他手里逃脱。他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避免和这个alpha对视。他不想挑衅这个alpha。他不想招致这个男人在原有打算上更加粗暴的对待。他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滑下他的脸颊。
alpha松开艾泽凯亚的下巴,然后探向他的左手腕。他把艾泽凯亚的左手腕拉向自己的脸,嗅着覆盖住咬痕标记的绷带。紧接着,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持续而低沉的声响,就像是吼叫一样。艾泽凯亚和他体内的狼一同颤抖着。艾泽凯亚紧张地阖上眼,头垂向另一边,向这个alpha露出他的喉咙。当这个alpha将嘴贴上他大片的皮肤来回吸扯,獠露出的尖牙压在他的喉咙上时,他几乎大声叫了出来。
急渴的热ch_ao在艾泽凯亚身上涌起,他从嘴里漏出一丝呻吟。他想要这个。天哪,但是他真的很想要。他想扯下自己的衣服,用手和膝盖支撑着跪趴在地上,将自己展现在他的alpha面前。他的狼xi_ng因为这种需求发了狂,在他体内一刻不休地变换着。天哪,艾泽凯亚的每一丝本能都在逼着他盲目地屈服……尽管他想要的远比这多得多。难道他真的不配得到除了交配之外更多的东西,或者他真的如他父母所说那样不过是一个渴望被操的娼妓?他不想在刚刚挨完操之后就被丢去满足狼群中下一个排队等着操他的人。想到这里,他不禁呜咽出声。
“就是这样,”alpha低声在他耳边,“这才是我乖巧的小ga。乖巧的小婊子。”
“不!”艾泽凯亚推开这个alpha,恶心与反感盖过了一切。他的爪子伸出,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尖牙也露了出来。他的狼无法控制情感,夹在y_u望、愤怒与恐慌之中,犹如笼中困兽。
alpha惊讶的表情很快被愤怒的神色取代,而艾泽凯亚急速地后退。实在是该死,他竟然对着一个alpha说不!他还推开了他,并且现在正向他露出爪子。这个alpha会因此杀了他的。艾泽凯亚伸出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身躯,他的爪子刺穿了他的薄睡衣,深入到皮肤之下。
面前的alpha的嘴角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我在标记你,ga。”
艾泽凯亚点点头,滚烫的泪水盈满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alpha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朝他走了一步,“到我这里来。”
他的狼渴望服从这个命令。这个alpha比他更加强壮,更加高大,艾泽凯亚的狼为此惧怕着他。他想在这个alpha面前匍匐爬行,然后再一次l_uo露自己的喉咙。他希望这个alpha能做他“该做的事儿”,然后消缓那让他像暴风雨中的狗崽一样哀鸣呜咽的恐惧。艾泽凯亚用手抹去自己的眼泪,然后向这个alpha走去。
他不想这样做,但他太虚弱了,无法反抗。他是一个无力而脆弱的ga。
这个alpha用手包住艾泽凯亚的屁股,把他拉近。艾泽凯亚可以感觉到这个alpha的发硬的yin茎顶在他的屁股上。他同时因为恐惧和情y_u而发抖,忍不住在alpha身上磨蹭自己。
“就是这样,”这个alpha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艾泽凯亚哽咽着啜泣,然后点了点头。他的yin茎也硬了,在睡裤下搏动,淌着湿液。
“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alpha说,双手滑向艾泽凯亚的屁股。他变身了,然后艾泽凯亚发现自己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来,ga。来吧。”
艾泽凯亚紧闭着双眼,把脸埋进alpha的肩窝,在他的大腿上来回蹭动。alpha紧抓着他,引导他进入一个节奏。他的睡裤被前液打湿了,当他贴着alpha大腿上下晃动的时候,布料拉扯着他的yin茎和囊球。
“来吧,”alpha热烘烘的呼气吹在他的耳朵上,他的气
味到处都是,让艾泽凯亚感到晕眩,“来吧,凯亚。”
艾泽凯亚倒抽着气,急喘吁吁地念着那个他醒来时就落在唇边的名字,“alpha,alpha,alpha!”
那个alpha在他猝然痉挛的时候把他按住,并且在他高ch_ao的时候一同战栗起来。“没错,”他说,“这样才是我欠操的小婊子。”
屈辱感吞没了他,然后艾泽凯亚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