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你的名字?”温柔的走到我面前,温柔的问我,指尖滑过得的脸颊。
“我~奴才没有,奴才叫舞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紧张,但我知道我很兴奋。
“这名字不好~”静候撇了撇左右,“你叫薛吧,我喜欢这个字!”
我看着他,我知道,这个字会是我的姓,我的名,我会用一辈子来使用它!
所有人都羡慕我,我知道,连当红的小官都羡慕我,嫉妒我,我笑,我笑得很美,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中最美的笑容。
离开卿馆的时候,清越对我说
别将心拿离了x_io_ng,那会死的!
那时的我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因为我以为我会来到天堂,会有一个人对我好,我以为我会得到幸福~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时,我十六。
我知道我爱上这个叫我“薛”的男人了,那时我以为他也爱我,所以才买我。
所以,那时很幸福!
我以为幸福可以像树上的苹果一样,随手摘到。
“薛,你想要什么?”
看着这个男人,我似乎没有什么要得,“我要你陪在我身边!”我笑着抱着他,这是我被买来一直做的,我以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静候从来没有抱过我,这是我后来发现的,因为每次都是我主动挤进他的怀抱,让他抱。
可是,上床却不是硬塞能办到的。
曾经问过这个温柔没什么表情的男人,为什么都不抱我。
“我喜欢的是你,你的舞,你的歌,你的琴,不是你的身体!”
我那时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所以我很感动,感动得想要流泪!
所以我每天努力地为他跳舞,唱歌,希望那会给他倒来快乐。
天堂离地狱有多远?
很远,远的能够让人粉身碎骨;
很近,近的只用一句话便让人从天堂坠入地狱!
“爱?我会爱一个小官?配吗?”
我傻傻的站在门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苹果掉了,耳朵里充斥着那个“爱”字。
“谁?”
我逃,我要逃得远远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可是我想要逃。
静静的走回静候给我的屋子,曾经我在这里跳舞给他看,唱歌给他听。
抚mo着床沿,“谁知道他是不是清官,很脏啊!”
是啊,脏!
我不知道那时我是否哭了我,因为我依然在笑,笑这个可悲的笑话,笑那个可悲的小官,笑那个白日作梦的舞奴!
“我想把你送给河运总督刘大人!”这是三天前静候告诉他的,我以为那是说笑,原来一切都是我在幻想。
当时我说了什么?哦,对了,我说,“你舍得吗?”
当时我看见了他的笑,曾经我以为那是怜惜的笑,因为他爱我!
房门被打开,他走了进来,正如那时他走进我x_io_ng口拿走那个跳动的心一样简单。
我终于知道他那时为什么笑,因为那真的很可笑,一个小官居然以为能够得到爱情!
“我不强求你,这是你的卖身契,你可以选择离开!”
他离开了,放下那张纸便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哭了!
离开,是啊离开
可是,我能到哪里去?
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院子,这里是候爷府,出去便是自由,谁都可以离开,可是我却不能,因为我是一个小官,一个不配得到爱的小官,一个已经没有心的小官。
所以我去,我选择了成为一件没有心的活物,因为他会高兴,因为我想留在我的心的旁边,即使他已经送给了别人,即使别人并不需要!
很痛,真得很痛!
撕裂的痛,下身被身上的这个男人撕裂了,
心也被隔壁的那个男人撕裂了!
“你想要什么?”离开的时候他问我。
我只是笑笑,“我的舞衣破了,能不能给我一件红色的舞衣!”
看着他点点头,我的心彻底没有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个活物了,因为我决定了放弃,放弃我的身体,我的人生,我的一切,因为我爱他,即使我不配!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曾经在卿馆我以为会是一个有钱的嫖客,离了卿馆我以为会是静候,我深爱的那个男人。
河运总督,刘大人,我知道这个男人,他是静候的手下,帮手,财源,静候需要这个男人,所以我变成了刘大任的玩物。
伸手抱紧身上的这个男人,主动献上我的双唇,让他在我的嘴里掠夺,驰骋。
听着他在我耳边粗喘,低吼~~
“奴儿~~阿~~静候真有本事!”
我笑了,因为我的任务完成了,这个男人会是我的裙臣,所以他便是候爷忠诚的帮手,直到我不再有吸引力,直到这个男人没有利用价值!
推开我第一个男人的身体,他睡着了!
穿上那件崭新的舞衣~~
红的,鲜红的,正如我的鲜血一样红~
下身的刺痛让我步履蹒跚,我知道今天他在我的隔壁厢房。
推开门,透过微微的月光,我看见了我的心,他是如此俊美,如此潇洒~
静静地看着这个沉睡中的男人,y_u望似乎被点燃,即使刚刚经历了风雨之事,但我知道,我刚刚从头到尾都没有兴奋过。
想要抚mo那双曾经看过我的眼睛,想要触碰那张曾经吐出温柔话语的双唇~~
可是,伸出双手的那一刻,我发现那张脸,那个人离我好远
“谁知道他是不是清官,很脏啊!”
脏?好脏!我脏了!
匆匆的离开,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也许从没有资格去触碰那个人了,因为我好脏,我发现我手上,脸上,身体上,都充满了恶心的污秽!
那年我依然十六。
我在刘大人那里呆了两年,两年中只见过候爷两次面。
一次是我被刘大人折磨得快死的时候,他来看我,哦,不,是来看刘大人的夫人,因为夫人也生病了!
一次便是刘大人被抄家的时候,我被当作亲属关进大牢的时侯,而他便是关我的那个大人!
当时我知道,刘大人的价值没有了,而我也不再是他需要的了!
望着漆黑的牢房,肮脏的空气里充斥着腐臭,我知道,我也许会死在这里。
“他妈的,这个不男不女的居然还笑,真他妈的不要脸,勾引谁去啊!”
听惯了这样的言语,习惯真是可怕!
两年,我学会了不再作梦,因为我很少可以睡着。
两年,我学会了不哭,因为没有心的东西已经没有多余的泪水为自己哭泣。
两年,我学会了笑,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当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他来了,静候,一个我朝思暮想的男人,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让我感到自己是如此低j_ia_n的男人。
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