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接到舒娅的电话很是意外,舒娅是韩子夜在埃魁斯时期众多女友中的一个,她娇小靓丽,热心善良,对清晨很好。他跟韩子夜分手也是因为替清晨打抱不平的缘故。
算起来自从两人分手,他跟舒娅也没再见面,听说她后来去了欧洲留学。清晨面对舒娅总是很矛盾,一方面看她
名正言顺地站在子夜的身边嫉妒得无法呼吸,另一方面舒娅像对弟弟一样疼爱他又让他觉得很愧疚。
他跟舒娅约在官厅酒店的咖啡座,舒娅拉直了头发,留到过膝,一袭白裙衬得她飘飘y_u仙,她亲亲热热地过来拉清晨的手,果然看见他立即连路都不会走了一样,雪白的脸立刻涨红,尴尬的别过一边去。舒娅笑得打跌,“唉,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女人恐惧症还没有治好吗?不会到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清晨只得抿嘴笑了,“丫丫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娅倒是很坦白,“我听说你家少爷回来了,我也就回来咯。”她顿了顿,低下头稍微有了那么点羞赧,“我问你,你家少爷……”
清晨仿佛立即知道她想些什么,收起了笑容:“他……没有固定的女伴,董事长那边,也没有给他安排相亲什么的。”
舒娅长出一口气,“我倒希望韩爷爷安排他相亲,因为相亲对象,作为外务大臣女儿的我难道不是最合适的吗?”她支起下颌,另一只手去捏清晨的脸颊:“几年不见,连你都长大了呀,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多可爱?脸颊圆嘟嘟的,整天低眉顺眼,被人欺负也不说话。”
她去mo清晨的眼角,又mo了mo自己的,“我是不是老了?”
清晨连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我……我不可爱,丫丫姐你才可爱,跟从前一样可爱。”
舒娅高兴得笑起来,随后又落寞下去,“要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就好了,不是那个高傲冷酷得要死的家伙,应该让那家伙孤孤单单一辈子,哼!”
她执起小银匙搅了搅面前的咖啡,问道:“他还好吗?他对你好不好?”
清晨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少爷他,还好吧,他出国的两年,我只向他汇报工作,也不熟悉他的生活。”只不过他变得越来越冷漠罢了。“丫丫姐你呢?你在欧洲过得开心吗?”
舒娅瞪大眼睛逗他:“晨晨,你居然会主动问我问题了,还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我好感动呀!你知不知道你以前,问三句回一句,像个小哑巴一样跟在我们身后。”
清晨脸红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任凭舒娅再怎么逗他也不肯开口了。
谭星河在官厅约人谈事情,完事后从电梯出来,正看见一个长发白衣的背影捉着清晨的手臂,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会,要了属下的手机,让他们先走,自己隐在柱子后面,将镜头对准了清晨脸上的笑容。
韩子夜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不由得眯起了双眼。清晨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认真地听着对面的女人说话,雾霭沉沉的大眼睛里含着点笑意,嘴角微微向上弯起。另一张是被女人捏着脸颊,脸上显现出懊恼的神色来,嘴巴微微嘟起,好像要生气。最后一张是他们离开,女人挽着他的手臂,他回头看向她,眼睛里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这些表情是韩子夜从没有见过的,他见过他最多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没有喜怒哀乐,每天像一具机器人一样执行着命令。而现在,他对着别的女人,露出这么生动的表情。
韩子夜一瞬间怒火高涨,他捏紧了手机,咬着牙齿压下怒火,按下通话器,在接通的瞬间冷冷地问:“你在哪?”
清晨的声音很平静:“少爷,我马上到家。”
他命令:“到小书房来。”
清晨推开小书房的门,走到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的人身后,“少爷,你找我。”
韩子夜转过身,从上到下审视着面前的人,盯着他被别人mo过的脸颊和手臂,“你去哪了?”
清晨瞬间心沉下去,如果他知道舒娅回来了,如果他知道舒娅还爱着他……
“我去官厅,见一个……一个军方的装备总监……”
子夜怒极反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哦?你们谈什么了?”他看着那垂下眼睑上淡青色的血管,那雪白莹润的脸颊,想起那张照片,伸手在同样的位置捏下去,他的清晨如今学会了说谎,为了女人而向他说谎。他加大了力度。
清晨瑟缩着屏住呼吸忍受疼痛。
子夜再问:“你见了谁?”
“军……军——”
子夜抡起右臂一巴掌打过去,“啪——!”清晨应声栽倒在地毯上,耳畔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暗,嘴角尝到腥咸的味道,没等他缓过来,子夜已经豹子一样扑了过来,他一把按住那纤细雪白的后颈,伸手去拽他的裤子,清晨像是瞬间醒过来一样开始挣扎,沙哑着声音叫"不要——!"
子夜紧绷着下颌,手像铁钳一样有力,三两下就将下面的人扒光,布帛撕裂的声音吓得清晨面无人色,他颤抖着向前爬去,随即被强力拖回来,膝盖与手肘在地毯上磨得通红。
从第一次抱他到现在,六年的时间里,子夜已经很了解这具身体的所有反应了,他知道只要不给他抚mo和亲吻,只要没有拥抱而直接进入,他就会承受最大的痛苦。
他大力固定住身下的躯体,将坚硬的xi_ng器对准那紧窄的后穴插入,忍往干涩带来的疼痛,猛地一进到底,清晨瞬间觉得剧痛让五脏六腑都扭绞在一起,他扬起头,冷汗涔涔而下,连瞳孔都放大了,随即软倒下去,额头磕在地上,死了一样看着书房的一角,目光都散了。
撕裂处涌出的鲜血恰到好处地润泽了后穴,让进出变得顺利。怒火与y_u望交织让子夜的肾上腺素猛烈分泌,他迅猛地进击,每一下都捣入最深处。沉猛的快感让这场惩罚逐渐变了味道,他双手掐住那纤细柔韧的腰,随着进入的节奏将那圆润的臀部拉向自己,白嫩的臀肉在小腹拍打出一圈圈漾起的波纹。
征服与凌虐带来的痛苦掺杂在极致的快感里衍生出另一种滋味,子夜觉得脑子都被那高热的快感融掉了,sh_e出时仿佛灵魂也跟着窜进面前的身体中,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理智回笼,将面前人的裤子胡乱拉上遮住那乱七八糟的后穴,站起身拉上拉链。韩子夜居高临下地用脚将那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身体翻过来。
冷汗将打湿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贴覆在清晨的额头鬓脚,白嫩的脸颊上,一边是两粒青色的指印,另一边是高高苍起的红色掌痕,嘴角打破了,干涸的血液挂在一边,身体下面的淡色xi_ng器缩成小小一团,软软地紧贴着草丛,他仿佛被弄坏的玩偶一样一脸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子夜用脚拨转他的脸,让自己进入他的视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天见了谁?"
淸晨已无余力思考,凭着本能,用尽力气吐出一点气音,
“……丫,丫丫姐……”
韩子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心底松了口气。他蹲下身,露出嘲讽的笑容:"哦?原来是她,怎么,你的丫丫姐骑着白马来拯救你了?她计划什么时候来找我要你呢?"
清晨望向他,那黑沉沉的双眼覆盖着一层亮亮的泪膜,诧异地望着他,仿佛积淀了无数的痛苦。
看着那眼中自己的
倒影,韩子夜觉得心脏骤然紧缩起来,简直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咬紧牙关恶狠狠道:"她准备拿什么买走你,嗯?如果他父亲肯给我两大帮派的授权,我就把你送给她,怎么样?"
他站起身,"对了,不知道你的丫丫姐见到你现在这副样子,还会不会愿意买下你呢?"
他转身走向卧室,手握在门把上停住,“虽然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韩奕,但你毕竟是他送我的礼物,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清晨躺在地毯上,望着书房窗外的天空,云层厚重,应该是快下雨了,身体里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无数的疼痛让他脑中嗡嗡作响。最终,来自心脏深处的疼痛压过其他所有占据了上峰,他随着缓慢的呼吸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有力气爬起来,仿佛已经不会思考了一样,在衬衫口袋里艰难的翻出手帕,擦着地毯上的液体留下的痕迹,有一小滩血渗了进去,暗红色的一圈,怎么也擦不掉。他放弃了,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卧室,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韩子夜在学院时期有过很多个女友,他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不过没有任何一个让他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象,大家来来去去,每个人都幻想着成为最后一个,但是没有人成功。他永远是淡淡的,嘴角一抹笑容,凤眼里宝光流转,他对恋爱没什么感觉,女人来了就来,走了便走,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执念,他姿态优雅地从刚分手的女友身边走过,连眼风都不曾多留。
舒娅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也是他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她身为外务大臣的女儿,却没有公主病,为人开朗活泼,大方豁达,不粘人,一起玩儿便一起玩儿,没空自己也有一大堆乐事做,颇有点男孩子心xi_ng。
那时清晨与子夜住在一个套房里,伺候他的饮食起居。舒娅第一次见到清晨就很喜欢他,背着手绕他走了一圈,没头没脑的说,“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生。你是属鹿的吧?眼睛这么大!”
她常常出现在寝室里,吃清晨做的饭很上瘾,但通常是子夜关在房间里忙,她反而围着忙前忙后的清晨逗他说话。
她把清晨当弟弟疼,让他叫她丫丫姐,有时看不惯子夜的冷漠而跟他生气,她给清晨买可爱的t恤,给他买围巾手套,从国外带来的巧克力和糖果一整罐塞给他,她最爱捏他的脸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有一天外面下大雨,子夜在桌前看材料,舒娅窝在他床上看漫画吃陈皮梅。天黑得厉害,闪电一次次割亮夜空。她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将近九点钟,她问:“晨晨怎么还没回来?他最后一堂什么课?”
子夜没听见一样还在翻手里的纸张,舒娅跳下床,踢里踏拉地跑去清晨的房间看他课表,然后拿把伞来说:“枪械,早就该下课了,我们去接他吧,估计是被雨隔住了。”
子夜头也不回冷冷道:“不去。”
舒娅愣了愣说他:“你可真冷血,你不去我去。”
她去了很久,两人都没回来,子夜手里的报表上,数字像蚂蚁一样爬在他心上。他越来越烦躁,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拿了把伞出去。
他转了一圈,到处也没什么人,最后回到房间打开大门站在玄关里,看见舒娅正在给清晨擦药,清晨浑身湿透了,满头满脸的伤,手臂不知被什么割破,鲜血染红制服衬衫,又被雨一淋,整个衣袖都血淋淋的。
舒娅站在他身前,不知说了句什么,清晨忽然笑起来。那是韩子夜第一次看见他笑,对着别人笑。那雾蒙蒙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平时总是紧抿着的嘴唇向上翘起,露出齐白的牙齿,整个人仿佛打着聚光灯一样打进韩子夜心底。
韩子夜将雨伞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房间,碰地一声将门撞上。舒娅看他连问都不问一句气炸了
,跑去同他吵架,被他冷着脸推出房间,两人就这样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