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枕头下的手机不停_Zhen_D着,池砚脸朝下压在枕头上正睡得再熟也被_Zhen_D给吵醒。他在狭小的木板chuáng上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哼哼两声摸索着手机丢到一边儿去,裹着薄毯继续睡得七仰八叉的。
“呼...呼...”很快,浅浅的鼾声和手机的_Zhen_D声此起彼伏地jiāo织着在小阁楼里,一个白色的身影像是再也受不了了怒气冲冲地从窗户迅速冲池砚飞去,准确无比地停在了池砚脸上,爪子抓着池砚的头发同时翅膀就开始一顿猛扇,“好吵!你是猪吗?还睡得着?”
语气带着熟悉的bào躁,又是池小盂。
其实也不怪它脾气不好,鹦鹉的作息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是睡觉也会时刻保持警惕,眼睛假寐,一旦有人靠近便立刻苏醒。再加之池小盂不是普通鹦鹉,听觉更灵敏一丁点声音对于它来说都很吵闹,更别说是在睡觉时间了。
“A...我困...我白天这么辛苦...”池砚已经睡得横在chuáng上,抱住枕头把脸埋在里面试图躲开池小盂的攻击,在睡觉面前,天大的事都不是事!
“哼!”池小盂看着身下睡得像猪的人发出鄙夷,瞟了一下还在闪动的屏幕飞过去,灰白的爪子准确地一摁,清澈又带着慌乱几乎不成句子的声音传出来,在狭小的阁楼格外清晰,
“您好,打扰了,我是蔚鱼....我现在...很需要帮助....”
蔚鱼?池砚刚还如同被qiáng力胶黏住的双眼一下子撑开,他腾地坐起来用力过猛差点后仰摔到地上,“喂...请问还在吗...”那边又传来急促微弱的询问声音,像是在不被什么发现似的竭力控制自己语气中的颤抖。
就这样也好好听,声控池砚莫名冒出这个想法。
正清清嗓子准备开口,“是怎么了吗?”,一个声音响起竟然是池小盂刻意压低声音模仿人的语T抢先开了口,池砚莫名其妙环顾着,只见池小盂一改往日的高傲不屑,鹦鹉的脸上竟然看出了几分严肃。
蔚鱼知道半夜打扰人家很不He适但他实在没办法此刻紧紧抓住手机等待着回复,手心冒了汗同时警惕着窗外不停划拉的指甲声。
他恍惚着听到不似下午的活泼而是有些低沉的嗓音,慌张之间想大概是含谷阁的大师吧,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看到了一丝希望,赶忙急切地恳求,“是大师吗?我遇到了...”
悬挂在窗外不停划着窗户的指甲声短暂停止,好像是在静静等待下文一般,蔚鱼shen呼xi了几次,终于颤颤巍巍地吐出了那个字“鬼...”
而窗外的黑影仿佛能听懂般,在蔚鱼说出最后一个字后便开始疯狂划拉窗户同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嚼碎声,一时间尖利的瘆人声音四起把蔚鱼牢牢地yinJ住,电话无声黑屏...
“那边不太对劲,要去看看吗?”池小盂看着挂断的屏幕瞥着下chuáng正在taoT恤的池砚问了一句,“不然呢!人家都开口叫我大师了...”池砚明显心情不错,甚至还照了照镜子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给理了理,不像是要去捉鬼发而像是要去约会一般轻松。
他把抽屉拉开挨个打量着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像是在挑选拿什么好一样zhui里念念有词,“铜钱...符咒...”忽然又转头望向窗外锐利的眼光穿破云层望向那背后的月亮略一掂量两三秒后,“啪!”柜子被关上,还是什么都没拿。
池砚只抓着自己的手机便大步准备下楼,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对着那又回到窗台站架开始打盹的池小盂,“你不去A?”
池小盂不耐烦地把头扭转到自己的羽毛中,不屑地哼了一声,每个细胞都在说着:这种程度的小鬼哪值得本大爷làng费睡觉时间。
“得,你去也是电灯泡!”池砚关上门蹦跶着从二楼往下走,陷入黑夜的货物出现在面前。
他平时就睡在铺子里,二楼隔出来就是不大不小的_F_间,他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对他来说自由又省钱,虽然看着没那位蔚鱼先生的家高档,但住着的舒适度却是一顶一。至少,他这样的体质加上池小盂的存在,还没有什么邪祟敢近身。
已经过了零点,13号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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