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多想。陆镜啪的阖上盒盖,用剑挥下一幅_yi摆将脸牢牢蒙住,抱着铁盒就往山下冲。
鸣音焰火一出,给他下tao的人很快就要来了。他只是来取师门物件的,可不想与其缠斗,更不想在将来因此横生瓜葛。
月下松林一片静谧,渐huáng的野草上投落斑驳杂影。钟山脚下传来轻微的窸窣,陆镜当即提气纵身一跃、掠到高枝之上,果然看到通往埋藏点的那条小路不知何时已出现十来个身为黑_yi的人。
他们是刺客是影卫,是潜藏于暗中的杀手,也是最擅长探听消息的人。
一见到他们,陆镜就知是谁派人来蹲着自己了,心下更不愿与之jiāo手。他以最快的速度飞掠下山,但与他能轻松察觉到夜色中的轻微人声一样,前来的人们也能很快察觉他的。前路上兔起鹘落地也纵起几个黑影,当面朝陆镜袭来。
陆镜微微冷笑,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没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影卫们在侧身擦过的一瞬间剑被击落,接着纷纷歪倒。而到最后一个时陆镜甚至没有与他动剑,只非常无赖的朝他扬出一片粉末,那影卫就浑身发麻地倒了下去。身子在瞬息间动弹不得,影卫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取宝人的身姿仿佛鬼魅,既行云流水又变幻莫测,洋洋得意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两个时辰后,流云侯府。
“你们说看到鸣音焰火后去了十人,对方就来一人,可你们不仅没能把他拦住,还在jiāo手的瞬间就被打倒、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着?”
一只手徐徐摆弄熏炉,采墨侍立身侧,十名影卫在薛南羽面前一字排开,低头等长公子的训斥。
但他们的主人没有斥责,他只是再次仔细询问在钟山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转头问最后与取宝人对峙的卫士。
“影七,连你也不能辨认出那人的招式身法?”
流云侯府影卫,别名“蝙蝠”,从不以真名示人,平常只用编号彼此称呼。这名“影七”就是对天下门派了解最shen、惯能从招式中辨出出身来历的一个。
影七摇头:“回公子,那人身手极快,其他兄弟一触即倒,_geng本就看不出。我本想着与其jiāo上几手,好歹也能查出些头绪,没想到他突然向我洒出一包蒙汗药**”
那药的效用极烈,是偷儿用来药马的,用的还是足以一次麻倒十匹马的量。影七本提气yu战,猛然一口xi入哪里提防得住,一时间眼都险些睁不开,还是同伴们用了三倍的解药才勉qiáng让他站起来。
说起当时的láng狈,影七便有些恨恨的:“公子说他也是剑客,我们便以为他有着剑客的风骨,因此没从这下三滥的手段上防他,哪知他能如此的不要脸。公子放心,他这次虽跑了,但地面的痕迹仍在。给我们三天,我们必把他老底掘了,捉住他来见公子。”
薛南羽听说取宝人居然用蒙汗药也是微微一愣,可听到最后居然笑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咳出了声。
“他可不就是厚颜无耻下三滥么**他知一旦和你jiāo手就要起底,索x就用个不要脸的法子从你们手下逃了**”
他咳得太过厉害,采墨忍不住终于过来劝解:“公子,夜已shen了。公子大半夜没有睡了,不如先歇歇,天明了再行商议如何?横竖按影七的说法,多给几天时间总能查出来人的。”
“还查什么?此事已经很明了。”
薛南羽又低低咳了好一会,这才ChuanXi着说:“有一有二再有三,我已到了极限,今后不会再查,就当没从见过这人罢了。你们忙碌yi_ye辛苦,都下去好好歇息吧。”
长公子声音疲惫,透着些心灰意冷的消沉来。蝙蝠们面面相觑、只得退下,心中都shen以未办成事为耻。薛南羽垂着眸,良久才抬眼,瞥向自己未绘完的一幅画儿对采墨道。
“烧了吧。”
他在流云侯府中心神不宁。而在另一处,陆镜也在自己简陋的窝棚中万分懊恼。
竟然这样不小心、着了那人的道。虽然没被当场逮个现形,可以那人的jīng细,怎么可能真逃得过他眼睛呢?
陆镜叹一口气,颓然无力的倒在草垫子上。鸣音焰火是药宗一派常用的法术,谁派那些卫士来再明白不过。他本以为自己谋划严密,可谁想到这么快就被那人抓住了呢?那人事事比他先行一步,接下来要拼的只是谁先绷不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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