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否睡着了,像是一直在回忆,又像是梦回到和他们一起的那个时候。我准备起来熬药时,书翊已经待在了厨_F_里。看一言还睡着,我也匆匆洗漱让自己清醒过来。
数了数,一言竟然都已经烧了四天了。这期间断断续续,好不容易降温又会升上去,我让我的医生朋友过来看过,说是没问题,可能是这次病毒x_gan冒严重,很多人都这样反复持续。我们也把中药换了,在家里给一言输着ye。
我一直以为不会有很大的事情,可是书翊每分钟都如坐针毡,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话题,竟鬼使神差般地问出了我这段时间的疑惑。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书翊比我想象中要平静的多,他在chuáng边看着一言,一点一点回忆着。他绕过了我对于除夕那几天的好奇,从头开始讲起,看着他略显舒坦的神色,我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那两天,我们除了吃饭、休息,剩下的时间差不多都用在了回忆,他回忆的是情_gan,我又何尝不是在_gan同身受着。
第六天中午,书翊的烧终于退了,在我们觉得终于可以安心的时候,一言的zhui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话语,那状态着实吓坏了书翊,用他的原话来比喻,就是“好像是*头短了一截说出来的话”,我一度以为是连续高烧导致的短暂状态,还安慰了书翊。
稍后因为书翊的哭声,在卧室门口观望的我才惊恐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一言渐渐地有些听不见话了,但那时他还是有意识的,甚至也以为自己没有问题。
书翊果断地给他换好_yi_fu,背着他朝医院走去。
书翊背着一言快速地走在我们常去的那条小道上。我听着一言用含糊不清的话语询问着“这是要去哪里”。
很快,一言开始听不见我的答复。我在手机上打出字给他看,他怔着神,我意识到他有可能连这字所表达的nei容都看不明白了。
辗转来到医院后,一言坐着轮椅被推到病_F_,在途中,他的左tui一直在忍不住地发抖。
输ye时也一直有些躁动,所以给他打了安定,很快送他到了核磁共振室外面。我们决定把一言从病chuáng上抬Jin_qu,chuáng板已经拆完了,可就是抬他的这个动作彻底让他变得躁动。
他使劲地拉着书翊的_yi_fu。看那架势我以为他是想要借着书翊的身子起来,书翊则害怕他是不是哪里又不舒_fu,看着他又比划了很久,我们才知道他只是想要下去。
一言的鞋子还放在病_F_,书翊neng掉了自己的鞋子给一言穿着。我们以为他要穿鞋去厕所,没想到他要自己走进核磁共振室,那时,我的心实际上是安定了一些,我以为他还是清醒的。我独自奔赴回病_F_拿了鞋子。
回来后,一言拔掉了输ye管,死
活不肯再躺上病chuáng,不仅核磁共振没做成,他也挣neng了我们。他还用手指着书翊请他躺在病chuáng上,那状态像是在演默剧。如果这是卓别林的一部喜剧电影桥段,我想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起码对于我们来说是这样。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到了离病_F_距离不到十米的位置。
不知道一言哪来的邪力,竟然摆neng众多医生、护士的束缚,挣neng着要回家。
书翊死死地抱着一言不让他动弹,就在书翊喊着“一言、林一言”的时候,用尽过多气力的一言开始抽搐,这一下吓坏了我们。我们qiáng迫x地把他抬上病chuáng,在病_F_外进行着一系列的急救。
我看着这一切害怕地哭了。书翊则一直高举输ye袋与输ye瓶安静又揪心地看着一言,直到一言口吐白沫,书翊看着没有了反应的一言,才大喊着他的名字并说着“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看着略显悲绝的两人,我反而shenxi了一口气,不坚信地想着只要没到最后,也许就有希望。
一言真的从鬼门关回来了。
输着ye又僵持了许久后,一言被送往了重症监护室。
那一晚,守在外面的我们都清醒着,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yi_ye,一言安定了许多,意识也清醒了些许,就这样,大家趁势将他送去做了CT,较昨天的混乱相比,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CT结果显示肺肿。
第三天,下午的手术听说很顺利。
第四天,希望一切安好。
第五天,再次做了CT,也做了核磁共振,肺部又查出了问题。书翊也发起了低烧,怕再传染一言,他就没再Jin_qu过。
第六天,一言做了胃镜,说是Niaoye的颜色好点了。
第七天,一言能说话了,意识算是清醒了。他第一句就是:“我昏迷了,不要让爷爷他们知道!”他们岂能不知道,但是我还是应了一句。又聊了一些才了解,他以为他醒来后还是第一天发烧的时候。
第八天,他说笑打趣着,对着临chuáng的说是“病友”,见到大夫知道那是“亲人”。
第九天,他临chuáng的“病友”出院了。
第十天,一言死活要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说是昨天来了一个很严重的病号,被绑着来的,叫闹了一晚上,他也睁着眼睛,一晚上不曾睡着过。然而他进来的时候甚至是比这种状态还厉害的,但我没敢告诉他。
我和我的医生朋友都想再观察一下,不愿让他这么早出重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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