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吻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落在了亚图姆的额头上。
教学楼的拐角处,少年坐在椅子上Mo了Mo额头,他偏头看向面前已经红了脸的兄长,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写着这就完了?
对面披着外衣的少年看他这幅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白嫩的手直接就往人脸上掐。
“干什么!这幅表情!你还不满意了!”
“哈哈,没有,怎么会不满意呢~”一把抓住人的手腕,亚图姆大笑着躲开游戏的手。
他笑眯眯的仰着头,抓着游戏的手腕顺势一拉,游戏身体前倾的同时,一个吻印在他额头上。
“回礼~”
在游戏再次发火之前,亚图姆站起身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应该快结束了,游戏先回去吧,我去一下卫生间,马上就回去找你。”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游戏狐疑道,好好的突然转移话题,还要去卫生间,有点让人担心。
“没有,先回去等我吧。”
“那好吧,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温柔的笑容缓缓从亚图姆脸上退去。
少年坐回椅子上,没有了笑容的脸庞看上去有些生人勿进的危险感。
他揪起X_io_ng口的运动衫擦去脸上的汗,从口袋里拿出震了许久的手机,电话接通后赤红色的眸子缓缓敛起,电话那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亚图姆平静的擦着脸上的汗珠,良久后道:“跑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如何措词才能避免某人的不悦:“已经安排继续追查了。”
“嗯。”
“然后……老爷希望您能回埃及。”
“父亲能说服游戏回埃及的话,我立刻就回去。”
“……”
“就这样吧,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挂断电话,亚图姆伸了个懒腰,该回去了。
绑架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医院醒来后他多少是想起来一些东西的。
只是当时因为药的原因,思想一直处于模糊的状况,那种感觉就好像喝醉酒一般,整个世界都虚幻无
比,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无法判定是真是假。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了慢放,亚图姆记得那时有人坐在他身上,周围是绑匪们变了调的笑声。
他当时处于半发情的状态,本能让他想要对身上的人进行标记,好在从小的家族训练,让他克制住了alpha的本能,他没有嗅到那人的信息素味道,只记得那是个身材娇小的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身体的连接让他感觉到了那人的颤抖。
在哭。
那人哭的无声无息,模糊的记忆中他记得有眼泪滴在他X_io_ng口。
烫的吓人。
那个人是谁?
某个影子在他心底浮现。
操场上体育祭已经进入收尾阶段,远远的亚图姆看到了人群中的游戏。
少年怀中抱着奖杯,白嫩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
紫色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再看到他时仿佛有星光在其中闪过。
夏日的艳阳下,他的兄长笑容灿烂的对他挥舞着手臂,白嫩的脸庞被阳光照的虚幻透明。
没人可以伤害你。
体育祭之后的第二天亚图姆就请假了,理由是身体不适。
老师还以为是体育祭的时候伤到了,单独把游戏叫到办公室询问了好久,只有游戏知道其实亚图姆是发情期到了。
在游戏的印象里,alpha的发情期都没什么反应,像亚图姆这种需要请假在家休息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晚上洗过澡后游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实在是好奇的厉害。
对于一个都高中了还没有分化的人来说,他实在是对第二Xi_ng别分化后的事情好奇。
“亚图姆?你睡了吗?”
发现亚图姆卧室房门没有关紧,游戏扒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道。
“游戏?”
漆黑的卧室里传来亚图姆的声音,游戏稍稍推开门,就看到只有床上有一点光亮,亚图姆斯湖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溜进亚图姆的卧室,游戏来到床边蹲在靠近亚图姆脑袋的地方扒着床单,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亚图姆脸色有些红。
“你发烧了?”
“没有,只是发情期体温升高而已。”
亚图姆话音刚落,游戏的手就贴上了他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游戏迅速把手收了回来:“好烫啊。”
“alpha发情期都像你这样吗?”游戏扒着床单坐在地上,因为铺了地毯,亚图姆倒也不担心他着凉。
“嗯,都这样。”亚图姆侧过身撑着头看着游戏,他把手机屏幕亮的时间延长,扔在俩人中间充当光源,手机的光亮刚好只能照亮两个人的脸。
安静的夜晚,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在床下的状态,恍惚间让亚图姆想到了小时候的场景。
他记得那时也是这样,只不过躺在床上的人是游戏。
因为发烧,老管家不允许他去看游戏,夜里他就偷偷溜进游戏的房间看他,结果第二天他就光荣感冒被老管家训了一顿,想到这亚图姆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我看其他人发情期也照常来学校上课的。”
“那是他们吃药了。”
“你没吃吗?”
“吃了,只是最近药效不佳。”为什么药效不加,
亚图姆没做特别解释,游戏大概猜可能是之前绑匪给亚图姆注Sh_e的那个药有一定副作用还没消退吧。
“发情期是什么感觉?”下巴搭在床边,游戏好奇的问道。
亚图姆愣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游戏就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发情期你都是怎么度过的?”
游戏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他实在是好奇的厉害。亚图姆在床上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躺的舒服一些,然后耐心的回答游戏一个又一个问题。
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多久,游戏隐约察觉到亚图姆的情绪慢慢变得有些糟糕,许是被问烦了,亚图姆忽而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发情期会让人耐心减少吗?
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游戏双手合十一脸认真道:“最后一个问题!真的就再问一个!”
“问。”
床上亚图姆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天知道他是怎么在抑制剂效果不佳的情况下,顶着发情期的躁动和游戏聊了这么久的。
从游戏溜进他房间起,被子下他的小兄弟就已经撑起了帐篷。
他无数次暗示某人该回去睡觉了,可是对方完全不自知。
将视线从游戏身上移开,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再怎么缺少第二Xi_ng别的常识,也应该知道发情期的alpha是极具攻击Xi_ng的吧。
赤红色的眸子扫过某人敞开的领口,炙热的视线在眼帘下晦暗不清,无数无法言说的Y_u望汹涌的翻滚着,仿佛随时都要破栅而出。
“那个……亚图姆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游戏小声问道。
“想知道?”
游戏点头。
床上亚图姆撑起上半身,他低头看着游戏有些恶劣的笑道:“游戏分化成ga就知道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游戏颇为郁闷:“我才不要分化成ga,我回去睡觉了。”
不爽的站起身,右脚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游戏啊了一声身子一歪直接压到亚图姆身上。亚图姆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怀中游戏倒吸一口冷气:“嘶——糟糕,脚麻了。”
靠在亚图姆身上,游戏呲牙咧嘴的揉着右脚,他左手一撑想从亚图姆身上起来,但手掌下传来的触感却让他僵在原地。
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自己Mo到了什么。
只是……
身后年幼的弟弟将他整个人环住,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让游戏全身紧绷。
卧室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隔着睡衣游戏感受到亚图姆有力的心跳,厚实的X_io_ng膛紧贴在他背上,过高的体温就算隔着睡衣,游戏都有一种要被烫伤的错觉。
太热了。
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湿热的呼吸一路顺着颈侧来到耳畔,游戏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放、放开我亚图姆。”
“不放。”身后少年闷声到,手臂收紧将怀中人更加压向自己。
“游戏不是想要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吗?
那游戏帮帮我吧。
之后我就告诉游戏我的信息素味道。”
“这、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啦!”
亚图姆的话让游戏一瞬间红了脸,他挣扎起来只是在alpha的禁锢下,这些挣扎都可以忽略不计。
“帮帮我吧,游戏。”
一向高傲的少年忽而放低了身段,总是有力的声音这一刻竟多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游戏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亚图姆怎么可能会撒娇?
“帮帮我,哥。”
少年拉长了
尾音,这一次游戏听了个真切。
亚图姆是真的在和他撒娇啊……
连哥都叫上了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