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他们上楼时,讲述了发现尸体的过程。
他叫老树,是这一片的老居民。自从这栋_F_子改成热带鱼研究中心后,他就被雇用在这里当看守。
说是看守,其实工作相当无聊,因为_F_子平时没什么人来访。他主要的工作,是看护那些昂贵的热带鱼,给鱼喂食和xi除缸底的秽物。
一个月有两三次,这里会举办热带鱼爱好者聚会。据说也会有热带鱼jiāo易,但老树从来没参与过聚会,所以也没亲眼见过。
今天,他一如往常地把门窗锁好,回去吃了晚饭,跟邻居下了几盘棋,然后就慢慢爬到山顶。到山yao时,他习惯x地仰头看向老_F_子,竟发现三楼出现了亮光。亮光很微弱,只几秒钟就灭了。老树安慰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他不安地走到门口,还没开门,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响。像是人的哭泣,又像是ChuanXi。
但这_F_子不可能有人A!老树忐忑地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他很确定,大门是上了锁的。
大厅里的热带鱼扭动着尾巴,在荧光蓝的水里优雅地游着。那怪声也没了。
他点着了油灯,上了楼梯。回想刚才出现亮光的地方,应该是第三层面对大海的北屋。
他走上了二楼,先巡视一圈,二楼其实是个大回廊,走在上面可以俯视楼下大厅。回廊上同样摆设了十来只小玻璃缸,却没有养鱼。老树先前就觉得这些缸慎得慌,晚上巡逻时,他常常被倒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的身影吓到。
今天二楼也没异样。
他正想走上三楼时,突然楼上传来一声惨叫。老树全身一震,差点站不稳。他大声喊道:“是谁?”
这声叫喊,也是给自己壮胆罢了,他不指望楼上会有回应。喊完后,老树心慌意乱地爬上楼梯。但爬到一半,他就害怕了——自己一风烛残年的老人,万一遇到歹徒,岂不是送死?
他走到楼下,找到楼梯旁放着的一把清理大鱼缸用的大沙铲子,才大着胆子爬上楼梯。
他不是没想过,更安全的选择是马上走出去,锁上大门,然后报警。但他们这一带刚好夹在两个辖区之间,自来是三不管,上个月镇上的福利院丢了个孩子,等到第二天警察才过来T查。屋子里的热带鱼据说价值上百万,如果有人□□,老树责任可就大了。所以他既不敢离开,又不想露宿在山顶上等警察,只好咬紧牙_geng上去看看。
楼梯的尽头是一条宽大的走廊,分成三条岔路。老树紧握铲子,向着北屋走去。三楼有五间客_F_,北边是主卧室。到了北屋跟前,老树轻轻握着门把,shenxi一口气,用力一拧。
拧不开。_F_门是锁着的。
为了方便打扫,这里的_F_门从来不上锁。老树慌了,喊道:“有人吗?里面是谁?”
他颤抖着抽出口袋里的钥匙串,慌乱中也分不清哪支才是北屋的钥匙,就粗bào地一_geng_geng捅Jin_qu试。试遍了每一_geng钥匙,_F_门还是打不开。老树才想起,肯定是门nei的ca销把_F_门拴住了。他急躁中也没多想,一边拿起铲子砸,一边用肩膀撞向_F_门。老_F_子的木门年久失修,竟然被他撞开了。
老树跑进门口,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人不能回应自己了——_F_间地板上仰躺着一个人,脸孔血r模糊,zhui巴都没了,自然没法出声回答。
老树跌坐在地上,油灯滚落,熄灭了。
过了不知多久,老树才_gan觉到了彻骨的冷。他的身上被冷汗浸透了,慌忙站起来,举起铲子,向周围抡了一圈。
然后他战战兢兢地点着了油灯,细细地察看这_F_间。虽说是主卧,但这_F_间很简陋,除了一张chuáng架子,只有两个不可能藏人的柜子。窗子也是关着的。
他看了一眼那可怕的尸体,心想,这不可能是自杀的吧,没人能对自己下的了这狠手。那么**凶手呢?
老树越想越怕,忍不住喊了出来,扔掉了铲子,跌跌撞撞跑出门外。
“我出了门,魂才回来了。马上就报了警。”
“您一直就在大门外?没看见人进出?”
老树道:“也不是,门口手机信号不好,我走下坡才打的电话。没多远,离门口没到200米,有人走出大门,我肯定会看见的。确实没人。”
“_F_子还有别的出口吗?”
老树把他们领到三楼,听到这句问话,就走到三楼走廊边上的窗口,指着打开的窗扇道:“一楼以前有个厨_F_,厨_F_有后门。但厨_F_不用了之后,那门也用石灰封上了。要出去,除非跳窗。”
他们从窗口看下去,是个陡峭的悬崖,悬崖下面,海水拍向着礁石,炸成一朵朵的水花,又安静地退下去。
老树摇摇头:“就算跳了窗,也得绕到前面的山路才能下山A。我就在门口,一定能瞧见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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