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没脸见人了,回到家后把被子捂头往身上一裹,远离了这充满恶意的世界。
大老粗的狐朋狗友二三都知道他今天要去告白的事,却一天了都没看到他在任何社jiāo软件上嘚瑟,心知这事是huáng了,十分贴心地邀大老粗晚上出来聚聚。
大老粗原本是拒绝的,但也架不住他们车轮战劝说,主要是手机都打得没电了,电话那头还唧唧叨叨没完没了,吵得自己睡也睡不着,气得大老粗披了身衣裳就出了门。
狐朋狗友们在金窝会所包了间房,大老粗到时都还没嗨起来。放眼望去,一个外人都没有,就他耍得好的哥几个人模狗样地端坐着,喝的都是会所免费送的茶水。
大老粗跟人打了招呼,怏怏地入了座。
大家聊了聊今天的天气,说了说来时的路况,也没啥好说的了。
“行了行了!”损友聊不下去了,瞟了一眼大老粗说:“我看你差不多得了!以往我们出来玩的时候你点人都是不带重样儿的,睡过一次的绝不会再睡第二次,人一个店里的人都不够你睡的,这才多久啊,就改行当情圣啦!”
大老粗心里这苦啊!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损友又踢了踢茶几上的茶壶,嫌弃道,“整个寡淡得跟个茶话会似的!老子是出来嗨的!老子要的是美酒美人!”
但大老粗没脸说出口。
“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损友揽着大老粗的肩,豪情壮志地说,“你信哥哥的,今晚上放开了喝,几杯酒下肚,我保管你明儿起chuáng连那月亮长啥样儿都忘了!”
既然都出来的,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大老粗想着,抬抬眼皮说:“那就点呗!”
见人点头了,损友立马手舞足蹈地招来了侍应生,美人没有,倒是开了几瓶酒。大老粗明白,哥几个是想合伙把他灌醉了。所谓一醉解千愁,大老粗自己也想忘了那些糟心事,就没推辞。那几人见他如此配合,更是来了劲,一杯接着一杯就没停过。
酒入愁肠化作心酸泪,大老粗喝得有些高了,嘴上门把就没了,抱着靠背就开始吐苦水,一边缅怀过去的风花雪月,一边哭诉这大半年来的吃斋念佛。或许男人的尊严还令其保持着半分理性,愣是没把白月光嫌弃他不行的事抖出来。
好友二三见他已经神志不清了,觉得今天的事是成了,招来了领班叫他带了个乖巧知事的人来服侍大老粗,小鸭子就这么跟大老粗相遇了。
关于那天晚上的情景,大老粗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小鸭子却是记得的。他记得那天领班带着他进了个包间,跟一般情况下的群魔乱舞不同的是,那个房间房间很安静,甚至可说是冷清。一个把一身西服正装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打量了他一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沙发上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对他说:“你今晚就好好伺候他,用心点儿,那人刚失恋,心里苦。”
然后领班就叫他扶着人到楼上的房间去。
几个人灌人的尺度没拿捏好,本以为是七八分醉的,其实大老粗已经醉得十成十了。小鸭子费了吃奶的劲才把人扶上了楼,把人完chuáng上一扔,自己小半条命也跟着没了。
小鸭子坐地上缓了半天才爬起来,俯身叫了几声“先生”,只招来了几声不耐烦的哼哼,心知人是真醉了。
小鸭子也就没再费口舌,直接把醉汉的衣裳裤子全扒了,又到卫生间拧了条热帕子把人从头到尾擦了一遍。
秉承着顾客至上的服务态度,小鸭子擦完就叼着那人的老二吞吐了起来。哼哧哼哧忙活了半天也没见对方反应,反倒是让大老粗不轻不重地蹬了一脚。
本来那一脚的力道真是不轻不重,但奈何这一脚就不偏不倚地踩小鸭子脸上了,把小鸭子鼻子都蹬歪了,疼痛感立马冲上了天灵盖,小鸭子眼泪都飙出来了。
小鸭子捂着鼻子,站在chuáng边,委屈地盯着chuáng上的罪魁祸首,却不敢再近身半步。等到缓过来之后,小鸭子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外边已经呼声震天了,小鸭子望了望chuáng上那摆着大字型的人,最后无可奈何地到沙发上蜷着,凑合了一夜。
再睁开眼时,天都已经亮了,窗帘被大大拉开,阳光洒了一地。
chuáng上的人已经没了,浴室里有水声。
小鸭子慢慢地从椅子上挪了下来,只觉得腰酸背痛,腿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他试着动了动,这时,浴室就门开了。
昨晚那醉汉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晨光照在那人身上,有些刺眼。小鸭子眯了眯眼,笑着说:“先生,您醒啦。”
大老粗没接话,径直走到chuáng边坐下,望着小鸭子问:“你是这里的人?”
“是的”小鸭子从善如流答道,“昨晚您喝醉了,是您的朋友叫我上来照顾你的。”
“只是照顾?”大老粗问道,“你怕是还有事情还没做完吧?”
小鸭子点点头:“昨晚您醉得厉害,我试过的,没把您唤醒,您要是愿意,现在我们可以继续。”
“那好。”大老粗满意了,“唰”地站起来,扒掉下身的浴巾,“来吧。”
小鸭子微笑着说:“好的。”然后拖着双腿慢慢往chuáng边挪。
大老粗见那人慢吞吞地挪了几步,皱了皱眉,说:“你还是先去洗个澡。”
小鸭子脚下一顿,心想这人可真难伺候,一点便宜也不放过,猴急又嫌弃人。心里虽然不慡,面上却笑嘻嘻地应下,又一步一步往浴室挪。
小鸭子还真误会大老粗了。
其实,大老粗倒也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人,只不过这睡一夜之后,大老粗心灵福至茅塞顿开了:那白月光觉得自己不行,难道自己就真不行了么?白月光那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娇生惯养身娇肉贵的人,铁定是一点苦都吃不了,一点疼也受不住的。自己这样的爷们嘛,chuáng上难免狂野了点儿,就这点疼痛都吃不了,倒反过来诬赖老子技术不行我操!
大老粗就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重振雄风,并急于求证,才显得那么的,急。
不一会,小鸭子光着身子就出来了,大老粗看在眼里,眼皮狠狠一跳:哎呦我操!这大清早的,够震撼的啊!
当然,大老粗没意识到自己刚出来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去。
与大老粗鼓囊囊充满侵略性的肌肉线条不一样,小鸭子属于那种高瘦匀称的人,但仔细一瞧还是能看到一块块漂亮的肌肉附着在表皮下,似乎不愿轻易显露出来,再加上人年轻,皮肤细腻白皙,整个人都显得柔软温和,他直挺挺地站在阳光下,远远望去,嗯…像只白斩鸭。
这回大老粗真是有些急了,连忙招手把人叫了过去,可真等人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时,他却又不晓得该从哪里下手了。大老粗看着小鸭子,心里有些烦躁,皱着眉往chuáng头一靠,说:“你自己动手。”
小鸭子听话,从chuáng头柜上取来润滑剂,倒在手心里就往后边抹,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入口处深深浅浅得刺了起来,脸上表情隐忍略带愉悦,眼睛也眯着没看对方,偶尔一两声倒起直撩人心。大老粗老二一下就举旗投降了,心里叹着气,一边想着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家常小菜,这种带着腥气的野味吃着才有意思;一边想着这人真他妈不愧是专业的,够腥!
想着想着,大老粗就把人往chuáng上一按,套子往老二上一戴,全然忘了昨儿跟白月光说过的那些自己作风没问题的话了…
大老粗从后边把人往被子里一按,提着长枪就往dòng里捅,然后枪口就卡dòng眼儿了,大老粗使劲往里捅了捅,就听见半个脑袋都埋被子里的人高昂地叫了一声。大老粗心里一咯噔,想起了白月光指责自己技术不行的事,赶忙退了出来,望着chuáng上那人,犹豫道:“怎么了?”
只见鸭子扭过头来,两颊绯红,双目含水,两片唇瓣张张合合,说着:“哥,快来操我…”
大老粗“噌”地一声,头顶都冒烟了:尼玛,称呼都变了,这特么铁定是慡着了啊!
大老粗不再犹豫,再度提枪上阵,一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