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砸了咂嘴有些尴尬,索性将脑袋埋在温沚肩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呀?”
温沚眉梢轻挑,“你有事?”
时涧“嗯”了一声,可怜巴巴得,“我要赚钱,今天把卡里的钱都捐了。”
“没钱了?”
时涧抬头看他,乖乖点头,“嗯,没钱了。所以您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要去挣钱的。”
温沚眯着眼看他,像是想将他看透。不过他那双眼太耀眼了,含着泪光的模样叫温沚有些头疼。
温沚舔了舔唇,低下头吻住那张什么也没擦的嘴唇,在他口中攻城略地,步步为营。
时涧本就敏感,再加上久旱逢甘霖,这会儿有些招架不住得腿软。见他要倒,温沚的大手忙揽住他的腰,让他紧紧靠着自己,继续在他甜腻的口中探寻着。
时涧被吻得实在受不了,卫生间外头还有元风秋的声音,时涧一面怕元风秋发现自己和温沚的勾当,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一面又因为截了元风秋的胡而高兴,这会儿实在有些乐不思蜀。
怀里的人似发烧了一样滚烫,可外头元风秋还在,温沚眯了眯眼,自己也忍不住了。
他抱住时涧,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时涧,能撑住吗。”
时涧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门口的元风秋已经离开了,时涧替温沚理好西装,看了眼他西裤上被打湿的那块,憋着笑。
“笑什么。”
时涧忙摇了摇头,咬着唇看他。
他方才流了些泪,眼便红了,这会儿这样看温沚,叫温沚总有些心cháo澎湃。
温沚吸了口气,拉住时涧的手腕要往外走。
时涧摇了摇头,“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温沚冲他挑了挑眉,“你不是算准了这里没人,才进来等我的么。”
被戳中了心思,时涧有些难为情,他知道解释也没用,gān脆低头装小白兔。反正他惯会这一招。
瞧着那红透了的耳朵,温沚舔了舔唇,拉着时涧走出了卫生间,乘专属电梯下了停车场。
二人才刚上车,前头的杜禾便自觉得把隔音板升了起来,叫时涧有些难为情。
方才在那样的地方做事倒不似现在这般尴尬。
温沚一路上没说话,时涧也不敢说话,但他心里总想着钱。
按理说在卫生间里那啥应该要加钱,可看温沚这作派,好像连钱都不打算给了。
时涧心里急得跟猫掏一样,却不敢开口,只敢盯着膝盖想心思。
车开了半天也没停,时涧想看看开到哪儿也不敢,明早还有个试镜,要是耽误了,今儿也没拿着钱,那真得不偿失。
“下来。”
时涧正胡思乱想,听到温沚的声音,他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老宅了。
这地方他这三年总共就来过四次,前两次都是去年前年的事,倒是今年,来过两次,加上这次,算三次了。
不过时涧知道,比起元风秋,自己这几次简直不足为提。
时涧乖乖下了车跟在温沚身后进了老宅,上了楼。见温沚上楼就开始脱衣服,他有些疑惑,毕竟刚刚才来过一次,他摸不准温沚的意思。
温沚回头见时涧傻愣着,便指了指chuáng。
时涧瞪圆了眼不自觉得去看温沚,忍不住gān咽了两下。
自己今儿是戳中他什么xué了,竟然这么走运?
两次……没个百八十万拿不下来吧。
时涧乖乖得解衬衫的纽扣,但动作太慢,温沚便上前两步替他解。
时涧惊了下,转身要关门,被温沚又拽了回来。
“先生……门……”
温沚俯**将他的话吞进了肚里。待时涧软了下去,他才松开。
“无妨,没人会在。”
“乖点。”
温沚的话让时涧实在惊慌。这些年他极少听到他这般温柔的声音,也就是上次他醉酒时听过一次。
虽然温沚一贯挺怜香惜玉,但在这件事上他总是有些狠劲,像是发泄。突然被这样温柔对待,时涧惶恐。
时涧乖乖环住他的腰,但仍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攀附他的肩。
“先生,我……我站不住了……”
温沚浑身一抖,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给抱了起来,“抱住我。”
脚离了地,时涧只有抱住他才能不摔倒。
这样黏在他身上,时涧更清楚得感受到他的兴致。
时涧已经预料到,明天的试镜,自己是去不了了。
所以得多问他要点钱才行。
这一晚时涧过得痛并快乐着。他不知道温沚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兴致这么好,简直这些年难得一见的好兴致,时涧最后都睡着了。
醒来时温沚已经不在身边,要不是手机上的收款短信里那串数字真实存在,时涧都要以为自己做了个灰姑娘的美梦。
数着那串数字的零,时涧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乐颠颠得笑了。
这笔买卖,真值。
就是腰有点儿疼。
时涧洗漱好下楼时便瞧见了钱伯,他是老宅的总管。
想到自己昨晚的声音,时涧有些尴尬。
“钱伯,您早。”
钱伯笑盈盈得看他,“时先生,您要用餐吗?先生早上走得早,让我为您备餐。”
时涧知道这话不是温沚说的,他料温沚也没这样细心。
时涧摇了摇头,客客气气的,“不用了钱伯,您送我回去吧,我今天还有点儿事。”
有了这笔钱,时涧就得赶紧去办事了,可没空在这享受温宅的一切,他才无福消受呢。
时涧才出温宅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元风秋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元风秋各种难听话都骂了,不过没能伤害时涧丝毫。
时涧慢悠悠得摇了摇头,“gān什么呢,您改养殖了?怎么这么多鸭子在叫。”
元风秋被他说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得跳脚,“好你个时涧!你给我等着!你用什么狐媚手段把先生勾走的!我非得跟先生告你状不可!”
时涧盘算着自己的钱够用一阵子,索性不待见他,“随你随你,赶紧去,巴不得。没别的事我挂了,好好养你的鸭吧。”
挂了电话后时涧心情大好,让钱伯把他放在了蛋糕房跟前买了两个大蛋糕,提着便打车走了。
时涧上车走后,钱伯给温沚打了通电话。
“先生,时先生刚刚买了些蛋糕,打了车走了。要跟吗。”
电话那头的温沚想起昨晚小狐狸一样的眼,忍不住舔了舔唇。
“不必。”
时涧拎着蛋糕到福利院时,孩子们正在上课,他没打扰,放下蛋糕就要走,不过被院长看到了。
院长笑嘻嘻得招呼时涧去坐,时涧只是站在教室外看了看里头坐着的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长得也有几分相似的人摇了摇头。
“不了院长。”
“蛋糕别让他吃太多。过几天我送药过来。”
院长叹了口气,有些心酸。
“别太辛苦了。”
时涧摇头,“一点也不辛苦。”
的确不辛苦,跟在温沚身边,若是光靠几个月一次的打款生活,自然不辛苦。只是总在他跟前演戏,还得盘算他的心思,有些恶心罢了。
不过没办法,谁叫他给的钱多呢。
这是时涧和整个福利院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时涧离开福利院后又接到秦哥电话被骂了一通。时涧本来想骂回去,毕竟自己身上有钱了可以拽一回。但想着不知道下次被温沚召见是什么时候,他也不敢得罪秦哥,只好赔礼道歉,给他发了个微信红包过去。
实在肉疼。
看着卡里还剩下的钱,时涧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温沚。
虽然昨晚的他发了疯兴致大好,但不可否认,他昨晚很温柔。
温柔得让时涧都有些忍不住怀念起来了。
要是每晚都面对这样的温沚,那这钱就跟天上掉下来一样。
不过这样的想法没保持一分钟就破灭了。
因为虽然温柔,但腰也是真的疼。
作者有话说:
小时同学:这钱真不好赚。
温先生:那你别赚了。
小时同学:宁疼不屈。
夏夏: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