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张良是真没怎么理会何进,何苗立马把何进给拉走,未免太不会看人脸色。
这回刘协也算是知道点张良的脾气,不过还是有点好奇张良为什么会屯酒?
“陛下,可是有什么疑问?”
一边询问刘协,一边伸手将陶瓶和酒坛扔进了灵牌里。
灵牌相当于他们一身家当,当然也还有另外一个说法,灵牌形同牌位即冢,送人即为生死同穴,张良才叫他们这东西可不能随意叫人保管。
“我们这么做,不会激怒董卓吗?”
“他现在应该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与其担心何太后他们,不如多考虑下自己,历代帝王朝会之处都有鬼怪出没,董卓会怎么想?”
被张良这么一提点,刘协想到个好点子,是不是只要往自己身上泼点脏水,他就能摆脱现在的身份。
这种想法一出,便快速在脑海中生根发芽。
只是在抬头间刘协看了眼张良,他总觉得刚才的问话,张良就是在试探。
刘协有点说不清那种想法,张良虽然能帮他,可那些痛苦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在承受,天子不该就是受万人敬仰吗?
闪烁几下眼神,就是没敢跟张良对视,顾左右而言他道:“董卓会出手先调查一番再对付我,一个不听话他能再换一个,毕竟也不是第一次。”
张良直接就开口否认道:“并不,董卓现在还没这个胆子自立,从遂高身上就能猜到背后主使是陛下,一般人猜不到。”
“他只会借宫城闹鬼的嫌疑,打压朝臣,打压他们就是折断陛下的羽翼,转而震慑不明身份的陛下,此为一举两得。”
张良只是隐晦地警告刘协,扶第三个傀儡上位,还不如换自己。
但董卓不会,从他扶持刘协便能看出,所以刘协
自己作死,只会让今后的日子更不好受。
一时刘协陷入沉默,而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声音还有穿墙而入那两兄弟。
何进嘴里也□□叨着:“闯祸了,闯祸了!”就一直没停下,甚至时不时剁两下脚。
他们主心骨都在张良这,出了问题马上就往回赶。
知道好心办了坏事,何苗一时有点心虚禀告那处的情况,“留侯怎么办,我们本想趁着机会帮一把何太后他们,没想不仅没帮成,现在个个都怀疑宫城内闹鬼,还要去请道士。”
刘协的心思还是放在刘辩身上,焦急问道:“那我皇兄他现在如何?”
虽然不可能把他俩身份再换一换,但刘辩真死了,便是一点可能都不会再有。
“死,死了!”
虽然董卓晕倒,可他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还是非常快。
“让外面的人先进来吧!”
随着张良的话一落,外面似乎是敲烦了,后面直接就是硬闯。
来的几人中,有两位到是让张良频频侧目。
一个是伺候笔墨的守宫令,一个是董卓手底下的谋士李儒,论玄学卜卦李儒也不差。
几人先是纷纷朝刘协行了一礼,随即一边李儒才开口道明来意。
才刚说完,哪怕是何进都有些愤愤不平,不行丧礼只示哀悼,着白衣依旧上朝三日。
为表示自己杀人的罪行理所应当,冤魂闹鬼的名头,通通安在董太后头上。
名为洗清冤屈,实则给刘协泼脏水。
说完后李儒就示意一边的守宫令,把已经拟好的文书拿给刘协盖章。
原本以为有张良在,好歹也能反抗一下,却只见张良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守宫令身上。
刘协将两人比较了一番,君子如玉说地就是他们这两人。
张良身上有岁月打磨后留下的沉淀,反而荀彧的身上却是初出茅庐时的锋芒毕露。
张良没有什么提点,刘协只能老老实实按照安排盖章。
李儒拿过文书后,并没有直接离开 而是将殿内环顾了一圈,并多留意了几眼,刘协紧张时常望的一个方向,若有所思了几分,才迈着步子离开。
李儒已经离开,荀彧看了眼刘协有气无处发的模样,在心里叹息了一下,也正打算离去。
“叫住他!”
“啊!”
张良突然出声,刘协不是很能理解,不应该叫住李儒才对吗?
被刘协反应吓到的荀彧,到是率先开口询问:“陛下,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荀彧往张良所站的方向瞅了瞅,不自觉咽了把口水,其实之前他们就等在门外,进来后殿内却只有刘协一人。
被人一问,刘协又朝张良那处看了看,他要说什么呀!
“接下来我说的话,请陛下都复述一遍,现今外戚与汉室间,患寡而不患均,若要真正将外敌消灭,需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外部抽丝剥茧!”
张良刚说完,刘协并没有直接进行复述,这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说地出来。
“陛下直接说便是,跟聪明人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张良望向荀彧,其实他俩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现在的荀彧只是还未曾经过打磨,若要论了解,张良可比荀彧自己更了解他。
刘协只能照办,说完特意看了荀彧两眼,而荀彧眼中的震
惊,目光却是落在张良的方向,心中逐渐了然。
荀彧将目光收回,他还是挺对刘协背后那人感兴趣,“那…陛下,认为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曹操。”
“为何不是袁绍?”
“少走点弯路,他是最后你自己的选择。”虽然结局并不怎么好……
荀彧走的时候,还有点晕晕乎乎。
刘协不是很明白,张良不该把人才都笼络在自己手中吗?
为什么要这样,张良这张底牌都快直接暴露了。
很多东西轮不到刘协继续去弄个明白,大殿外就已经闹哄哄成一团。
才推门而出,从外回来的丁原,嗖地一下就躲到张良身后。
“留侯,留侯!”
刘协刚出来,就听到丁原在鬼喊鬼叫。
此时整个前院中,随处可见贴满的符箓。
原本正要穿墙而过的丁原,却是正好被卡在墙壁中间,一时进退两难。
因此受到感应到Yin气,符箓在空中飘荡几下。
道人和童子相互看了一眼,有东西来了。
一瞧便见丁原似乎还在挣扎,之前贴上这个就是为了避免外物打扰,对人没什么事,对鬼就是消耗身上的Yin气,直至魂魄黯淡后消散。
只是一只鬼会飘,就不存在能不能飞的问题,道人有些嗤之以鼻:“还以为多厉害,竟然是个没常识的菜鸡,快去拿师父给的大宝剑。”
童子迟疑了一下超小声道:“那个,我们不是用来充当门面吗?”
道人不太耐烦,好不容易能威风一把,还是在皇宫,“物以类聚鬼以群分,帮忙的都是这路货色,里面能有什么大头,快去,快去!”
此时丁原半个身子已经出来了,弓着个身子伸手在拔另外一只脚。
“建阳,快点回来。”
猫在后面何进立马出声提醒,虽然不知道那道人在打什么鬼主意,嘴都快咧到脸上去了,准没好事。
眼见宝剑就快落下,何进当即就拽过何苗,一起去拔萝卜。
只是刚往前飘了一步,似乎碰到什么东西,打在身上魂体立马黯淡了好几个层次。
紧接着就听到何进的惨叫声,刺耳的声音,张良拧了下眉头,落于后面一点的何苗,连忙扑上去把何进嘴巴给捂住。
“留侯,我们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两兄弟就被丢了出去。
又有人来帮忙,童子赶忙朝道人喊了一声:“又来了两个。”
“连着一起砍了。”
道人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丁原惊呼提醒还在拔萝卜的何进,“小…”心,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削了一刀后,却又落回原地,堪称完好无损。
然而哪知这时何苗从背后偷袭,差点被从后面给附身,好好的一刀到底是砍偏了,就地滚了一圈躲开。
在一旁看着的张良,脸上表情有点怪异,这不就是一堆菜鸡互啄。
童子立即伸手去将道人扶起,此时丁原已经被拔了出来,后面就是群欧还不急,“没念咒吗?”
“只背熟了一半,那符箓有镇压的效果,那边不是还有个没出来,说不定这个才是大佬,真真冤死的鬼魂,一般是离开不了惨死之地太远。”
“那他们呢?”指了指何进几个。
“道行虽高却出不来,不就只能把他们扔出来帮忙,我们再等等马上就有人来帮忙了。”
童子总觉得是不是逻辑有点问题,确定这不是在自我安We_i!
这边两人正说着,得救后的丁原立马拉过两人,就飘了回去。
丁原带来一份来晚的情报,“留侯,他们请了捉鬼的道人。”
要不是有
和刘协那份契约,他差点就回不来了。
定睛一看,便可见在刘协寝殿外,摆设法坛,被遗弃的半吊子咒语大宝剑,只是凭这点装神弄鬼的道行,张良就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边两人嘀嘀咕咕地,隐约可听见,就是打着南华的名号,起先见到张榜,他们刚好被安排上这个任务。
只是以为进宫,哪会明白是跑到刘协这里来,而能混在天子身边的鬼怪,不受龙气的影响,怎么想应该都不一般。
童子似乎看出道人的紧张,连连出声安We_i道:“左慈师叔发现洛阳这处天有异象,已在赶来的路上,若是打不过我们还有师叔帮忙。”
听此何进直接嗤笑了一声,“弟子打不过就叫师叔,他们也就这点手段!”
一手握拳抵了下下巴,若是仔细一瞧,却不难看出张良眼中狡黠的意味,朝何进他们勾了勾手道:“告诉你们个好玩新把戏,要听吗?”
他们现在这个队伍中,实在没几个有能耐,到最后还得他自己出手。
张良这么一勾手,三只鬼通通围了上来。
他们看见道士,就仿佛老鼠见到猫一样,怎么也会有损张良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