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等待救护车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一看,胳膊tui上都是伤得那人还直直地站在苍白的光里,他在光里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偶尔看看自己的手,偶尔看看我。
看着那人的手还在不停地往米色的地板上滴血,生动得仿佛能闻见腥味,我倒xi一口凉气,发出了“xi——”的声音,然后又转回卫生间,拿了毛巾出来。
“你...我...我帮...缠起来可能会好点儿...”我想用毛巾缠住他手上的伤口,却见他眼皮就要He上,又突然打开,眼球上翻,头一沉,身子就软了下来。我下意识过去撑起他,发现他轻得像_geng本不存在一样。
那时,我大脑真的是空白的,白的像头顶苍白的灯光。
直到救护人员赶来,把他从我身上移到担架上,并向我询问情况的时候,我还是空白的。说实话,我真的一点也不善于处理这种紧急突发情况,更何况整个过程就像是做梦一样,一个曾经有一两面之缘的陌生人,挂着彩找到了我家来,而我居然还开了门,放他进来,放他进来就进来了,我居然还盯着伤者发了半天呆。
坐上救护车,看着医护人员对他伤口进行处理时,我的大脑才开始好好工作,我才稍稍有了那么点现实_gan。
这个人应该是那次在山上遇到的,他是谁?为什么会这副样子?为什么来找我?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上次在山林里偶然的两次相遇都没有引起我像这次一样的好奇,有关他的一切我都不了解。所以当医护人员要采集病人的信息时,我为了不被怀疑,给他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方便登记:林。
这个人我压_geng就不认识,他半夜负伤出现在我住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好解释。
那天晚上,我花掉了好多钱,那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直没有苏醒。做完手术后医生向我说明了伤情,并且追问我这些伤的来由,我自然是一点也不清楚,就以暂时不想谈这事搪塞了一晚。那一晚我在电梯厅凑He着睡了一会儿,困倒之前还在努力解开心中的疑惑,包括这些伤的来由,但是直到睡醒都没有解开。
第二天我吃完午饭在病_F_外的座椅上发呆,有护士小姐提醒我,病人醒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又小心翼翼地关上病_F_门,往病chuáng上那人的方向看去,帘子削弱了透进的阳光,病_F_里仿佛能闻到清香草木的气味。氧气面yinJ发出嗤嗤的声音,我慢慢走到病chuáng边,病人闭着的眼睛微微开启,又是这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眼神。
接收到这个眼神的一刹那,一年前和昨晚的场景刷的从眼前掠过。
“你_gan觉怎么样了”
他定睛盯住我,眉头稍皱一下又舒展开,拿掉了脸上的东西。
这个东西只要开着就得花钱。
“怎么摘下来了,你现在状态还不稳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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