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上过chuáng了吗?”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我刷的就脸红了,结结巴巴的急忙说。
“没、没有!”
说完后我又小声补充说。
“他只是让我读诗,就没做别的了。”
詹刃听后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说。
“看得出来,不过你也知道在这里,做那种事是难免的吧?”
我咬了咬唇,低着头嗫嚅的说。
“可是,可是他没说要...”
詹刃的声音沉了下去,严肃的好像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民警察,在这个已经不受法律管束的海岛监狱里依然教着我如何更好的生存。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柴嘉。他不碰你,就意味着他对你没有任何怜惜,随时都有可能会丢弃你。丢弃,你懂什么意思吗?”
我猝然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看着他,不自觉抓住了他的手臂求救道。
“那怎么办,我不想,我不想回D区,怎么办....”
一想到D区那充斥着肮脏与混乱的黑暗地带,从四面八方的暗处摸来的无数双手将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狰狞的恶意笑声与听不懂的兴奋骂声混合在一起,我拼尽全力的挣扎着,但还是被他们碾在了脚底。
在温暖gān净的被子里睡过,在温热cháo湿的热水下浸泡过,我已经身在天堂了,怎么可能还想回到地狱里去。
詹刃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握紧我的手,边擦着我的泪边安抚道。
“你别哭。”
他说了我才知道我哭了,前面走着的人听到后回过头来,安东尼看到詹刃和我亲密的动作后就黑了脸,怒气冲冲的和他说着什么。
詹刃也不甘示弱的回话,握着我没放开,他的手有很多老茧,粗糙又温暖。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看到安东尼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就慌忙躲到了詹刃的身后,无助的看向他们。
亚当也停下了,偏头看了过来,看到流着泪的我后眉头很快的皱了一下,好像是错觉。
他似乎催促着安东尼,安东尼便狠狠瞪了我一眼,拉着詹刃就往前走。
我被丢在原地看着他们往前走,连忙又小跑着过去,边胡乱擦着眼泪边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亚当。
吃完午饭后詹刃带我回牢房抹药,把我的手掌和额头上都抹了一层,然后帮我贴了创可贴。
这时候安东尼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坐着任由詹刃帮我抹,一边悄悄的打量着他们的牢房,和亚当的一样,不过显得凌乱一些,也有人气一些。
詹刃转身准备把药放回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在抽屉里翻找了什么,然后塞到了我的手上。
“这药你拿着吧,跌打淤青什么的抹一抹就会有效,这个你也拿着,知道是什么吗?”
我看着上面的一串英文,看完注释后像拿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差点想把它扔掉。
但我还是把它紧紧攥住了,小巧坚硬的外壳硌的我手疼,我低着头说。
“我知道。”
监狱里理应是不可以带任何外来物的,但这里固有的一套制度下也存在着同样的囚犯jiāo易,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可以想尽办法托狱警从外面带来东西,有时候是烟、巧克力、酒,有的时候是润滑剂、安全套,或是别的消遣东西。
刚来D区的那个晚上,我亲眼见到对面牢房里的人将一个新人活生生的做死了,因为没有润滑剂,穷凶极恶的囚犯也没有耐心,只是将新人当做了是一个宣泄的玩具。
整整一个夜晚,我都瑟瑟发抖的捂着耳朵,还能听到那个新人凄厉绝望的声音。
后半夜那个新人就死了,狱警把他的尸体拖出去,然后把那个施bào的人关了禁闭,仅仅几个小时后他就被放出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事在D区是常态,每天都会有人被折磨的死去,尤其是那些懦弱的人,和长的好看的人。
他们围过来的时候我疯了一样的反抗着,因为我不想那样死去,他们也被我吓住了似的,但我听得懂他们不屑的说要等着看我什么时候才会认清楚事实,他们等着我服软,然后屈服在他们的蹂躏下。
相比于D区那群肮脏的败类,亚当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詹刃看我没说话,叹了口气,又说。
“我没办法保护你,你只能自己努力。亚当他从来没允许谁跟过,所以说不定你对他是特别的,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你都要让他离不开你,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他加重了语气,听起来好像是生死攸关的事。
的确如此,成为了亚当离不开的人,我就能一直受到庇护,活在A区。
而被他厌弃的话,那将是我不能承受的后果。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死死盯着手里紧攥的润滑剂,眼都酸涩难忍,浑身如坠冰窖,木然的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