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薄薄的墙壁后方,发出这种煽情呻吟的人是同Xi_ng了。
想着这种女人才会发出来的娇媚呻吟是发自一个与自己同样构造,身下带「把」的同Xi_ng嘴里,就有够恶心的。
凌霖把棉被拉高到掩住了耳朵,可是那彷佛有穿透力般的呻吟声还是在耳边吟哦不去。
「不要了嘛…嗯!啊!」
调情的喘息声反而更剧烈了,一阵剧烈的床板倾轧声过后,那把妖媚的声音更是往上拔高了一个调,挑得人心里微微一动,彷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魔音召唤,偏偏却又是那么地诱人,让人忍不住想着就算陪他同堕阿鼻地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棒,再用点劲儿,那里…嗯啊…」
感觉上,好像连墙都要撼动起来,隔壁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情人给弄得整个人靠上了仅有一墙之隔的壁板,以整个身体悬空顶着墙的姿势被人猛干,带了连动感的呻吟,把晃动的频率都一五一十地传送过来。
声音更拔高了一个调儿,就像一根钢丝绳被紧绷的两头越拉越细,越绷越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叫人胆战心惊的同时,也分外刺激。
「嗯,我受不了了啦!」
细至无声处,却会害人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那边的动静,只听得这样细如蚊蚋的哼哼声,喘气声都比这求饶声大。
凌霖心里也暗道「我也受不了」,然后悚然一惊地发现,自己的分身差一点就要听着男人的高Ch_ao声有反应,不由得怒火升腾!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样变成同Xi_ng恋,他才不要让自己的人生走上异常的轨道,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砰!」
在他还没有十分地把意志坚定起来的时候,饱受干扰的身体已经先行动起来了,直接一脚踹开门,两只因为睡眠不足而深陷的黑眼圈瞪向仍在床上交缠的两具身躯。
「做做做,你就不怕有一天会亏到肾,到时候像你这种娘娘腔的男人是很难看的!」
也许是突然出现的男人以一种妒夫的气氛,吓住了正在交合的一对野鸳鸯,一个被压在墙上抬起一条脚架在另一人的肩上,以绝佳的柔韧Xi_ng挑战高难度的男子「啧!」了一声,因为埋身在他内里的那个男人受到惊吓,一愣神之间已经Xie了,浊白的黏液激Sh_e而出,然后塞阻在内里的分身很没用地软掉、自然脱落。
被他夹得紧,那松了的保险套居然还滞留在里面,没了堵塞物的那里,白浊的体液立刻遵循重力原则,从磨擦过度微有些红肿的穴口处溢出,顺着股缝倒流而下,产生了蚂蚁爬过肌肤的酥痒感。
虽然高Ch_ao的余韵是很叫人回味啦,可是不及时清洗的话,那味道留久了就会很讨厌。
立刻把没用的男人从自己身上踹开,青年慢条斯理地顺了顺自己半长的发,慵懒地翻过身,从床头的纸盒里抽了几张面纸,张开双腿,柔软地把腰肢弯到那处自顾自略作清理,也不帮Ji_an夫说话,反而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来回扫视着对瞪的两人。
终于,掂量了一下自己还称不上雄壮的臂肌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本来还打算继续调情的一夜情对象给他凶恶的眼神吓得完全萎靡了下去,一时半会间也无力再战不说,怕给那一双带了极大怨念的熊猫眼再瞪下去,搞不好下半生都永垂不朽了,只好乖乖地穿上裤子走人。
「你妒忌啊?妒忌早就叫你也一起来啊,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久没玩3P了。玩得正爽,真是的!」
切!这样就没戏了?意兴阑珊的青年极度不满。
坐起身来,绯红还未从刚刚高Ch_ao过的身体上退却,满不在乎自己L_uo体的男子慵懒地
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妖媚的凤眼这才和着被他喷出的烟雾一道,斜斜地瞟向堵在门口的凌霖。
「谁要妒忌你这种死人妖!要不是我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我一早就离开你这变态的魔窖yin窝!」
凌霖斩钉截铁地申诉着自己的愤怒,可惜却少了一份毅然离去的风骨─穷者的悲哀。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由这同居人挂名领衔主演的活春宫,每隔几天就要在隔壁房间上映,而且还不避讳着他,也不想想这老房子多老旧的设备,隔音那是根本想都别想了。上个厕所都能听到动静,哪里隔得住他毫不低调的叫床。
他不是没抗议过,可这是人家的地头,说白了,在这屋子里人家高兴L_uo奔、群交,或是召集人开天体营派对都不关他事,现在只不过是小小的、解决成年人Xi_ng需要的活春宫而已,当事人都不计较跟他收取观赏费了,哪还容得他叫嚣。
「呵,你要走随时都可以啊,把你这两个月欠的一千块房租交出来,我随时欢迎你拍屁股走人!」
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这才顺手拿起一件晨褛解决自己纯粹亚当状态的青年,走向一角的浴室,还不忘回过头,物尽其用地吩咐呆站在原地暗咬银牙的失业警察:「有空把床收拾一下,我算你一百块!」
金主高傲地亮出银子砸人,细长的手指半掩着打哈欠的红唇施施然走进浴室,「啪」一声按亮电灯,连门也没有锁上,就这么半掩着,似一个Y_u拒还迎的诱惑。
平阳虎瞪了那半掩半开、须臾间就传出水声的浴室门半晌,还是很自动自觉地开始担任起男佣工作来。
唉,今年他绝对是流年不利,才会在失业后又碰上这个煞星,把自己给沦落到这样地位低下、三餐不济、听人使唤的窘境。
且把时间倒转回他失去工作后两个月前的某一天…三万元的最后财产约莫撑了两个多月的生活,当他把薪水袋里最后剩下的五千块大洋,交付原来就已经拖欠了个多月的水电费、房租后,身上的所有口袋就如同他的胃一样,清洁溜溜地。
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搬走远离那个嘴利心黑的房东欧巴桑,凌霖郁闷地关上家徒四壁的房子出门溜狗。
唉,穷成这样了居然还养得起宠物,光是用想的都觉得自己满奇怪的…无所事事的他在公园呆坐到傍晚,顺便考查一下未来的居住环境。
就在他试着往人行道的长椅上躺倒,以测试它的长度及柔软度是否能满足自己的需要时,饥得奄奄一息的狗儿终于愤起抗议,挣开了主人手中的绳子,径自到公园拐角处的某个垃圾桶,翻出游人们烧烤残留下的废料大快朵颐。
「连你都不要我!」
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失业的?不都说狗是所有动物中最忠心的吗?难道几千年进化下来后,它们也懂得挑贫拣富,弃主另觅良缘?
不过,看起来,它的野外生存能力可比人强多了。
「咕噜─」
辘辘饥肠声很给面子地传来,抗议它已经有十六个小时未能进食的福利。
而且,给狗狗翻出来的排骨看起来很大块,很香,根本就没啃过几口的样子─是哪个夭寿的这样糟蹋食物,难道不知道第三世界的贫苦人民们,连面包都吃不上一口了么?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放弃人的尊严,去跟那狼吞虎咽的狗狗夺食时,一把低柔得说平常话也好像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