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
“叫我小秘就行,大家都这么叫的。”
楚思源一摆手,丝毫没在意他这个带着尴尬的停顿。
“……小秘啊。”
华越吐槽了一下这个不怎么正经的称呼,继续装乖。
“我能借你的笔记看看么?我们以前的老师授课方式和咱们不太一样,我想再研究一下。”
“行啊。”
楚思源说着就打算去给他拿笔记本。
“哪一科?”
“就……全部吧。”
华越淡定的说。
“行。”
楚思源也没多说什么,把自己的笔记本整好都递给他。
“你拿去看吧,我觉得记得还是挺全的,之前我还拿凌哥的笔记本对照过,应该没什么缺失的。”
华越有点意外。
“他不是都不来上课么。”
还有笔记本呢?
楚思源听完很惆怅。
“凌哥这个年级第一真不是chuī的…我都怀疑他脑子里按的有雷达…”
华越顿了一下。
他听到了什么玩意儿?
“年级第一?凌程?”
楚思源肯定的点了点头。
“还是常青树的那种,从来没掉出去过。”
有些人,在成为传说的道路上挣扎,没想到有些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传说……
怪我太年轻,失敬。
华越在内心里对凌程桌子被风掀开的作业本抱了个拳。
面对这清一水的对勾…
要不…还是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_
高中的晚自习基本上就是披星戴月的同义词,回到酒吧正好赶上热闹时候,带着暗调的灯光里几乎座无虚席,音乐裹着笑闹声,连耳膜都跟着震。
华越站在门口停了两秒,单肩背着包,捏了捏脖颈,神情也跟着懒下来。
“放学了啊华少,采访一下,从贵族学校转到重点高中感觉怎样?”
吧台后的小哥擦着玻璃杯,朝走过来的华越开玩笑。
“不怎么样。”
感觉自己就是个智障……
华越撇着嘴在心里吐槽,敲了敲桌面。
“给我倒杯水。”
小哥放下杯子又跟他确认了一遍。
“要水?不是要酒?”
“水,我还写作业呢。”
听着华越一本正经的回答,小哥哦哟了一声,啧啧的叹着。
“这可真是变了性了啊…”
“……”
华越白了他一眼。
“爸爸十七年来一直性别男,以后也没打算穿裙子。”
“嗯?你要穿裙子?”
晃过来的李全听了个尾巴尖的话,一脸探究的打量着他。
华越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
“住脑啊…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
说完,华越四下扫了一眼。
“进门就想问了,既不逢年又不过节的,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李全一听他这话就牙疼似的吸了口气。
“合着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看啊?”
“现在说呗,十几条的语音,懒得听。”
华越一口气喝完了水,冲李全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有话快说。
李全认命的叹了口气,话音刚出口,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欢呼声给淹没了。
华越皱着眉看过去,刚刚还只有乐器的歌台上,站了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坐到了中间的高凳上,简单的拨了下手里的吉他。
台上的灯光打的很亮,照在帽檐上刚好投下一片yīn影,把男生的脸遮大半,几乎看不出长相,只从鼻尖到锁骨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抿着单薄的嘴唇,显得疏离又冷漠。
台上的人随手拨了几个音,台下躁动的人群就渐渐静了下来,然后没个预告的,就突然开了口。
看他一上台的架势,华越还以为他肯定要装个bī炫个技什么的,不然都对不起台下这么捧场的观众,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伴着吉他简单的民谣,连歌声都显得安静又放松,却意外的抓人。
“还行吧?”
见华越听的认真,李全特意等了一会儿才说。
“这底下坐着的能有一大半是为他来的。”
“这人谁啊,以前没见过。”
华越收回视线,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李全一眼。
“就是你说的新招来那个驻唱?”
“是啊,给你发消息也是因为这个。”
李全笑眯眯的把手里用来当扇子的一份合同递给他。
“按你的要求,咱们店里现在只要在职的,不管全职还是兼职都有合同,充分满足金主爸爸的管理需求,这不就等你回来验收嘛。”
“……”
华越琢磨了一下他最后那句话,总觉得自己可能担任了个什么老鸨的职责,得看看新人能挂上几等牌子…
“以前也没见你跟我汇报的…”
华越吐槽着接过递来的合同,直到台上的人唱完一整首歌,才把目光落到合同上,敷衍了事的翻了一遍,刚打算还给李全,手伸出去一半又突然缩回来,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