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会有人取蛋糕,请与他核对是不是这个手机号,麻烦了。”
“不麻烦,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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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刺眼,出了蛋糕店没有空调的情况下,是种煎熬。
我看了看时间,短信应该已经发到翠花的手机上了。
那么接下来进行第二个计划。
只要在路上随便走走就好,不用乱穿马路,也不是因为身体突然出了状况。
设定就是会有车横冲直撞过来。
所以我前几天没给自己做任何准备,我也有很多话不敢讲。
路上似乎有人在办嘉年华,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被一只布偶熊堵住。
他比我高出很多,举着一只气球递过来,我看了眼周围眼巴巴瞧着他的小屁孩们,凝重地摇摇头。
正准备绕过,布偶熊不让开,硬是把圈圈往我手腕上缠。
缠完就跑,生怕我碰/瓷。
我是那种人吗?你没有七彩的头发和会流出水晶的眼珠子,我都不屑碰/瓷。
正想继续我孤独的旅行。
我忽然一愣,抬起头看着粉红色的气球,大太阳让我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眼角分泌出生理泪水。
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
我拉着塑料绳,气球离我越来越近。
沈……
沈什么?
墨水有些化开了。
正在我准备仔细查看的时候,被人一撞,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急/刹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辆小轿车停在一米远。
“啪!”
气球也破了,吓哭了周围的一众小屁孩。
突起的盲人道撞在后脑上很疼,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似乎很久以前的某段时间内,我的眼前一直都是这样的白色,直到某一天,光出现了。
我忍住恶心,撑起身爬起来朝着蛋糕店跑去,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喊我。
他是……
“铃铃——”
“你好,欢迎光临……”
店员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跑上来扶住我,焦急道:“先生,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你的后脑勺在流/血!”
我深吸一口气:“我是来拿蛋糕的。”
“抱歉,先生,只有……”
我打断他,急促道:“沈落,订蛋糕的人叫沈落。”
店员愣了愣,回答道:“是,对方叫沈落。”
我说:“不是他。”
店员茫然道:“什么?”
“我就是沈落。”
我拿着蛋糕浑浑噩噩地走出门,刚下楼梯就被抱住了,对方的怀抱很暖很宽,让我很想哭。
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什么?莲花受可以哭?
可我不是莲花受。
他穿着布偶熊的服装,我嫌热地扒开他。
“不热吗?”
“热。”
我看向他的八心八箭耳钉:“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破烂玩意摘了?想让我动手吗?”
我在说什么?事实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很混乱,只会下意识地说出这些话。
黑土额间流着汗,可是这样的他,我依然很喜欢。
“我在等你亲手替我摘下来。”
我抬起手,摘下了我曾经很喜欢的耳钉,然后戴在自己的耳朵上。
“你等到了,林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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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日记5.22:比起你的18cm大雕,我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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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恪三部手机其一响起来,这部手机属于“欧阳翠花”,上面来了一则新消息。
一目三行,林恪脸红了些,他收回手机,想了想把“huáng埔铁牛”的号关机了。
今年的夏天,真热啊,他想,但也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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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