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静静的看了他一回,忽然开口:“对我你无需如此。”
冯良的滔滔不绝忽然被被打断,自是一楞,马上又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在下实在_gan激的很**”
赵先生不管冯良如何,自行说下去:“赵某也是商人家出身的,也曾在山外学堂读过几年书,就连**总之你的为难之处我是知道的。再说就算我看的下去,你不怕装久了真变成这副模样?难得如此的你我能相识,当个能促膝秉烛的朋友不好么。”
冯良听罢,又抬眼看了他几回。赵先生神态自若的只管喝茶,并不理会。
冯良笑了起来:“如此冯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又举手重重的抹了下脸,嘟囔道:“这般模样久了,只怕都不知道什么是正经了。”
重新抬起头来,拱手微笑:“在下冯良,叨扰兄台了。”
笑容里再无半分油滑世故,和风漫起,温文谦良。
赵先生也拱手回礼:“在下赵姓,行二。冯兄唤我赵二便是。山居寂寞,若蒙不弃,不时造访,于赵某也是幸事一桩。”
两人目光相触,彼此会意,相视一笑。
略坐了一会,夜已经shen了,到了平日该歇息的时辰。赵二带冯良去到一间厢_F_,又不知从哪里抱出chuáng被褥归置好了,方才告辞回_F_。
冯良四顾打量着,_F_间简洁无甚繁重家什,倒也窗明几净,再摸被褥,虽然是粗布表里,但触手gān暖松软,应该是刚晒过太阳的。这赵先生倒真是个细心的人,再想到郑三**他无法抑制的又叹了口气。这一天的奔波劳顿惊吓喧闹,早些歇息吧还是。
第二日的早上,郑三早早起来,瞧着天色不错,决定上山打猎。出发前照例来赵家蹭早饭再外带一些午时在山里吃。晃到赵家的门口,正好同匆匆出门的冯良撞个正着。
两人同时吃了一惊。
一个想:他怎么从赵家出来,这么快就认识赵二熟到借宿拉?另一个想:他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一大早来堵我的?
二人眼神相撞。冯良谨慎的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郑三;郑三摸着下巴啧了一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模样。
这时屋子里传来赵先生的动静,看来是洗漱完毕要出来了。
郑三打量着冯良的样子,看来昨天睡的不错,神清气慡的很,看来以后不太可能住他家了。这样也好,省的看着眼馋又不能碰,闹心。只是那事还得多提念着点,要不他不当会事,当自己是说笑的。清了清喉咙就要开口。
冯良心念电闪,见郑三似有动作,先是迅速扫了周围一眼,见只有打瞌睡的huáng狗一个活物,就抢在他说话前拉下面孔自觉凶恶万分的低声威胁:“不许胡说八道,若是叫人听见了你的胡言乱语,我就剁了你!”
耳边厢又传来赵二开门的声音,冯良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团团笑着高声对郑三说话:“哎呀,昨天等到天黑也没见郑三哥回家,我还说这次怎么就没缘法了,这不大清早的就碰上了,郑三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兄弟下次进山给你带来。”
郑三看他先横眉立目旋即又是一团和气,直看的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暗暗好笑,看到赵先生走出屋门,对他点头致意。又听到冯良如此问话,难得的起了捉弄之心:“我想要什么**冯兄弟你该知道。”
冯良恨的眼前发黑,念着赵先生就在自己身后,几番咬牙,终于稳住声音:“照旧还是粗盐十斤,细麻绳三丈么,好说好说。”再也不想同这个无赖对面,转身来向赵先生道了谢,打算告辞离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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