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警校的同学都太浮躁了。徐贞心想,怎么就不能有这样的人呢?言情男主人设还不行么,少见多怪。

***

日头又高了些,村支书请他们到家里吃了午饭,学校下午放假,赵老师便带着徐贞和裴瑾挨家挨户去家访,徐贞煞有其事地拿了本小本子,认认真真记下了每户家庭的孩子的名字和年龄。

然而,一直到天色擦黑,他们也只走完了半数,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在村支书家里住下。

夜幕深深,徐贞在房间里翻看今天记录下来的名单,所有的失学儿童里,绝大部分是女孩儿。

不到十岁的年纪,她们在做什么呢?烧火、喂猪、捡柴、洗衣服、做饭……有模有样的,而她今年二十四岁,进厨房只会烧泡面。

正出神,外面传来赵老师的声音:“裴先生,徐小姐在不在?”

“在那间屋里。”

徐贞听见声音,赶忙出去,看见赵老师拉着两个小姑娘过来了,很是意外:“赵老师?快进来。”

赵老师拉着两个女孩进了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裴瑾略略一想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对院子里卷尾巴的小huáng狗chuī了声口哨,小huáng狗吧嗒吧嗒跑过来,他把手里用草叶编成的球丢出去,小huáng狗立刻就追着跑了过去。

屋内,传来赵老师难为情的声音:“我带来的已经用完了,小敏头一回遇上,吓坏了。”

“老师……”小敏拉了拉赵老师的衣袖,很是不好意思。

徐贞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呀,女孩子都这样,到了年纪就有的,我正巧带了,来,我教你用。”

她看着跟着小敏来的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便也说,“等你长大了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早一点儿十一二岁,晚一点十七八岁,都是有的,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名叫欣儿,她听了徐贞的话,困惑地抬起头来,小敏快言快语:“可是,欣儿那里经常流血啊。”

徐贞和赵老师都吃了一惊,赵老师和欣儿更熟悉,便问:“经常流血吗?”

欣儿用软软的声音说:“也不是经常,就是和叔叔玩游戏之后会疼,有的时候会流血。”

徐贞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她看着懵懵懂懂的马欣儿和一无所知的小敏,艰难地把话吞了回去,只是说:“既然欣儿痛的话,以后就不要再玩了,好吗?”

欣儿玩着自己的手指,嗫嚅着说:“我说了我不想玩,我疼,可是叔叔力气大。”她看着她们,突然惊慌起来,“赵老师,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赵老师蹲下来抱住她:“不是,这不是你的错。”

小敏说:“我告诉你,如果他欺负你,你就跑到死人沟去,那里有huáng大仙会保护你的,我爸一打我我就跑到那里去,从来没被他找到过。”

徐贞一惊:“你爸打你?”

“打啊,我习惯了,他一打我我就跑。”小敏满不在乎,她还关心邻居家的这个妹妹,“真的,huáng大仙很灵的,他保准不敢去那里找你。”

huáng大仙什么的太不靠谱了,赵老师连忙说:“太危险了,欣儿如果害怕,以后就来学校找老师,老师就住在宿舍里。”

“好的。”欣儿还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懵懵懂懂地答应了。

徐贞送她们离开,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第4章大仙

徐贞一晚上没有睡好,尤其是半夜,她还听见了狗叫声,但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

第二天一早起来,村支书的媳妇儿说家里少了只jī:“肯定是huáng大仙,我昨晚上还听见有动静呢。”

徐贞知道农村里说的huáng大仙就是huáng鼠láng,但她从没有见过。

她问裴瑾:“您昨晚上听见动静了吗?”

“听见了。”裴瑾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吃过早饭,特地去和村支书的媳妇打听,“你们这儿有这个huáng大仙多久了?”

“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我小时候还见过huáng大仙显灵呢。”她绘声绘色地描述,“就我们家邻居,有一天突然疯了,光着身子跑出家门口,怎么都叫不回来,说是她对huáng大仙不敬,特地惩罚她呢。”

裴瑾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裴教授对民俗也感兴趣?”徐贞随口问。

裴瑾摇了摇头:“只是随便问问,走吧,今天还有十四户人家呢。”

他们在学校与赵老师会合,再由她带领逐一去家访。

走到村尾时,赵老师指着村尾的几间土屋说:“那是最后一家了,他们家的闺女被抱走了好些年,最近才找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村里念书。”

徐贞捕捉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气息:“最近才找回来?”

“qiáng叔家的情况有点特别。”赵老师迟疑了一下,刚想说话,就看见有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从屋里冲了出来:“燕子,燕子不见了,我的燕子不见了。”

灶房里急急忙忙走出来一个瘦小的中年男性,哑着嗓子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裴瑾原本的注意力在他们家旁边的柿子树上,一听到这里才回过头来,他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对徐贞眨了眨眼。

正好赵老师快步走过去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贞慢了一步,落到裴瑾身边:“裴教授?”

“就是这个人,我们找到了。”裴瑾微笑了起来。

徐贞激动坏了:“真的吗?”

“我不会听错的。”他能在几万人中辨认出自己想要找的声音,从未有过差错。

冷静冷静。徐贞深吸口气,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追上去问:“赵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赵老师扶住那个疯掉的女人:“芳婶,发生什么事了,燕子不见了?”

“我就转了个身,她就不见了。”芳婶骨瘦如柴的五指牢牢抓住赵老师的胳膊,“燕子,我苦命的燕子!”

马大qiáng看着赵老师和跟过来的徐贞、裴瑾,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赵老师,他们是……”

赵老师知道说什么基金会他们也听不懂,直白地说:“他们是给学校捐钱的。”

马大qiáng的神色和缓下来:“原来是这样。”

“qiáng叔,怎么回事,燕子不是刚回家吗?”赵老师连忙问,“她怎么会不见了?赶紧找人帮忙一起找找吧。”

“哎,我这就去叫人。”马大qiáng匆匆忙忙去左邻右舍找人帮忙了。

徐贞帮赵老师一起把芳婶扶了进去,顺便打听一下这户人家是怎么回事。

“芳婶是个苦命人。”赵老师看着疯疯癫癫的芳婶,叹了口气,“她是qiáng叔家的童养媳,打小就在马家庄长大,到了年纪就和qiáng叔办了酒,没多久就怀孕了。”

然而,这是悲剧的开始。

芳婶的第一胎是个闺女,一落地,婆婆就告诉她脐带缠了脖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芳婶很伤心,但那时候年轻,过了两个月,又赶紧怀了一胎。

这一胎,又是个闺女,幸好活了,养了不到三个月,有一天早晨醒来,发现孩子的脸铁青铁青的,竟然在夜里被活活闷死了。

芳婶伤心透了。

隔了两个多月,又怀上了第三胎。

第三胎的时候,婆婆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幸亏这一次,芳婶的肚子格外得大,人人都说是个大胖小子,这才平平安安到了分娩。

就是生产的时候遇到了难关,孩子太大生不下来,没奈何,用刀片切开,稳婆伸手进去把孩子掏了出来。

第一个是个闺女,长得白白胖胖,模样十分标致,第二个是个儿子,带把的,还不等全家高兴一下,稳婆一屁股拍下去,儿子竟然不哭不闹,居然是个死胎。

稳婆说,这次生孩子伤了底子,芳婶再也不能生了,稳婆还说,因为先出来的是个闺女,儿子晚了一步,活生生闷死在了娘胎里。

婆婆当时就气疯了,想把孩子夺过来摔死,是刚生完的芳婶爬下chuáng跪着磕头才把女儿保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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